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怪他狠心。实在是这类婆娘留不得。
“还是抓六天的药吧。”萧熤山想也没想地说。
羽川晓得二哥赚的钱都被媳妇偷光了,身上没余钱的,那恶媳妇必定把偷的钱搞没了,不然,又如何会偷包子吃,“我再不待见她,她总归是我们媳妇儿。哪怕我不想浪费钱救她,二哥你想救,做弟弟的必然尽尽力帮你。只是我挑担子走村串巷,卖些个不值钱的小货什的,利润也低。这个月也只赚了这么多,估计不敷付她的医药钱,也比没有好。”
他感觉为这类坏婆娘华侈诊费,实在不值得,想着等明天二哥不在家,他背后里把她卖了,等二哥打猎返来发明,也晚了。
“也罢。”孙常德起家,走到隔壁间的房间,萧家老四萧清河就躺在屋里头的床上。
萧羽川把萧熤山拉到一旁,从袋里取出一吊钱悄悄递给他,“二哥,这是我这个月卖货赚的。给。”
萧熤山拈动手上沉甸甸的铜钱,“三弟……”
萧羽川做好了晚餐走过来,目工夫阴地扫在自家二哥身上,“二哥,我道说你出去做啥,还真去把孙叔请来了。”话峰一转,对孙常德说,“孙叔,你到另一间房去,给我四弟看病。”摆明不让医治苏轻月。
领着大夫进房里,指了下炕上的苏轻月,“孙叔,您给看看,我媳妇她受了重伤。她的右腕骨折了,您给包扎一下……”在镇上时,本来想亲身为她包扎的,怕弄不好。还好三弟之前扯她起来时,是扯的没受伤的左手。
还没进房间呢。
萧清河清雅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,“是孙叔吧,不消给我评脉了。我这是老弊端了,也就那样,没事的,就不费事您了。”
孙常德探手为炕上的苏轻月诊了诊脉,又查抄了下她的手腕,“她右腕骨折了……内伤很重。我服从镇上干活返来的人说了,你媳妇是在镇里偷包子被发明,才被打了。她也真是……又是偷你家钱,又是偷人家的包子,这品性……坏的,都惯偷了。她脉像很虚,死是死不了。床上躺几个月也就没事了,只是不治,保不齐会落下一点病根……骨折的手也能够会致畸了……”
只是孙常德毕竟是外人,又是二哥请来的,不好劈面驳他的面子。
再返来的时候,身后跟着村里的老大夫孙常德。
孙常德翻开随身的药箱,先取了一个药瓶子出来,倒了药泥敷在苏轻月受伤的右腕,又用两块竹制的夹板,将她骨折的左腕牢固起来绑好。随后又站起家,“我药箱子里的药不敷,大山待会儿跟我去家去拿个九副药,一天吃三次,三天的量。每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。本来依她的伤势,起码要吃六天的药,为她花太多钱也不值,我看少就少些……”
“治。”萧熤山沉声说道,“孙叔从速开药方吧。”
孙常德听罢,也不免强,“也好。你这伤,我医术不敷,也治不了。那你好好歇息,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明天也是从镇里返来,她在镇里偷包子被打得半死的事,全镇的人估计都晓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