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9章 主持公道

若不是柴家先这么做了,只怕就君修远和韩参商回王府的这么一会儿工夫,此事便已传得满都城都是了。

“夫君累了?”秦月瑶单手撑头,半支起家子,眉眼间染了和顺的笑,伸手重抚枕边人棱角清楚的俊脸,“我晓得此次从云州返来,京中变数太多,先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眼下之事也都不敷为惧,不管产生甚么,我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
柴毅第一次求见不得,晚些时候便带了韩尚书一起过来。

秦月瑶沐浴换衣后,也没有歇息,披衣坐在妆台前看帐本,等墨冥辰返来。

这番商谈下来,他见那柴毅对此事的震惊和气愤可不比韩尚书少。

她固然没在往前厅去,可也听了流苏过来禀报,说那先前拜别的柴将军去而复返,还与韩尚书一起进了王府。

他垂眸看向韩参商,默了斯须才开口:“韩侍郎便与本王直言了吧,你在那间配房里,到底做了甚么?”

韩家也好,他这个摄政王也好,跟柴毅都无过节,在朝上实在也并无抵触。

他现在倒也信赖柴毅所言,毕竟如果柴毅真要设想毁了韩参商的清誉,又如何会拿自家的婢女来做筏子?这不是把祸水往本身头上引吗?

秦月瑶将君修远送回院里后,叮嘱了谷雨和流苏好生照拂,便独自回了秋水院。

韩参商神采一晃,抬眸看着墨冥辰,一时不知说何是好……

“韩侍郎所言应当不假,那配房里的人该是一早埋伏了,就等着他或者阿远出来后,脱手嫁祸,”墨冥辰紧了紧揽着秦月瑶的手,抬眸看向窗前的烛火,沉声道,“柴毅说阿谁叫沉碧的婢女,是被人掳劫去了眠香楼,她醒来以后看到身边的景象,也是慌神之下才大声呼救的,柴毅并不想将此事闹大,以是一得了动静后,便着人去眠香楼封了口。柴毅做此行动,只怕他也如韩侍郎一样,没想到会有此一遭。”

百里无忧本就故意架空柴毅,先前又对韩参商被塞进刑部之事不满,并且这类下作手腕,如何听如何像是百里家那位纨绔二公子才想得出来的。

这一等,便一向比及了半夜。

柴毅乃至都没有辩驳韩参商的辩白,只是听得韩参商言说本身是被人谗谄以后,便开端与他们筹议,如何将此事措置安妥,又要如何将这背后谋算的人抓出来?

“下官方才便说了,下官醉酒进屋后,被那女子打晕了,等醒过来的时候,那女子大喊非礼,说她是柴郡主的婢女,还诬告下官毁她明净。”韩参商咬了咬牙,“下官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阿谁叫沉碧的婢女,更不知她本日为何会呈现在那间配房内!”

他以往固然也如京中权贵家的纨绔那般喜好经常呼朋唤友,邀约喝酒作乐,可韩家家风甚严,他每次去眠香楼喝酒,都止步于白楼,别说是轻浮良家女子了,便是连眠香楼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,他都从未靠近过。

可这互助之法那么多,在这个时候,墨冥辰承诺柴毅,公开参与此事,听起来并不是甚么明智之举。

“韩侍郎去眠香楼喝酒作乐,又在内里与一个良家女子独处一室,此事如果别传,那女子的清誉便已毁在了韩侍郎手上,有些事,韩侍郎到底做没做,都不打紧了,”墨冥辰叹了口气,目睹韩参商羞愤欲辩,他又开口道,“韩侍郎这些辩白的话,留着回尚书府再说吧,本王只问一句,为了停歇此事,韩侍郎愿做多大的捐躯?”

方才秦月瑶在,他也不好过问细节。

墨冥辰唤了惊蛰带两人去眠香楼刺探环境后,才又坐回了椅子里。

夜色越深,雪下得便更加大了。

“主持公道?”秦月瑶抬头看着墨冥辰,想了想才小声道,“这件事是柴家用心设想的吗?如果他们成心为之,韩侍郎已经身陷此中,柴将军此请,莫不是也要将你一并拉下水?”

墨冥辰本是在为百里无忧之事伤神,听得此言,他伸手捉了滑到颊边的手,放到唇边落下一吻,“你放心,不管这背后算计的人是谁,我都不会叫他得逞的。”

“时候不早了,先安息吧,有甚么明日再说。”墨冥辰暗叹一口气,就势揽着秦月瑶躺了下来。

“韩尚书已经把韩侍郎带归去了,”墨冥辰脱了外袍,在床边坐下,顺势将她捞进了怀里,这才又扯了被子将人捂严,“这本是韩家和柴家的事,现下闹到了我面前,韩参商又是四弟的老友,我也不好置之不睬,便应了柴毅之请,要为两家主持公道。”

韩参商和君修远刚回王府没多久,柴毅就亲身过来了,眠香楼里的事,必定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朴。

“听君侯爷所言,从下官进配房到出事,最多只是一炷香的工夫,下官进门就挨了一下,倒在了门边,等再醒来的时候,却已经被挪到了床上,下官当时另有些昏沉,听得那女子凭口诬告,被面前之景吓坏了,未能细想就跟君侯爷一起出了眠香楼,”韩参商昂首,看到墨冥辰眼中的神采,忙并指发誓,“六合可鉴,下官并未对那女子做出半点无礼之事,下官所言如有半句不实,必遭天谴!”

她信韩参商是遭人谗谄,也感觉他们当尽力助韩参商脱身。

“不是让你先睡吗?如何这么不听话?”墨冥辰将怀中睡眼昏黄的人悄悄放到了床上,拉了被子要给她盖上。

从早间送金佛回护国寺到现在,祸事便接连不竭,这还只是个开端,也不知今后还会碰到些甚么?

明天的场子是他包的,隔壁的配房是他订的,那房里的人却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的!

柴毅现在认准了是百里无忧用心给柴家使绊子,墨冥辰心下也有几分思疑。

秦月瑶早困顿得托腮打盹,直到被人俄然打横抱起,才惊醒过来。

“有你在,我天然是没甚么好担忧的,”秦月瑶见他端倪伸展开来,忽地把手抽了返来,随即拥着被子往内里挪了几分,“忙了一天了,再过两个时候你就该去早朝了,从速睡吧。”

“事情措置得如何样了?”秦月瑶按住了他的手,坐起家来。

本日眠香楼一事,中招的若不是韩参商,便是君修远,再加上徐家之事,墨冥辰现在是更加揣摩不出那位说要与他同舟共济的百里丞相,到底打的甚么主张了。

“急甚么?另有两个时候呢。”墨冥辰伸手一捞,把撩完就想跑的人抓了返来,“夫人放心,为夫自有分寸,不会让夫人累着的。”

墨冥辰扫了一眼还侯在厅里的贺管家和几个下人,等得他们都退出去,才又开口,“韩侍郎当时昏畴昔多久,醒来的时候,身边又是甚么景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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