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全,桌宴碗筷都清算好了,几个帮着收桌宴的婶子也回了,”王翠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,她人已走到了喜房门口,看到炕上躺着川子,而自家相公与苏轻月也有好几步的间隔,是放心了。
“她美不?”
苏轻月看了下外头的夜色,“时候不早了,周大哥,你也归去吧。”
她去厨房看了下,另有没用完的热水,打了一盆水端进喜房。
虽说她是新娘子,村里人也没那么讲究,再则萧家没长辈,很多事情,就要自个脱手了。
“晓得了。”王翠花说道,“我也晓得川子、轻月都是品德好的。轻月这么好的媳妇,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。只是她俄然变得太美了,我……”
“甚么如何样?”
萧家喜房里,苏轻月看川子横躺在炕上,鞋也没脱,她帮他脱掉鞋子,辛苦地把他的身子扳正了睡,“周福全说得对,你还真重吔。”
“我就来。”周福全出了门。
周福全看着她的笑,浑厚的脸有几分臊红,“川子今儿也是豁出了命在喝酒了,把那些小我闹洞房的一个个灌醉了,不然,这洞房可没这么平静。”
苏轻月说道,“翠花,今儿辛苦你们伉俪了。”
“贫嘴!”王翠花嗔了声,两伉俪牵动手往家去了。
苏轻月抱以浅笑,待两人出了萧家的院门,她才去把院门上了闩。
翠花有几分踌躇地开口,“福全,你感觉轻月如何样?”
“我内心只要你跟福娃……”
福全看媳妇神采不对,从速哄道,“媳妇,敢情你是吃味儿了?我如果说苏轻月不标致的话,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。我也不想骗你不是。苏轻月再都雅,她是川子媳妇。我分得清楚的,你是我媳妇,再说了,咱老夫老妻了,咱家福娃都下地跑了。你瞎吃甚么醋?我是除了你,别的女人再都雅,也没啥设法的。”
“美是当然美了,不止我啊,统统人都说没见过这么斑斓的女人呢。”周福全诚恳地说。
夜色昏黄,王翠花与周福全并排走在村道上。
周福全本来还想多看她两眼呢,听她赶人了,顿时憨笑说,“哎,我这就回了。”
苏轻月浅笑着点头。
……
“小事儿。”王翠花说,“你也早点儿安息吧。就是川子喝得那么醉,今晚你俩大好的早晨……可惜了……”
“川子脑袋瓜子太矫捷了,行酒令、划拳,没一小我玩得过他。几近是别人喝个十几杯,他才喝个一杯的,一个个全输了,那些醉鬼都被家里人弄走了。”
看着他的脸,虽是闭着眼,眉毛浓黑,稠密的睫毛卷而翘长,高挺的鼻梁,嘴唇淡薄非常感性。
王翠花板起了神采。
“倒是你,别胡想瞎想的,给川子、轻月伉俪晓得了不好。免得影响咱两家的豪情。”
说着,她脱手脱了他的喜袍,从水盆里拧了帕子帮他洗脸。
“真的?”王翠花实在也晓得丈夫诚恳巴交的,不是花心的人。
“他一小我能灌醉那么多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