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你说的阿谁大胡子老外是例外,并不见得统统老外都是那样的男人。”

“这家伙人高马大,有一个很大的啤酒肚,我估计他的体重足有200多斤。他梳着一个长辫子,辫子用黑布条扎起来;他留着大胡子,胡子和头发已经灰白,美满是一幅艺术家的打扮。畴昔中国清朝时男人扎得辫子和这个大胡子的辫子一样长,我当时就想,他是不是学清朝的遗老遗少才留起长辫子的呢?”

“姐夫,你的设想力还挺丰富!”晓玲一下子笑出了声。

“这个小张也太好说话了。”

“小张为甚么不制止他呢?”

“我说的是两回事。你看我们劈面那几家西餐馆,菜单上就那么几样菜,长年不改换,不过是几样菜:牛排、猪排、羊排、鱼、鸡、沙拉。在他们的餐馆,你只要奉告办事员,是要肉,还是鱼,或鸡便能够了。一份牛排就是主菜,配上一碗汤,两个面包,就是一顿饭。你再看看我们的菜单,多丰富!法国餐馆的鱼远不如中国餐馆做的鱼那么好吃。法国餐馆多数供应冷冻的鱼,做出来的鱼没有鲜甘旨道。他们就不晓得吃鲜鱼的味道。他们的蔬菜种类太少,只要土豆、洋葱、胡萝卜、大头菜、西红柿、黄瓜、蒜苗等几样蔬菜,并且这些蔬菜与中国的蔬菜不一样,吃起来口感比较生硬。”

姐夫的话意味深长,晓玲感觉姐夫在给她上了人生之课。

“这个小张也太胡涂了,不但嫁给春秋大的人,为甚么还要孩子呢?”

“大姐夫,你还研讨了你的合作敌手呀?”

“多少钱?200欧元一瓶?他为甚么要喝那么贵的红酒呢?”

“不忍着如何办?谁让她当时主动嫁给老外呢?又不是人家逼她的,她是志愿的,你说的没错:这叫自作自受。”

“我在巴黎当大厨时,这个大胡子老外带着小张去我们餐馆吃过几次饭,以是我和小张很熟,偶然就聊起了家常。你听我说,大胡子是音乐教员,留的头发比小张的女发还长,一身艺术家的打扮。”

“如何,长得可骇吗?”

“小张没体例,偶然也给大胡子一点酒钱。大胡子养成了好吃懒做的糊口风俗,60多岁的人酒量不但没有减少,反而越来越大。他底子不谅解小张在内里事情的辛苦,也不想在内里找点事做,整天不着家,小张拿他底子就没体例。”

“这个老外喝酒有一套,他先喝啤酒,说是先簌簌口,然后才开端喝红酒。他说,真正会喝酒的人都那么喝酒。我看他是胡说八道。大胡子的酒量比普通法国人的酒量大很多。他喜好喝法国波尔多红酒。除了波尔多红酒外,他还喜好喝意大利红酒和西班牙红酒。他说,意大利和西班牙顶级红酒并不比法国红酒差。他最喜好喝的意大利红酒是标明DOCG字样的酒,这个标识的葡萄酒为意大利葡萄酒品级中最高的一级,一瓶代价约莫200欧元。”

“一次,我在另一家餐馆和朋友用饭,正巧赶上阿谁大胡子到那家餐馆用饭。我的朋友也晓得阿谁大胡子,他指给我看,吓我一跳。”

晓玲想着姐夫的话时,姐夫又说,她毕竟还年青,对糊口的了解还不敷精确;她渐渐就会晓得很多畴昔不懂的事理。

“你如何晓得这么详细,大姐夫?”

“那她也不能总这么忍着呀,甚么时候有头呢?”

晓玲悄悄想:穆尔可不是那样的老外,不过她和穆尔已经没干系了。

“我在里尔见过那种打扮的人,看起来挺吓人的。”

“这个小张如何能嫁给春秋那么大的人呢?”晓玲很猎奇。

“照大胡子的这类喝法,他家的日子还真没法过了。那小张如何办呢?”

“大姐夫,你说得有声有色,稍一清算就是一篇短篇小说啊。”

“但是我感觉你说得也太绝对了,他们发明了那么多东西,科学技术那么发财,如何能说他们一无是处呢?”

