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玉还在痛哭,东方嗣已经奋不顾身地上了车。

宁帝皱眉望向宗政扶苏,冷声道:“扶苏,你感觉……此事是否真的与太子有关?”

“老爷!”沈嘉玉哭倒在地。

“灵曦!事关存亡!”沈嘉玉抱住她的右臂,“你爹爹赌不起,我们赌不起,全部太傅府都赌不起!”

“不!妾身不要,妾身不要……”

安朱紫疯了似的扑上去,“老东西!你还我儿性命!还我儿性命!你口口声声说要襄助太子,与我同心合力撤除贤妃……现在贤妃被困,你心头大患已除,却背信弃义,要夺了我儿性命!陛下,臣妾不求别的,臣妾只要陛下秉公办理,让东方嗣这个老东西为我儿陪葬!”

“回陛下,微臣不晓得。有没有干系,刑部一查就晓得。但――”

“可惜甚么?”东方嗣眉头一皱。

“你说下去。”宁帝有些猎奇。

宗政扶苏便接着道:“但陛下立储不过半年,德妃娘娘又已经仙逝,举目望去太子殿下也只要岭西蓝家能够依托。若陛下此时严查,成果与太子无关天然最好,万一有干系,那太子的职位只怕……总之,现在是大宁多事之秋,陛下要安定朝政就该当稳住太子的职位,不要让旁人有机可乘。”

“不!不……老臣冤枉!老臣冤枉……”

“你经心全意为太子策划,人家只当你是一块跳板!现在你这块跳板破了烂了,他不躲得远远地,莫非不怕在你这块破跳板上出错么?!”宗政扶苏的话如同一桶冷水,迎头倒下,使得东方嗣浑身寒透!

“扶苏口中的旁人是老十一?”

宗政扶苏欲言又止。

承乾宫。

东方嗣还在挣扎,已经被人拖出了承乾宫。

“究竟胜于雄辩。”宗政扶苏俄然开口,“东方大人这么死撑着,不就是为了等太子么?可惜啊可惜……”

“东方嗣!你另有甚么话可说?!”宁帝冷眸相向。

“天然不能!”东方嗣目光狠辣,“就是万劫不复,爹爹也要闯一闯!来人,备马车,进宫!”

“安朱紫用心刁难,老臣无话可说。”东方嗣手内心尽是盗汗。他在迟延时候,只等着尉迟墨进宫,为他辩白一二!

宁帝正襟端坐,瞋目瞪向东方嗣:“教唆后生,在行书礼之时,对十七皇子下毒……东方大人,你可知罪?!”

“老臣冤枉!”东方嗣绝口不提。

“赌不起也要赌!向前一步是繁华繁华,退后一步……就是冷静无闻!”东方灵曦侧目望向东方嗣,“爹爹,你莫非但愿我们东方氏败在你的手中么?”

宁帝保护太子,天然不但愿别人群情太子的不是,便冲着东方嗣呵叱出声:“东方嗣下毒毒害皇子,罪无可恕!来人,将他收押天牢,由刑部严查,按律发落!”

东方嗣将她扶了起来:“夫人,老夫已经写好休书,就压在书房的暗格里头。倘若老夫出不了宫,你就拿着那一纸休书,远走高飞,另行再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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