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启忠悄悄地扫了司马策一眼,答道:“这便是司马笠最为致命之处,在朝廷这类腥风血雨的状况之下,他竟因顾念手足之情而放弃肃除你的机遇,一样的,他也会因为顾念与那元芷的师徒之情,而不伤害于他。”

“哦?莫非他还会自裁不成?”司马策惊奇道。

“外公,文策盼你盼得好苦呀!”司马策从速起家作揖道。

“外私有主张?”司马策燃起了但愿的火花。

闻言,司马策一下子来了兴趣,他从速问道:“那依外公之见呢?”

“外公,按您的意义,本王便只能在此处干等着?”

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司马策心头直发慌,他眉头紧蹙,袖子一甩,像个孩子似的坐在一旁发气。

卓启忠收回击臂,而后说:“殿下不必焦急,老臣此番悄悄潜入,恰是要与殿下筹议战略的。”

卓启忠的手捏成了拳头,答道:“别说是你,即便是老夫,也不明白他在想甚么。”

司马策叹了口气,忧?非常,只听卓启忠道:“提及来,从陛下还是太子之时起,老夫便跟从于他,当时候我们卓氏,还只是偏安一隅,虽说手里有些兵权,可也不敷以与其他三家相提并论。这一起来,是陛下提携,才让我们有了立名立万的机遇,灭西楚、杀女帝、镇边关,方才有了本日的赫赫声望!但老夫始终明白,我们这位陛下,心智城府,绝非常人能及,任谁都不能等闲推断他的情意。”

司马策扶卓启忠坐下,替他斟了一杯茶,“外公,文策现在弄不明白,父皇究竟是甚么心机?”

司马策嗯了一声,感觉卓启忠所言甚是有理,“提及来,本王倒感觉奇特,为何司马笠所呈之手札中,只说贺景源叛敌,却只字未提本王与此事的联络呢?”

卓启忠抬眼瞅了瞅他,答道:“非也!”

“要想晓得陛下会如何措置你,或许应抢先晓得他要如何措置司马笠!”卓启忠沉声道。

“不管废太子手中有多少对你倒霉的证据,只要他不能与前朝余孽划清边界,陛下就永久不会复他之位,而你,是陛下剩下的诸皇子中,最合适继任大统的,到时候,他顶多斥责你几句,扣去几年俸禄,但东宫之位仍然是你的。”

司马策双手扶起他,“外公不必多礼,现在情势危急,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才是!”

“太子!”卓启忠拱手道,“老臣来迟,有愧殿下!”

卓启忠的神采却还是一派严厉,“殿下,你是不体味那元芷!”

“当年,元芷为了替贺兰旌报仇,执意要进宫行刺陛下,但是,他进到皇宫,遇见的倒是与贺兰旌情同手足的先皇后。先皇后为保陛下,不吝替他而死,那元芷也为此事所感,竟放弃了刺杀之举,这么多年以来,莫说陛下,就连老夫,也没有遇见来自于他的任何伤害。老夫想不明白,他如何那么轻易就放下了当年仇怨呢?”

“这便是了!”司马策的言语中乃至带着一丝镇静,“这不恰是天佑我也!”

“老夫,没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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