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乐,阿举她定是不认得路才会误闯。”
“就算你抱怨阿蕴,可这与阿举又有何干?自觉迁怒一个孩子,这不是你的脾气!”
“哼,这点痛就受不住了?谢蕴的女儿擅闯靖秋园,本宫若等闲饶你,如何有颜面面对云斐?来人!”
“你……”
“纪红雨,本宫是没变,但你却变了很多,变成了你我曾经最讨厌的人!这座华陵城公然是个不祥之地,或许本宫返来是错的。”
玉辞慌道:“大蜜斯,您嘴角……出血了!”
真是愁闷啊,自重生以来,这仿佛还是她头一次挨打。
“永乐,你还是这般我行我素,莫非你还觉本身吃的苦不敷吗?”
“永乐!阿举她不过是偶然,你如何能对她脱手呢?”
“永乐,你……”裴夫人看一眼凤举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,心中实在不忍,“你若非要阿举誊写佛经,能够,只是这下跪还是免了吧,何况本日你府上设席,人来人往,实在是欠都雅。”
听着声音越来越近,未晞严峻道:“大蜜斯,我们好似被人算计了,要不要躲一躲?”
“你们是何人?谁准你们来此的?”
见永乐长公主神采并无松动,她忙弥补道:“你就当是看在我的薄面上。”
凤举捂着头又痛又麻的脸颊,忍不住倒吸着冷气。
“阿举?你为何会跑到此处来?”
“躲?呵,你感觉来得及吗?”
“哼!”永乐长公主嘲笑道:“本宫如何能对她脱手?”
“那本宫的孩儿又有何错?她谢蕴的女儿好端端长到了这般大,可本宫与云斐的孩子呢?她当年出售本宫时,可曾想过本宫腹中的孩儿也是无辜的?”
长公主身后的四个婢女立即站了出来。
……
永乐长公主却像是谁的话也听不见,只是气愤地盯着凤举,疾步走到她面前,不由分辩,抬手狠狠甩了凤举一个耳光。
“将这个无礼的丫头押出去,让她跪在靖秋园前誊写一百遍《忏心经》,本公主好生看着,抄不敷一百遍,不准放她分开!”
宫装女子面庞略显肥胖,可仍旧袒护不住她的斑斓与崇高,在看到凤举时,声色俱厉。
这是永乐长公主心中多年的活结,看着她冲动得浑身颤栗,裴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劝她。
“好歹是陛下为你设的拂尘宴,你就这么离席是否有失安妥?”
“那是他设的宴,又不是本宫的宴!他摆布了本宫的人生,莫非连这点小事他都要管着本宫不成?”
“大蜜斯!”
话音刚一落下,两个穿着斑斓华丽的女子并排走出了林荫小径。
“靖秋园不准任何人擅入,特别是你,更没有资格踏入!”
说着,双眸如刀冷冷扫了眼凤举:“你叫她阿举,若本宫猜得没错,是凤家阿举吧?谢蕴的女儿!谢蕴能对本宫的孩儿动手,本宫为何就不能对她的女儿动手?”
凤举用手碰了碰嘴角,公然沾上了血。
裴夫人挡在了凤举身前。
裴夫人大惊,看看凤举,看看永乐长公主,满脸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