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海棠骂我贱人,说我不要脸赖在萧家,说你是她的,还说她跟你在山上就‘弄’起来了……”她哭着诘责,“萧哥,你真的跟她好上了?”

萧熤山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,寒着脸向她走了过来,“把脸上的布取下来。”

“你何为跟刘海棠打斗?”他昨儿醒过来时,就看到她脸上的伤了,她说与刘海棠打了一架,还不竭说刘海棠的不是,他一句也没听出来,去村庄里打了几坛子酒,就喝得酩酊酣醉,醉了又醒、醒了又醉,满心都是沉闷、痛苦,接管不了月儿已成为弟妇妇的事。

“如何会怪你?”她和顺一笑,心疼地说,“萧哥,你回房换件衣裳吧,浑身湿透了,着凉了可不好。”

哗啦啦!

“既然你晓得了,我也没心瞒你。”他寒着脸道,“我是跟刘海棠在外头好上了。”

待头发擦得差未几干,他捉着她的手,紧握了下,“蓉儿,你会一辈子跟着我?非论我有没钱?”

也不知李蓉儿这女人如何的又爬到他炕上去了,还被三弟看到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他走进房间,把湿衣脱了,换下以后,她拿了干帕子出去帮他擦头发。

听他这么说,李蓉儿悄悄松了一口气,只是打野食,不会娶阿谁贱人就好,“但是……萧哥,我不想你跟任何女人好……”

冷水淋了他一头一身,这回他的酒是完整醒了。

他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青肿,“蓉儿,是我不好,刚才我喝多了酒,说话刺耳,你别怪我。”

迎视着他通俗的眼眸,他刚毅的脸庞让她有几分惊骇,只要他有钱,她当然一心一意,“我的明净之身都给了你,哪能有贰心?”

“手拿着墨块,重视我的手势,食指要放在墨块的顶端,拇指和中指夹在两侧。磨着时力道得轻点,按下去则稍重……”

她将头埋靠在他怀里,“当然了。”一句哄男人的话罢了,她但是随口能说出一串。

思路落到了苏轻月初教他习字的时候,她的声音是那么和顺……

他将文房四宝摆在桌上,开端研墨。

“二哥,你磨一下……”

“没事的,二哥……二哥手上沾了墨,去洗把手……”

“可你不是最恨她了,她害得你毁了容……”

他抚了下她的后背,然后走到柜子边,拿出柜子一角的口袋,里头有笔墨纸砚。

因为平时也用不到笔墨,故而收到了柜子里。

提起这茬,萧熤山眼里尽是气恼,“恰是因为如此,她害我不浅,她白给我‘玩’,我哪有不‘玩’的事理。我又不会娶她。”

“萧哥!”李蓉儿惊呆了,“这大春季的,虽说今儿有太阳,还是很冷的……”

她把蒙着脸的布取下,白净的小脸上有好几道女人的指甲抓痕、颧骨也肿了,泪水滑过伤口,辣疼得很,她拭着脸上的泪,委曲道,“萧哥……”

“蓉儿,你对我真的一心一意?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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