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受伤了?”阿箬高低打量他一眼,游移道。

那人见她停下,却也没有半分放手的意义,反而再一用力,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,然后附在她耳畔,悄悄道:“青箬,我历经艰险从贺景源的虎帐中杀返来,莫非你都没有担忧过我吗?”

而后,一干人等在前厅当中筹议了一番围歼贺景源之策,便四下散开了去。

说罢,阿箬作势便要将司马笠扶走,谁知,脚步尚未挪动,那人竟双手一环,将她全部地抱入怀中。

阿箬一愣,“如此,莫非是受了内伤不成?”

她兀自地走着,直到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肘,迫使她停了下来。

她咽了口唾沫,又弥补道:“殿下,不如我先送你归去歇息,而后再去竹林当中找山止先生。”

他的声音很哀,像一只乞怜的狼犬,不幸中带着霸道。

司马笠没吭声,阿箬便有些急了,“还真是受了内伤呀?伤得如何,还是从速请个大夫……不,既是内伤,当请山止先生那样的武功妙手来看。”

“诸葛兄隐居蜀中,平常根基不与外人联络,不过,他念尽暮年间与谢家的友情,每年也总有那么一两封手札来往,如何,你问此事做甚?”

司马笠道:“也无甚大事,上一回我从诸葛先内行中讨得一件首要的东西,至今还没有感激于他,不如我本日也修书一封,然后烦请母舅将它转送蜀中。”

“母舅与诸葛有我先生之间,可另有手札来往?”司马笠俄然问道。

司马笠本来生硬的脸上暴露了一丝得逞的笑容,而后他双手拉起阿箬的手,淡淡道:“凶恶倒还算不上,不过十万孔殷倒是究竟。”

“既是如此……我恰好也可多向他提几个心中疑问。”司马笠淡淡道。

阿箬正发楞之际,只听那人又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青箬,我没有受外伤也没有受内伤,我受的是心伤,是面对着你,逃不得、近不得、紧不得、松不得的无法,这类无法让我狂躁不安,让我的心都伤透了。”

闻言,阿箬转过身去,问道:“殿下,当时的环境很凶恶吗?”

“自是能够。”谢子昂也笑着答复。

阿箬站在原地没有转头,实在即便不转头,她也很快便猜到了拉她的人是谁,因为这只手,她实在是过分熟谙了。

司马笠摇点头,又说:“虽未受伤,却痛到堵塞。”

阿箬沿着回廊踽踽而行,她本想找谢子昂问一问有关棠梨园的事,但他身边一向有各种管事仆人轮番禀事,以是终究她还是挑选了放弃,只能无穷次地去设想那院墙以内会是如何一番气象。

谢子昂悄悄笑了两声,“我道是甚么大事,诸葛兄这几年避世而居,世人又将关于他的流言流言说得神乎其神,故而让很多人将他视作一个怪胎,但实际上,他是一个心肠极热,又广交朋友的妙人,太子如有事奉求于他,只如果他才气所及,定不会有甚么难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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