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她又重新将云香榭的那本账簿翻阅了一遍,指尖在账簿上迟缓敲击。

“陶掌柜,今后云香榭的胭脂香粉售卖临时不必再扩大了,凉州这个处所固然靠近西秦鸿沟,但一来西秦本国香料丰富,二来燕秦两国尚未正式开通边贸,三者凉州不比平地那等晋人堆积地,也不比平城的贵族云集,本地人对胭脂香粉的需求差未几也到极限了,若再扩大运营,形成囤货与人力承担,得不偿失。”

“陶掌柜,这是我七哥,你可称呼他为七郎,今后我如果顾不上来,能够会让七哥帮我,你们一早相互熟谙一下。对了,你将近来的帐本给我看看。”

“都好,都好,铺子里的买卖也好。”

“哦,没有,您是这一行的熟行了,做得很好。”

“哦?”凤举目露忧色。

“哎,好!”

凤举又顺手翻了几页,起家踱了几步。

“那是有其他的甚么题目吗?”

如果桑梧真能与七哥得成其好,也算是一桩幸事吧!

陶掌柜见到凤举返来非常欢畅,凤举看着这个长辈也甚是亲热。

“陶掌柜这段光阴统统可好?”

看着两人并肩分开,凤举低低感喟一声。

陶掌柜道:“上个月就有一个自称是叫徐诚的人将这四本账送了来,这个月一个叫阿鲁的少年郎又送了四封信来,说是信,实在还是比来一个月新产生的账目,让我在帐本上重新誊抄了一遍。阿谁阿鲁还说今后每个月都会送来最新的账目。”

桑梧瓮声应了一句。

“嗯!买下永芳斋需求付出的银两不算是笔小数量,别的我还筹算在雍州设立一间粮铺,两边加起来足有两三万两银子,但我们在平地的云香榭刚建立不久,制墨也需求投入,平地临时拿不出这么多充裕的银子。我分开凉州也有些时候了,也该归去看一眼了。”

……

云香榭。

陶掌柜抱着五本账簿返来。

凤举靠在马车外,望向西面,目光必然。

凤举将五本账都过了一遍,不出所料,东面永江南北四间粮铺都是红利的,并且收益相称可观,再加上云香榭这边,刨去统统分号运营必须的用度,用来购买新铺面的充裕银两充足了。

“阿举,马车和水粮都已经筹办好了,能够解缆了。”

“七哥,我们先不回平地,去凉州。”

陶掌柜严峻地问:“公子,但是这账簿有甚么出入吗?”

“嗯!”

陶掌柜去前面取帐本,凤举对凤修道:“七哥,这便是我在凉州的云香榭,也是我开的第一间铺子,别的凉州另有一间粮铺尚未正式开张。你能够四周去看看。”

“凉州?”

“公子,你可终究返来了。”

“好,听你的。”

凤举看向桑梧:“七哥对此处不熟谙,你陪他去吧!”

六日以后,凉州。

凤举当下写了封信,让陶掌柜稍后差人送去给徐诚,奉告徐诚只需三个月送一次账簿便可,不然路程太长了,别的今后将账簿直接送到雍州。

凤修将最后一包放上马车。

“呵呵,这还不是公子您的辛苦吗?喏,这本是我们这间云香榭的帐本,这别的四本是公子在内里开的粮铺送来的。”

“陶掌柜,去取笔墨来,我要写封手札。”

凤举讶然:“如何这么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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