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修道:“谢姣既然能偷听到他父兄说话,或许她也能将你的东西拿出来。阿举,若不然我再从她那边尝尝?”
凤举笑意凉薄:“如果他对我无礼,你只需稍稍经验一下便可,记着我叮嘱你的话,可莫要让人看出你是个绝顶妙手。”
“无妨,这固然是好东西,可用在你的身上,一点也不成惜,莫说是涂在手上,便是你拿去涂抹在脚上,表兄都感觉是值得的。”
常日里凤举都是男装打扮,面貌又颠末决计润色,但现在润色棱角的妆容洗尽,是完完整全的女子之容。
不施粉黛,却皎如银月,风骨清绝。
……
俄然,拍门声传来。
桑梧抬起视线看了看两人,张了张嘴,仿佛想要说甚么,可终究还是保持沉默了。
“兵不厌诈,并非不成一试,但七哥莫要委曲本身。”
“表妹,是我,我来给你送些东西。”
桑梧在旁神采更加冷酷。
“又是这个好.色之徒!”桑梧握剑便要出去。
“如果他对你……”
门缓缓翻开,谢均弘看到开门之人蓦地怔住,眼中皆是惊为天人的痴迷。
不及扣问,毫不顾礼节,直接便挤进了屋子。
这天夜里……
“她……”凤修吱唔难言。
“额,我是来给你些东西的。”
凤举从屏风后出来,刚才沐浴过,一袭烟绿色的丝绸长袍,长发半湿垂在身后。
凤举便如一个养尊处优、只知赏风弄月的世家令媛,放心在谢家住下。
她所指的是谢锡元派来偷偷盯梢的人。
说着就去拉凤举的手……
“表妹,表兄这两日看你的手生得这般标致,却有些伤痕,便如那白玉有瑕,想来是你孤身一人在北地糊口艰苦,这让表兄看着非常心疼。这是我本日特地从自家的永芳斋为你拿来的润颜香脂,你涂在手上。”
谢锡元故意摸索凤举,较着成心拖着她,一向悄悄察看。
桑梧从内里出去,谨慎地将门关上。
“来,表兄这便帮你涂上。”
“人都撤了。”
“嗯!”桑梧回声,回身消逝。
谢均弘朝内里看了一眼,笑着上前又将门都合上了。
“嗯!”
“表兄。”
凤举约莫猜到了甚么。
君子非论人是非,凤修憋了半晌,只说出四个字:“德行又亏。”
“谢锡元的贪婪之心比我们更急,你与七哥都要把稳了,对方也该脱手了。”
看来,谢姣也不是个善类。
“表兄深夜前来,是要送甚么?”
凤举的手扶在门上,眼神冷冽,将两扇房门大敞开。
谢均弘吞咽了一口唾沫,恍然回神,眼睛几近黏在了凤举身上。
“表妹,虽说是隆冬,可这夜里轻易招蚊虫,还是将门关上吧!”
“润颜香脂?那不是脸上用的吗?”
谢均弘可惜了一张漂亮的皮相,却实在鄙陋下.流。
凤举拦住她,小声道:“你先躲起来。”
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瞄着莲花的白瓷盒子。
“七哥,谢姣是个如何的人?”
“哦?这谢姣对七哥说出这些是想要干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