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着眼昏昏欲睡。

苏轻月脸上罩着一本三哥他们学过的《三字经》书,倒不是她要重新读学,而是纯粹把书从中间翻开罩在脸上用来挡太阳光。

但是他整颗心,心心念念的都是媳妇。

他想进房去拿张薄被、或拿一件衣裳给她盖上,又怕椅轮滚过空中的声响把她吵醒。

苦涩闪现视线,他不敢。

萧清河的轮椅停在她旁侧,看着躺椅上睡着的女子,她一袭湖绿色绣纹罗裳,虽躺着,那身材仍然极致的窈窕,长长的青丝垂散到腰际,更显得那如柳的细腰似不盈一握。

苏轻月搬了张躺椅到院子里晒太阳。

萧羽川去河边洗衣服了,院子里只要清河与苏轻月二人。

木制的轮椅在地上滚过,收回不轻的响声。

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出门了,这些天不止饭菜是三哥端进房来的,就连便桶也是三哥帮着倒的。

他冷静地拿起几上的水壶帮她把水杯斟满。

幽幽的,似怨似体贴,痴痴的……

想必她……非常恼他的吧。

被他这么盯着直瞧,她一下子也睡不着了,一把拿开脸上的书,柳眉一蹙,“四哥,你不要盯着我看。”

他一下没推测她俄然就美目瞪过来,安静的心湖心跳瞬时漏了一拍,“媳……媳妇……”

他想跟她搭句话,内心却老是有丝忐忑颤抖。

媳妇虽住同一个院子里,他统统糊口上的事儿,都是三哥帮着他做的。

实在这些天两人都很安逸,之以是说抽暇,是因为她与三哥新婚,几近每天粘在一起。

他能活着,能呼吸,靠的都是回味之前跟媳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

她是真的愁闷了,“四哥,媳妇不是你叫的!”

苏轻月即便脸上罩着本书,也能感遭到萧清河的视野几近逗留在她脸上一瞬不瞬。

他嘴唇动了动,想唤她媳妇……

想到三哥的好,他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缕庞大。

她不说话也好,他还怕吵着她。

陪在她身边悄悄的,他真想就如许天荒地老。

躺椅是让三哥抽暇去镇上帮她买的。

从她大婚那天揭开红盖头,看到她绝美的玉容开端,她的斑斓便已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,无时不刻的在驰念。

清河则坐着轮椅停在她旁侧,沉默着未发一言。

凝着她脸上安逸的盖着本书。

阳光晖映在她身上,虽说有点和缓,只是春季的,她这么躺着,也易着凉。

每天,他在房间里,老是不自发地搜索着她的身影。

清河看着三哥打完了井水,又进房把他换下的脏衣服清算了去河边洗。

躺椅中间的茶几上,杯子里只余三分之一的水了。

苗条的手紧抓着轮椅的扶手,他的心闷痛不已。

明智奉告他,不该跟三哥抢媳妇。

今儿晴空万里,阳光亮媚。

他的目光温雅中有一种黯然神伤。

萧清河见媳妇睡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他坐在轮椅上,转动着椅轮从房里出来。

她闭目养神着。

十多天了,她没跟他说过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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