“我和你讲这个故事的目标,是想奉告你,嫁老外是靠不住的。你别一时打动嫁一个老外。”宋福禄成心敲打晓玲,他还惦记取大顺。

“小张手头几近没有一分钱,她只能保持最低的糊口,以是她不得不出门做工,补助家用。她在一家杂货店找到一份售货员的事情,每天起早趟黑,非常辛苦。在店里事情一天,回到家里还要做饭,顾问小孩,筹划家务。丈夫不喜好吃中餐,她就学会了做西餐。每天等丈夫和孩子吃完饭,她打扫一下他们吃剩下的就算一顿饭。”

姐夫给她讲了一个华人后代嫁老外的故事。有一个华人餐馆厨师的女儿在法国上了大学,毕业后嫁给了她的一个大胡子教员。那女人姓张,她当时24岁;而她的教员春秋很大,是离过婚的人,当时快到退休春秋了。

“我看都老外都差未几,他们的脑筋和中国人的脑筋不一样,想不到一块儿去。他们只晓得吃喝玩乐,不晓得存钱。他们的脑筋机器,教条,刚强,不如中国人那么活分。总之,他们是另类人,和中国人不一样。”

“我们餐馆都没有这类意大利红酒。你想,他喝这么贵的意大利红酒,他那点人为够用吗?必定不敷用嘛!”

“我的朋友奉告我说,大胡子若放开了喝,一次喝几瓶红酒,一点事都没有。过一会儿,他站起来号召老板畴昔说,他身上没带钱,一会儿他老婆过来结账。他刚说完,没一会儿,他老婆,就是小张,走进餐馆,手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女孩。我听她说了一句:‘你如何还不回家呀!’他说:‘我还没结账呢,你先把帐结了吧。’小张拿钱给他结账,一共花了82欧元。这个小张身材矮小,弱不由风,她和大胡子走出餐馆时,我看着这一家三口人的背影,内心很不是滋味,法国糊口的艰巨和不易透过他们的身影映在巴黎大街上,像一幅活生生的漫画。”

“也是啊。”

“这你就内行了。在欧洲嫁给老外的华人女子都得听老外的;她们如果不听话,随时有能够被赶削发门。在内里找一份事情很难。她们如果一旦被赶削发门,糊口都成题目。”

宋福禄越说越来劲:“大胡子是一小我来的,他先要了一大瓶扎啤,没过一会儿就喝完了,就象喝凉开水似的。接着他又要了一瓶波尔多红酒,那瓶酒在餐馆起码买30欧元,一盘红烧豆腐,边吃菜边喝酒,不到一个小时酒瓶就见底了。他让办事员又上了一瓶红酒,开端有滋有味地喝起来。不到半个小时第二瓶红酒也喝光了。”

“我是开餐馆的,我当然要重视他们了。你看我们这个餐馆,后厨就两小我,我和振钢就把厨房统统的活儿都做了,最多找一个办事生帮手;前台你既卖力收钱又卖力号召客人,。我们这么大的餐馆一共只用15个办事生,外加6小我。你看劈面那家小西餐厅,面积只要200平米,但是他们用了多少人?他们用了12小我!你说他们能合作过我吗?我的进料和用料都精打细算,不象他们那样大手大脚地华侈。我们一天干多少活?他们才调多少活?我如果开西餐馆,我隔壁这家早就关门了。”

“那么能喝呀?”

到了晚餐时候,宋福禄下厨房做饭,晓玲帮姐夫做饭。

“你听我说。这个小张崇洋迷外,就感觉老外好,以是就嫁给她的教员了。在法国,华人后代找老外很不轻易。他们结婚后,小张生了一个小孩。”

“小张结婚两年后,大胡子退休了,每月只能拿到1200欧元的退休金。但他还是喝好酒,并且每天都喝,如许他那点钱每月一分不剩,底子养不了家。小张和女儿饥一顿饱一顿,糊口没了下落,但是大胡子一点也不焦急。”

“小张和老外的婚姻,在巴黎中餐馆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。今后,好多话人家长都说,他们的女儿决不能嫁给老外。”

“还不止这些呢。厥后小张发明她丈夫的癖好还很多:此中一个嗜是喜好喝酒,交友,每天都要泡酒吧,半夜半夜才回家。她丈夫一个月的人为不过2500欧元,但他的酒量极大,特别喜好喝初级法国红酒和啤酒,每月下来,人为所剩无几,家里的糊口难以保持。”

“她制止不了。小张一看如许下去,他们家的水电费都将近交不起了。因而小张在巴黎一家小店里找到一份售货员的事情,每月能挣到1500欧元。她挣的钱要交水电费、物业费,同时三口人的用饭钱都由小张出。如许一来大胡子不但不往家里交一份钱,还经常和小张要钱。”

“我看,小张是自作自受。”

“小张为甚么反面她丈夫好好谈谈,让他少喝一点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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