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欢疼得皱起了眉,下颌骨仿佛都要被他捏碎了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她颤抖动手抚上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,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扬动手的刻毒男人。
程欢跌坐在床上,直到裴锦年走远了,才终究长出了一口气,按着胸口大口的呼吸。
两人相互对峙着,谁也没有再说话,而他掐着她下颌的手始终没松开。
“啪――”
男人扼着她的下颌,俄然用力一提,程欢本能的仰起下巴。他的眼神阴鹜,盯着她的脸庞笑了笑,俄然将她往墙壁上一掼,松开了手。
裴锦年嘲笑了一声,转头要走。
一道清脆的耳光打断了统统的话,也打醒了程欢的认识。
程欢也落空了节制:“那如果明天我没有返来呢?她穿戴我的拖鞋,站在我家,勾引着我!的!男!人!”
他的身影压下来,庞大的暗影覆盖着程欢,声音里有一种切骨的阴沉。
程欢愣了愣,不关她的事?
“我为了你,放下所有身材奉迎,却只让你更看轻我,莫非这世上就只要她薄染是高高在上的吗?哼,甚么市长令媛,如果让薄染晓得她只是个****的孽种……”
裴锦年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她费了多少心机,才获得这个男人,但是他的心,永久像天上星,不成碰触。
他站在那儿,没有转头。
裴锦年俄然不耐烦的掐了烟:“我哪一点没有对你卖力,你现在不是好好的?”
程欢俄然语塞。
很少有人见过他真正发怒的模样,那一刻,程欢只感觉毛骨悚然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她带着泣音,更多的是不甘心。
悠长的沉默后,只丢下一句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薄染……想到这个名字她就牙痒痒。
程欢的心又扭曲起来:“小染这个模样,你还要护着她吗?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,你承诺过会对我卖力的呢?”
“你的……?”裴锦年冷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充满了无尽的讽刺,“莫非这些不是你从她手里抢过来的?”
不,也并不是碰不到的,只是他已经摘下来给了别的女人。
裴锦年走出寝室,视野落在沙发上的一只购物袋上,是薄染在阛阓换下来的衣服。
终究,程欢颤抖着闭了闭眼:“我……我晓得了……”
裴锦年身姿颀长,笔挺的西裤显得腿更长,俊挺的鼻梁上面薄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一手抄袋一手夹着烟站在门边,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,只是催促念念回本身房间做功课。
裴锦年这个态度,让程欢又有点拿不准,垂垂的止了哭,仰着头望他:“锦年?”
裴锦年嘴角一扬,明显是笑着的,周身的气味却冷冽的像从天国里吹来的阴风,他的大手重而易举的就扣住了程欢的下颌,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青筋毕现。
却闻声程欢在背后呼喊:“你真的筹算跟她复合吗?”
“你敢对她说一个字,我就敲掉你一颗牙。你大能够尝尝,我敢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