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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虽震惊于那份斑斓,可更多的是自灵魂深处升起的惊骇。
凤举!
“好!”凤清婉的笑容透着阴狠,“画屏,你马上去寻兄长,让他告诉贾太医,明日过府一趟,贾太医卧床这么久,阿举的身子草率不得,也是该让贾太医好好瞧一瞧了。不真正肯定,我始终不放心。”
“不成粗心,稍后细心地查!”
“那是为何?”
慕容灼则站在院子里,苗条的身材靠在一棵梧桐树下,冷若冰霜,不知在想甚么。
凤举凝眉思忖着,说道:“只怕他们不是想取我性命。”
凤举闻言,身材生硬,立即放下窗扉挡住了外人的视野。
“女郎!”画屏惊呼一声,忙上前搀扶。
“女郎放心,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,察言观色、辩白真假的本领还是有的,事儿必然是成了。”
“现在梧桐院的人都是阿举的人,怕一定可托。”
目送画屏分开,凤清婉悄悄握拳。
凤清婉看到书慧返来,仓猝收回水袖,倒是因为太急,舞步一错,崴了脚。
“是!下官明白!”
你不该变聪明!
慕容灼涣散地抬起视线,一双蓝眸射出妖异砭骨的寒光。
语气中较着带着惶恐和提示之意。
你这么多年都像老鼠普通躲在我的暗影之下,在我面前自惭形秽,你天生就该如此!你乖乖等死,而我一步步代替你,你我一向这般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?
从梧桐树下到进入栖凤楼,那冰冷砭骨的视野始终未曾移开,长久的时候,两人已汗流浃背。
凤逸藏住眼底的忧色,悄声问身边的贾太医: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“哼!”慕容灼收回视野,冷哼一声。
凤逸带着贾太医来到了梧桐院,远远的便看到凤举在一楼靠窗而立,神情恹恹,脸上星星点点充满了红疹。
贾太医低了低头道:“看清了,确是红疹,观大蜜斯的神态,以及她方才抬手时的反应,也确切与洛河郡疫症的症状类似。”
画屏端倪带笑,清澈的嗓子说道:“是,还是女郎心善又细心!”
凤清婉却甚么也顾不得,孔殷地问道:“书慧,如何?”
这一次,我毫不会再让你夺尽我的风头!
第二日一早。
若非凤举千叮万嘱,他定会直接取了这两条肮脏的狗命。
颠末梧桐树下时,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那白衣胜雪的绝色少年,目露痴然。
就在她抬手之时,行动有一刹时的停滞,像是这小小的行动让她感到了痛苦。
“民气难测,谁能知呢?”凤举扭头看他,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或许,是嫌我碍眼吧!”
……
郁清院,风秀阁。
未晞看到凤逸到来,大呼道:“大蜜斯,三郎和贾太医来了!”
他悄悄握紧了拳头,暗道:不过是个在女人裙下苟活的男宠,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!
身后的视野完整消逝,凤逸踩在楼梯上,转头向院外看了一眼,固然隔着窗,甚么也看不到。
书慧说道:“奴婢已经设法刺探过了,梧桐院那头固然看着安静,可里头出来的人清楚都是被禁了口,问甚么都闪动其词。”
凤清婉忧色盈容,但思及凤举的狡猾,她还是不敢粗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