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顺我?”司马笠往前走了两步,沉声问道:“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投奔,反而要从你这里绕如此大个圈子?”
阿箬作了个揖,道:“魏朔此去时候紧急,几座涉事的城池之间也很有些间隔,既然逐凤楼已有归附之意,我们便无妨知会他们,令其对魏朔暗中互助,也好加快过程赶在十五之前达成所愿。”
“那你如何判定他们所言非虚,而不是故意操纵?”司马笠问到了点子上。
“殿下,您细心想想,逐凤楼到底是个江湖门派,江湖之人极重名声,又怎美意义舍弃狷介自大的性子,转而做了东宫幕僚。他们找上我,皆因认准了一件事……”
阿箬道:“乔婶一家是我自有影象起便住在我家隔壁的,那位善于驯鹰的乔老爷子亦是看着我长大的,若说这是一场诡计,那么这前前后后的时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;再者,元青始终以为,认我为主,乃是逐凤楼的遁词,他们真正想要归顺的还是殿下您!”
是呀,此时现在撕破脸皮并无好处。
阿箬不敢昂首,他晓得,包庇之的率先发问既有疑问,但更多的是一种庇护。而那司马笠,虽一向没有发问,但阿箬信赖,现在他的眼中必然尽是猜忌。
闻言,司马笠哈哈大笑起来,他伸手扶起了阿箬,道:“你、我另有包庇之,我们这三人,是自姚关以来过命的友情,我对你们二人的信赖,早已坚若盘石,不成改之!”
“恰是,既然你已查出他并无甚么操行上的题目,那便可觉得我们所用。”司马笠顿了顿道:“本日晚间你便寻个由头将动静放给他,信赖明日一早他憋不住,自会来东宫寻我。”
包庇之问道:“莫不是前几日殿下叫我调查那人?”
听着他们这一唱一和,阿箬也早猜出了他们口中所说之人――便是兵部四品管库魏朔。
“此事必须趁早,”司马笠非常果断地说:“最迟不过正月,折子必须递到父皇面前。”
阿箬跪倒在地,叩首道:“他们认准了元青的虔诚,和太子殿下对臣的信赖!”
“你当真不知情?”问话的是司马笠。
终究还是包庇之突破的沉寂,“元兄弟,你和逐凤楼之间,竟有这般渊源,委实叫人喟叹。”
包庇之悄悄一笑,道:“若只派他一人前去,恐怕力有不及,殿下还是为他加派几位麒麟卫暗中互助才更加妥当。”
“容兄言重了,元青是本身也是吓了一跳,没想到,这么多年以来,本身竟糊口在逐凤楼的监督之下,一举一动都被他们设想得妥妥当帖,现在想来,委实后怕。”
这时,久未开口的包庇之俄然道:“此计倒是不错,但是,这折子是决然不能以殿下的名义递上去的。”
那两人沉默了,阿箬明白,因为话题终究绕回了逐凤楼。
司马笠道:“你提示得是,以是,本王早已想好了人选。”
司马笠声音低低的,不似方才那般峻厉,“说下去!”
司马笠神采严厉,语气极是逼真,那一顷刻,阿箬不知为何,心头莫名有些难受,因为她晓得,说到底,本身的所作所为,是远远比不得司马笠这般光亮磊落的。
闻言,司马笠答道:“就依你所言。”
阿箬微微点头,然后毫不避讳地直视司马笠,诚心道:“全然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