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传的？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李嬷嬷如何说？”
汶锦也不急于反击王氏，她只需把这块火炭甩给朱嬷嬷，让朱嬷嬷拿端方去辖制。朱嬷嬷自恃夺目，想当墙头草，这一回被逼到死角，想乱来底子行不通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汶锦揣测半晌，说：“尉县离我们的庄子不远，让冯大娘一家去刺探一番，有动静及时传报，送到兰若寺或送到府里都一样。”
“另有事？”汶锦看到卢嬷嬷在场，就晓得荷风回话不便利。
王氏以出身读书人家自居，实在最不知礼数端方，还是一等一的粗人，本事烦眼都在大要上。她一番话就透露了秦姨娘的野心，自发得与人无益，殊不知把秦姨娘出售得很完整。秦姨娘是聪明人，碰上王氏如许的队友，想结束难上加难。
目送卢嬷嬷出去，荷风没等汶锦扣问，就低声说：“唐二蛋来了，说是要给女人送宝贝，奴婢让他到二房东侧的夹道里等着，女人要见他吗？”
荷风出去，冲汶锦挤眼一笑，回道：“朱嬷嬷给秦四太太等人讲端方，被骂了一顿，气昏了，已经抬回房了。秦姨娘和二女人、三女人都回房用饭了，传闻份例饭菜减了，秦姨娘气得摔了一套茶盏。秦家人还在门房里等席面呢，大抵是饿急了，秦四太太派人催了几次，都被李嬷嬷和赵管事打发了。”
“是，女人。”荷风冲汶锦眨了眨眼。
汶锦深思了一会儿，又让人给账房的李管事和采买上的赵管事传了话。王氏等人嫌包子不好吃，那就把他们晾起来，晾到火候，给猪食都会吃。
“老爷急着去尉县，说府里的事就交由女人和朱嬷嬷打理，客人登门就好生接待。”荷风停顿半晌，又说：“奴婢传闻新任朱州知府范大人和秦大人及其家眷一同到的西南省。他们明天达到尉县，碰到有人拦路喊冤，范大人要坐阵尉县审案，秦大人作陪，秦大人的家眷明天一早就来罗州城投奔我们家了。尉县是罗州的部属，奴婢传闻尉县的案子不小，范大人接了状纸，明天一早就把老爷叫去了。”
“这件事就由老奴去安排。”卢嬷嬷满脸赞成，很对劲汶锦聪明和灵敏。
汶锦主仆刚回到正院，午餐就送来了，份例饭菜比之前有所减少，但充足她们主仆吃了。来送饭菜的婆子说是海诚的意义，在罗夫河大祭这几天，府上主仆的饭菜都减半，并且以素食为主，这是在为罗州城的百姓祈福做功德。
吃完饭，汶锦昼寝了半个多时候，睡醒以后就提笔练字。她把府里管事的名字都写到纸片上，每拿起一张纸片，她都要揣摩一会儿，脸上神采阴晴不定。
“在查，不急。”唐二蛋从布袋里拿出一个木盒，“宝贝，送你。”
“奴婢安排人去给太太送信。”卢嬷嬷拿起汶锦写好的信，就出去了。
唐二蛋躲在花房上，看到汶锦主仆来了，才跳下来，冲她们一笑。他的脸和衣服都洗得很洁净，笑容洁白光辉，映托五官更加俊朗，只是他的目光还很板滞。
“二蛋。”唐二蛋大抵怕汶锦听不明白，夸大说：“我、是、二蛋。”
把管事们都深思了一遍，她又给周氏写了一封信，把本身的所作所为所想都写到了信里。特别是周氏被卷出去的细节，她写得格外详细，她就是要挑衅。
“老爷如何说？”
“算她聪明。”
秦奋的家眷登门就是客，汶锦照顾海诚的脸面，不急在此时清算王氏。
王谢世家都讲究嫡庶有别、尊卑有序。
“奴婢跟大厨房的管事李嬷嬷说秦四太太等人不吃其珍斋的包子，女人承诺给他们筹办山珍海味的席面，只是银子不凑手。女人派人到兰若寺拿银子了，等有了银子、买回食材再让她们烹制，先让她们筹办辅料。奴婢还暗里跟李嬷嬷说府里银子吃紧，让她们尽量省俭，撑过这一两个月，要不该打发奴婢换银子了。”
来日方长，自有后招。
“李嬷嬷先骂了秦家人不知端方不懂事，还说她内心没那么多弯弯道道，谁主事听谁的。奴婢点拨了她几句，她又说女人做得对，她听女人的。”
“我去见见，让竹修和桃韵陪我去，说不定有甚么事，你留在房里对付。”
汶锦给竹修和桃韵使了眼色，问唐二蛋，“你连服几日药，感受好些没有？”
竹修和桃韵自是明白，两人别拜别了夹道的两端，扼守放风。
竹修快步走来，冲汶锦眨了眨眼，说：“女人，奴婢给大厨房传过话了。”
几日没有唐二蛋的动静，汶锦很惦记，很想晓得他服了药是否有结果。
汶锦轻哼嘲笑，说：“让账房和库房的人查一下，秦姨娘摔的那套茶盏在市道值多少银子，从她的月银里扣出来，一个月不敷扣两个月，直到扣够为止。”
“那就甚么也不要想，对峙吃药，你必然会好起来的，起码能想起你是谁。”
“好吧好吧！我晓得你是二蛋，你找我有甚么事？”汶锦冲唐二蛋温和一笑，问道：“你前次跟我说牛鼻子老道捉妖的事，查过了吗？”
管大厨房的李嬷嬷真是聪明人，明显是汶锦要制裁秦家人，减了一府主仆的份例饭菜，她却把此事推到了海诚身上。就是有人问起来，海诚也不会说本身没下过此令。这是功德、是善事，就是对证也不怕穿帮，再说也没人敢跟海诚对证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。范成白是聪明人，又长于审时夺势、借机立威。他初到西南省，就有案子奉上门，这恰是他大显技艺的机遇，他必然会办得很美满。
这小我像明显雕的是程汶锦，唐二蛋为甚么要当作宝贝送给她？
汶锦接过木盒翻开，看到盒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雕成的人像。她拿出人像捧在手里，细心一看，大吃一惊，看象唐二蛋的目光透出惊骇和惶恐。
二门东侧的夹道位于花房和院墙之间，有三尺宽，四五丈长，两端相通。
大厨房的管事很首要，这李嬷嬷如果另有主子，就趁此次直接换掉了事。
荷风劈面走来，回道：“女人，给老爷传话的人返来了。”
“药苦。”唐二蛋干呕几口，点头道：“不想，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