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听了姜琳的事,她俄然就明白了,墨冥辰不是非要给秦月瑶正妃的位置,他是真的想让她做本身这辈子独一的妻。
越老夫人越瞧越感觉墨冥辰笑得讨打,冷哼了一声,嫌弃道:“瞧把你能的,人家秦丫头明显就是心善,你倒会借了她的功往本身脸上贴金。”
钱宁河筑堤之事,是前年她与先帝一起商讨运营的。
“至于二十多年前的旧事,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,如果能查明证明,也算还了她们母女一个公道,如果找不到实证,此事也需得抹洁净,免得留下后患。”越老夫人自顾自地说罢,侧头看到墨冥辰的眼神,古怪道,“你这般看着哀家何为?”
第546章 成心成全
到时候墨冥辰没了她这个母妃,那秦丫头和两个孩子就是他独一的亲人了,想要过府,想要当摄政王妃,那还不是墨冥辰一句话的事?
自竹溪山顶到山脚那么远的路,身后另有追兵,如果秦月瑶急于逃命,嫌她累坠,将她弃于林中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。
这本也只是进一趟宫的事情,他这般问,就是想探探他母妃的情意,毕竟母妃一向没拦着让他接秦月瑶过府,只是不让她当这摄政王妃罢了。
昨晚被秦月瑶拉着坠崖以后,她就昏倒不醒了。
明显是别人的善举,他倒会把功绩往本身身上揽了!
越老夫人蹙眉看了他斯须:“你就这般笃定她心善到碰到险情,也不会弃哀家于不顾?”
以这类情势生长下去,都不消他劝了,来岁元月的大婚铁定是没跑了的。
早在秦月瑶将她自琼竹寺救了以后,她便已经盘算了心秘密让秦月瑶入王府了。
有那么一瞬她乃至在想,那丫头也委实心善了些。
高门贵族里的男人,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,可那些嫁入侯门王府为妻为妾的女子们,哪一个又是有真正的幸运的?
这么好的机遇,换做旁人,那里舍得放过?
“既然晓得哀家的用心,你又何必多问,你自回朝后,背后群情就颇多,并且没一句是好话,你若再任由这名声坏下去,只怕姜琳再顾念与哀家的旧时交谊,也不敢把女儿嫁你。”越老夫人挥手打断了他。
便是连姜琳那般嫁给了敬爱之人,最后还不是在深宅当中落得了如许一个了局?
两人非亲非故,她这个老夫人还是她进摄政王府为妃最大的绊脚石,昨晚那般险情,秦月瑶如果弃了她不顾,任由她死在那些黑衣人手里,墨冥辰便是悲伤,可终归也是怪不到她头上的。
对于姜琳当年之事,他母妃第一反应也不是起疑,而是伤感慨惋,想来也是信赖了的。
墨冥辰笑道:“儿子这般笃定,也不满是因着她有一颗善心,而是因为儿子晓得她一心为着儿子着想,必是将母妃当作本身的亲人来待的,便是大难当头,也不会弃您于不顾。”
可惜了先帝还没看到成果,就驾崩了,现在事情已到了扫尾的阶段,越鸿澜赶上这等事,这件事情更是再也瞒不住了,想来很快就会朝野皆知,倒不消她现在就说出来。
秦月瑶不肯说宏光塔里的事情,现在问起来,却不想他母妃也不肯说。
越家因她而在宁州势大,朝中本就有诸多不满,他们那位以江山社稷为重的先帝,留了墨冥辰在夜北以后,便惦记上了越家势大压君之事,听到她有此运营的时候,想都没多想,一口就应了。
却不想,这一看,她安然无恙,倒叫那佳耦俩把命都丢了。
墨冥辰皱眉:“儿子明白母妃不想让儿子插手越家之事,怕留人话柄,可现在……”
此次的琼竹寺之行,她本也不需得应下了的,只要安坐京中看着越家大厦倾颓就好。
他这个摄政王要娶王妃,那还得去找了他那天子侄子求到圣旨昭告天下才行。
他本是想问越家之事的,被方才那么一打岔,这会儿才又提起了宏光塔里的尸身和听松院的大火。
“母妃说的是,跟她比起来,我这个当儿子的实在忸捏得很。”墨冥辰笑意更浓了,先前他母妃还对秦月瑶嫌这嫌那的,现在瞧着,倒是要到处护着了。
她本来是想着,这王妃之位够不上,墨冥辰现在如果不肯另娶,封了她为侧妃,空着王妃之位也行,等得光阴久了,墨冥辰终有相通另娶之意。
只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当年逼死她母亲的虽是她那无情无义的父亲,可这当年老的越鸿澜也没少煽风燃烧。
“你都说她是你的嫡妻了,她为你生儿育女,死守五年,我们若再不迎她过府,岂不是叫天下人笑你是背信弃义之人?”越老夫人挑了挑眉,想了想又道,“当年黑风寨之事,既然已无干证,你便早些叫人去一趟庆云镇,将余下的蛛丝马迹都抹个洁净,对外便说她是远去晋北之前所娶的老婆,为了保她全面,这些年才让她与孩子们都留在了那阔别都城的村庄里,现在你自夜北还朝,自是要接她返来了,至于来岁的大婚,也不是迎娶新妇,只是补办罢了。”
宏光塔里除了越家大夫人,另有三个蒙面的黑衣人,看不出来路,不过那让他们丧命的毒箭,姜长离肯定是秦月瑶射的无疑。
“都是些旧事,哀家自会摒挡好,现在朝中事忙,既然昨晚在琼竹寺脱手的是星罗宗,江湖上的事情,你便也都罢休让阮斋主和南陵王去查吧。”
至于那些后宅里的事情,她虽身染旧疾,可眼下还算健朗,有她护着,看京中那些王妃命妇们,谁敢真正欺负到秦月瑶头上去?
在那猎户家醒了的时候,她内心是有几分光荣的。
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要样样都让哀家替你操心不成?!”越老夫人拢了眉头,瞪了他一眼。
“没甚么,只是感觉还是母妃思虑全面,母妃的话儿子都记下了,会马上着人去办的。”墨冥辰敛了神采,沉声道,言罢,默了默又开口,“那这封妃的旨意,是儿子去请,还是母妃跟陛下提?”
她就是想来看看,看看越鸿澜佳耦在她面前无计可施,在她面前发疯发疯。
等得瞥见他眼里的笑意,越老夫人叹了口气:“哀家现在是应了这件事,可你也得先将哀家说得两桩事措置洁净了才行,不然今后她坐在这王妃之位上,只怕会费事不竭。”
她入宫虽是为了谋权,可这些年来得敬武帝那般宠嬖,对他也不是半点豪情也无,可就是因为有豪情,看着他三宫六院,坐拥美人无数,她虽最得圣宠,却也经常心如油煎。
她们都过得如此不易,现在墨冥辰有这份心,是秦月瑶的荣幸,她又何必非要去扼杀了这份可贵的真情?
墨冥辰怔了一下,随即狂喜:“母妃这是应了这门婚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