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我刚被谷缜击沉海船不久,心中恰是仇恨,加上此事触及东岛五尊中二人,岛王夫人,东岛权势遍及东海,我如果不尊,那里会有好果子吃,我略一思考,虽不知东岛五尊谗谄东岛少主这是为何,但此事成则可报一箭之仇,解我心头之恨,不成我也没甚么丧失。”
太玄道:“有本座在此,你怕甚么?说吧?”
谷缜一听,不由得嘿嘿嘲笑道:“我这个孽障不还是你生的么?我是孽障,你又是甚么?”
一旁世人听了明夷的话却更觉骇怪,不想白湘瑶这东岛岛王夫人从没被谷神通碰过,另有狄希明夷一青年一丁壮两个奸夫,当真是荤素不忌啊!
“福生无量天尊,谷施主,贫道顿首了。”说罢太玄右手竖起,对谷神通行了一礼。
谷神通道:“太玄道长何必下此毒手,又伤我东岛五尊一人。”
身后徐海走出来,来到太玄身前,苦笑道:“道长,那日我已写下供词,你何必还要我劈面再说一次呢?”
“因而我便联络汪直等人,写了手札,我四大寇同气连枝,得我手札汪直等人直接将手札寄给了我,为防狄希尊主杀人灭口,我便命人将我四人的手札相送,本身却带着一众部属遁走。”
谷神通面无神采道:“直说无妨。”
谷神通道:“道长说谷缜乃是冤枉的,可有证据。”
一旁沈舟虚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,谷神通,枉你号称谷神不死,不想头上这绿帽子带了一顶又一顶,哈哈哈哈!”
太玄道:“天然是有的,徐海。”
“至于东岛家事,那更是不对了,好叫谷神得知,谷缜已拜入贫道门下,乃是贫道弟子,我天然不能眼看着我的弟子被人带走。”
狄希咬牙道:“谁也保不了你,罪大恶极的暴徒,给我死来。”
白湘瑶不竭挣扎喊着:“放开,放开,你捏疼我了……放开……”
谷缜还待口出恶言,太玄止住谷缜道:“好了,谷缜,你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,你何必如此出言不逊。”
目睹狄希掌力就要打到徐海身上,徐海已闭上眼睛等死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响,在场世人一看,狄希倒飞而出,口喷鲜血,一把栽倒在地上,而太玄却立于徐海身前。
一旁“龟镜”赢万城插言道:“岛王,那日恰是这个牛鼻子老道,脱手打伤我和明夷,带走谷小子,还请岛王脱手,好生经验这厮,也好将谷缜这小子抢返来,明正典刑。”
“你这个贱人,你不是说这十三年来除新婚三天外,谷神通从未碰你,你只要我一个男人么?如何还会有狄希,你说啊!这个羽士说的是不是真的,你说啊!你说啊!”
“谷岛王,贫道对阴阳之道略有所得,也会观气望气之法,有些话,贫道却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太玄的话刚说完,谷神通还未出言,一旁站立的明夷却一把扑到白湘瑶身边,双手紧紧抓住白湘瑶双臂,发疯普通嘶吼。
“大抵环境便是如此了。”
太玄道:“徐海,说罢。”
“更何况,谷缜他昔日乃是被人栽赃谗谄,饱受委曲,这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从何谈起,贫道如何能对他不管不顾。”
“厥后,东岛五尊中的“九变龙王”狄希狄尊主找到鄙人,同业的另有“鲨刺”明夷尊主,要我邀及汪直等人,说是奉东岛岛王夫人白夫人之命,要我们写几封与谷缜少主同谋打劫本地地区百姓财产的手札,借此谗谄谷缜少主。”
太玄道:“好。我观白夫人媚态极妍,想来五日内当有阴阳和合之事,只是观她身上这阳气所属不似岛王气味,反倒似刚才被我打倒的狄希的气味。”
谷神通拱手还了一礼道:“道长有礼。”
太玄冷冷道:“如何,九变小虫,你要杀人灭口么?在本座面前猖獗,置本座于何地?”
太玄笑道:“贫道天然是看不上甚么乌龟沙鱼之类的东西的,但是他们竟然敢在本座体悟周流八劲之时趁机掳走谷缜,的确太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,是以本座才小惩大戒。”
沈舟虚赶紧杜口不言,运起轻功遁藏,不想太玄这真元一把打到他身上,将沈舟虚打得口吐鲜血,倒地不起。
说罢狄希不待谷神通出言便纵身飞出,一掌就往徐海打来,徐海大惊道:“道长拯救,你说过我坦白统统你保我不死的!”
谷神通道:“事无不成对人言,就这说吧!”
徐海道:“好。太玄道长,谷岛王,三年前我驾驶海船运输掠取而来的财宝米粮经过东海,后被谷缜少主以火炮击沉海船,杀死我兄弟两千余人。”
谷神通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很多,也不见他脱手,身后背心处百十道气针破穴而出,射向明夷,气针渐粗渐长,如绳索,似长缨,如千钧劲矢,似点钢长枪,连缠带绕,连守带刺,直插明夷周身百骸,将他带的飞起,这气针又在明夷周身一钻,立时明夷经脉尽断,浑身高低穴位均都迸射鲜血,不过半晌工夫就这么死了。
太玄道:“他这是自取其辱,竟敢在本座面前脱手想杀人灭口,谷神通,你看是在这里申明谷缜的委曲,还是另行择地。”
徐海正待开口,谷神通身后“九变龙王”狄希道:“岛王,徐海这厮乃是四大寇中罪大恶极之人,其言不成信,待我脱手将这罪大恶极之徒剪灭。”
谷神通还未说话,太玄却啧啧笑道:“好个岛王夫人,公然不凡。”
太玄喝道:“开口,沈舟虚,你找死么,你是甚么东西,也敢调侃我的道友,是不是伤好利索了又皮痒了。”一道周流八劲以三花聚顶掌一把打出,直射沈舟虚。
却见白湘瑶垂泪泣道:“岛王,妾身与你一十三年伉俪,你还信我不过,反而信赖四大寇这般无恶不作的暴徒一面之辞,你,你杀了我吧!”说罢白湘瑶玉齿亲咬朱唇,双目微阖。
谷神通听了沉吟好久,微微闭目问道:“湘瑶,你如何说!”
谷神通闻言道:“道长气度不凡,非常人也,为何恃强凌弱欺负赢伯这般白叟,更何况谷缜这孝子犯我东岛大戒,乃是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的孽障,道长为何插手我东岛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