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大战以后,阮斋主便向姜琳提了借龙血珠之事,却被姜琳一口反对。
也不知明河和清辉那两个混蛋这些年都干了甚么,不过二十年,竟是让烨火教的江湖职位落到这般地步?
可就在这之前不久,青藤说他拿回了动力体系,还说走就走,现在都不晓得已经跑到哪个时空去了!
殿外两人说话间,姜琳与阮飞翮一起从殿内往外走。
现在他也是当爹嫁女之人了,对于这江湖世家与皇家贵族攀亲之事,他也算得上是过来人。
偏阿谁时候他还要急赶着去晋北,谢谷主和白徒弟一起随行也未找到解毒之法,只能让墨冥辰用内力压抑毒性。
他不知姜琳这又是从哪儿蹦出来了一个女儿,只是没想到他那好门徒喜好上的,恰好是姜琳的女儿。
“必必要龙血珠做药引才行吗?”秦月瑶听得严斌的话,神采一沉,只觉寒意徒生。
自他们各自娶嫁后,阮飞翮与姜琳便再无太多来往。
墨冥辰当年在黑风寨遭了流行云的暗害,中了这奇毒牵机。
阮飞翮看着一脸怒意的旧友,点头笑了:“南山斋的弟子不但有皇室宗亲,还多王公后辈,南山斋又是宁州第一大派,青璃便是在南陵王府,也不会受甚么委曲,可烨火教现在在江湖上被称作邪教,这在那些都城里高门贵胄的眼里,可不是件功德。”
想当年烨火教不但是南泽圣教,还因姜家一手刁钻奇绝的医术和高深的技艺而闻名大齐,多少高门权贵都争相想要与之交友。
青藤昨夜走得那般仓猝,莫非就是因为他晓得了墨冥辰中毒之事,怕她想拿龙血珠救人,以是先动手为强,带着珠子走了?!
“龙血珠乃烨火教珍宝,江湖各派觊觎多年,岂能等闲外借?”姜琳也神采惨白,挑眉瞥了一眼满目担忧的阮飞翮,“瞧阮三哥急的,我们不是替他压了毒性了吗?不过戋戋牵机寒毒罢了,等得我爹醒了,保管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好门徒。”
姜家与阮家算得上是故交,他与姜琳虽也是有自小一起长大的交谊在的。
秦月瑶目睹大殿里出来的两人,她疾步迎了上去:“娘,阿辰他……”
威远侯府之事,他也只是有所耳闻。
“牵机之毒甚是难明,谢谷主研讨了五年也无半点停顿,龙血珠专克寒毒,怕是只此……夫人!”严斌话到一半,目睹秦月瑶身形一晃,忙一把将她扶住。
姜琳站在大殿门口,看着仓促往里去的女儿,轻叹了一口气。
这件事前前墨冥辰特地叮嘱了他们不准奉告秦月瑶的,可谢谷主当年便说了,想要解毒,需得专克寒毒的龙血珠来做药引。
“我不是阿谁意义,只是他们身份有别,今后……”阮飞翮眸子一暗,又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事,话到一半,便只剩了感喟。
事关存亡,严斌想着,秦月瑶如果晓得了本相,有她去替墨冥辰求取龙血珠,总比他们这些外人开口胜算大些。
“你我自幼了解,也是多年的朋友了,我又岂会看低你家丫头,与你说这些,都是肺腑之言。”
墨冥辰以内力压抑了五年多,本已是极限地点,昨夜他因内力耗损而毒发,今后只怕这毒发的频次会越来越多。
“你女儿都能嫁给南陵王,我女儿如何说也是江湖大派以后,如何就当不得摄政王妃了?”姜琳瞥了一眼站在殿外,阴恻恻地看着他们的阮青璃。
“阮某不过是想与姜教主借龙血珠一用,又不是要私吞你们烨火教圣物,此次南山斋帮了烨火教这么大的忙,提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?”阮飞翮略带衰弱的声音里多有不满。
“阿辰中毒了?”秦月瑶惊奇地看向阮青璃,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,便也不问她了,只是转头问一旁的严斌。
这牵机是极寒之毒,不但毒发时如坠冰窖,周身冷痛难忍,并且这寒毒留在体内太久,即便是有所压抑,却还会满面侵染中毒之人的心脉,乃至搅乱内力。
只是现在这龙血珠就这么没了,他们还真拿不出来!
这龙血珠现在还真不是他们不想借,墨冥辰是为了帮他们才伤成如许的,别说借了,把那珠子给他吃了她都没甚么定见。
“先等我娘和外公出来,我再问问他们,严叔叔放心,我们必然会寻到体例替阿辰解毒的。”秦月瑶咬了咬牙,虽是在与严斌说话,却也是在安抚本身。
阮飞翮也与她一起转头看着秦月瑶的背影,忽地叹了一句:“没想到辰儿看上的女人,竟然是你女儿。”
“如何就成邪教了?”姜琳愣了一下,秀眉蹙成了一团。
眼下一个是他座下的爱徒,一个是旧友之女,有些话虽说得刺耳,却句句都在实处,也是不想看这些小辈今后行路艰巨。
“他现下已无大碍,你出来瞧瞧他吧。”姜琳看她满面急色,不等她说完,便给她指了指墨冥辰地点的偏殿。
真是女大不中留,这丫头都不问问他们好不好,一心就顾着那男人。
“夫人且宽解,少主体内的寒毒是五年前落下的,现在只是毒发,等得压抑下去就好了。”严斌说罢,看了秦月瑶斯须,还是将墨冥辰中毒之事详细奉告。
如果再找不到解毒根治之法,他们都不晓得墨冥辰这身子还能撑多久?
这件事情,如果他们早点奉告她,或许另有拿到珠子的机遇。
第473章 如何就成邪教了?
“你这话甚么意义?”姜琳听得阮飞翮话中的惋叹之意,立马皱眉,“我女儿才貌双全,你门徒能碰到她,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!”
便是非论她的夫家,她爹也还是南泽圣教的教主,这家世还配不上那油嘴滑舌的小恶棍了不成?
“阮三哥先带你的人寻处休整吧,这圣宫你畴前也常来,无需拘束,我先去瞧瞧我爹。”姜琳皱眉思忖斯须后,朝阮飞翮挥了挥手,回身又往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