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看看吧,这便是你想让本王招揽的岳丈人选!现在还只是一介臣下,便如此勾搭外贼,出售本王,倘若将来真让贺楼家成了皇亲国戚,他难道想要夺了我大燕的天下?”

两人的对话清楚只是蒙骗门外偷听之人,可最后这句话,衡澜之说得却格外当真。

一人从内里出去,将手中手札交给慕容灼。

“不!本王才刚肃除拓跋昇,拓跋昇部下那些人固然归顺了本王,但心还没有定下来,此时本王若再动七万辅国军,到时候两方人马同时躁动起来,慕容烈那边也不会无动于衷,我们便会遭到三面围攻。以是我们当下要做的是,对内安抚,对外……剿杀!”

说着,他将竹筒扔给了一旁的慕容洛。

慕容洛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认错道:“是是是,是为兄看走了眼。那曜天你接下来筹算如何?趁热一道措置了贺楼倏吗?”

慕容洛张了张嘴,猫着腰悄悄将纸团捡了起来,看过以后,他更无法了。

这让他的确难以置信。

“殿下,部属有急件!”

慕容洛浑身抖了一下,总感受自家弟弟提起剿杀燕南时,格外的咬牙切齿。

“是,你说甚么都是有理的。但我留在此处仅仅是为了你一人,其他那些,或有或无,我皆不在乎。”

额……

“本王也没推测他竟会……贺楼家跟随皇祖父南征北战多年,一向忠心耿耿,如何会为了银子便……”

慕容洛捏着竹筒,一时候也不知该说甚么。

慕容灼道:“皇兄莫非未曾去过辅国大将军府吗?府邸修建皆是仿照南晋贵族的宅院。只怕他是恋慕那些南晋的世家大族,不但仅是要具有权力,还想坐拥富可敌国的财产,民气贪婪,岂有穷尽?”

四目相对,氛围悄悄窜改。

后半句慕容洛几近是在内心吼出来的。

慕容灼只大略扫了一眼,就当信笺揉成了团丢到地上。

平城。

“孤男寡女,成何体统?凤氏阿举,你去燕南实在不是为了甚么饥荒,而是为了会晤故交吧?”

“不!如何能够?能让曜天你在乎的,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!”

“皇兄感觉本王说的便是小事?”

“作为弥补,盐矿收益可减少至三成……盐矿?”慕容灼嘲笑着将纸卷重新装回竹筒:“看来这便是贺楼倏吃里扒外的启事了,燕南盐矿收益的三成,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。”

“曜天啊,这信中提及之事如此首要,你……”

凤举模糊发觉到了甚么,心境翻滚,她避开了目光,将纸上的内容用火折子烧毁。

燕宫。

你莫非就只看到人家孤男寡女这一点吗?

曜天啊曜天,你挑选先剿杀燕南,究竟是为了大业,还是为了阿谁凤举啊?

……

慕容灼正拿着一个纸卷查阅,自从他反手杀了拓跋昇一个措手不及后,贺楼倏那吃里扒外的老贼便循分了很多,这还是他战后第一次与慕容烈通信。

谁知下一刻,那双蓝眸便满覆着冰霜射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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