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能文看到轻月愣了一下,面前身材清癯归清癯,但胸前较着耸着有料、一身洁净的女子,真的是他家阿谁粗使丫头吗?
“甚么之前的媳妇。苏轻月那女人不过是我家买来的粗使丫头,我是要考秀才的人,断不会娶这么一个丑恶的下人。”被叫作朱能文的男人走到了院门口。
苏轻月瞟着朱能文,冷哼道,“矮模狗样的不是你的错,嘴巴这么贱,就是你娘没把你教好。”
她路过的是这户人家的后院,后院里一边另有猪圈、一群在院子里四周乱窜寻食的鸡。
扛锄头的男回道,“天太热了,锄完了地就返来了呗。”
对着她吵嘴清楚的灿亮双眸,水灵灵的眼睛非常标致,她的声音就像黄莺出谷似的好听。
拐了几个弯,路过一家看起来很大的土坯房,固然是土坯的屋子,屋顶盖了瓦片,院子很大用竹篱笆围了起来。
屋里传出一道男声,“李旺财,下地这么早返来啦?”
“我如何就缺德了?”朱能文是个读书人,破口痛骂,还是骂不出口,
她看到一个扛着锄头的男人站在这家人家的正院门口。
本来这就是身材原主的前夫。
苏轻月也没听村里人再八卦,拿着坛子向张大婶家走去了。
苏轻月扫了这男人一眼,鼻梁矮塌,眉毛混乱,五官浅显得让人过目就忘,身高比她高不了丁点,她是一米六,估计这男人最多一米六三,穿得倒是比普通村民身上的料子稍好。
苏轻月这才晓得扛锄头的人叫李旺财,比李贵他弟的名字李财多了一个字。李财她是见过的,现在又多熟谙了个名字差未几的人。
顺着屋子边的巷子走了半圈到了这户人家的前院,前院里柴堆得乱七八遭,不消想,这户人家家里必定都是懒人。
苏轻月只是路过罢了,也不管两人在说甚么。刚要走过期,李旺财瞟了她一眼,向院子里的男人说道,“杵在院子里做啥呀?你媳妇来了。”
“我说你这么缺德的男人,难怪考了九年也没中秀才。”
“我倒是忘了,你家买来的媳妇卖给萧家了。”这么大的事,李旺财可没忘,底子就是用心的,“朱能文,你小子够薄情啊,你之前的媳妇来了,也不出来打个号召?”
听清她的话,他是又不测她不但会说话了,丑归丑,她仿佛比之前皮肤白多了,“你说甚么?你……真的是苏轻月?”
从篱笆里看出来,鸡屎到处都是,一股猪粪的味道难闻得要死。圈里猪粪都不晓得多少天没清了。
从占地及房顶的瓦片,另有牲口来看,这家人的前提在村里算好的。毕竟不是大家家的屋子都这么大,还盖得起瓦片的。
她听川子说过李贵只要李财一个弟弟,也就是说,这李旺财与李财只是同姓,不是一家的人。
苏轻月脚步一顿,还没开口,院子里传出来一个男人喝斥,“你瞎扯甚么呢?我媳妇都还没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