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染难堪极了,正要捂眼,俄然认识到甚么,怔了怔,吃惊的望着他的后背。

幸亏房间够宽广。薄染一进门就把多余的一床被子抱下来半数,一半铺在地上做床垫,另一半盖在身上。

顾淮安本来只想逗逗她,却被她实在敬爱的反应吸引了。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,让两人四目相对,嘴角促狭的笑道:“你如许便敬爱多了嘛,平常总绷着脸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。”

男人赤裸的上身离得本身极近,薄染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每一条肌理,不由的心跳加快:“你、你不想涂药就算了……先、放开我……”

薄染兀自低头拨号,俄然手里的听筒被人夺走,咚一声摔在地毯上。她转头,只见一道黑影倏的向本身压下来。

顾淮安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背后,拧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到了床上,一张漂亮逼人的面孔凑的极近,让她一下子失了呼吸,呆呆的看着那近在天涯的薄唇,浮开一丝奥妙的弧度,单手勾起了她的下颌: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体贴我的嘛。”

薄染脸一红,忙移开视野,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:“你背上的伤……”

他背上的伤痕较着是鞭子抽的,好些处所已经皮开肉绽,至今没有结痂。这般漫不经心的口气,倒似习觉得常了。

顾淮安漫不经心的侧头瞄了一眼,轻描淡写道:“老头打的。”

薄染被他锢在身下,转动不得。不知有多烦恼,她是母性众多还是如何的,竟然忘了那天他在帝宫是如何欺负本身的吗?

顾淮安停下来,见她自说自话的拿起客房电话:“打电话让前台送点消炎的药品上来,措置完了再擦身比较好。”

前台蜜斯将房卡递给顾淮安,乃相称心的道:“八楼右转第二间房,两位请慢走。”

等薄染忙完她的地铺,一昂首就瞥见顾淮安正背对着她脱衣服,行动快得惊人,衬衫背心哧溜溜就甩下来了,暴露一整幅健硕的后背。

顾淮安说:“你当然睡地,莫非你还想睡我的床?”

负伤的狼那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啊!

顾淮安则先进了洗手间,试了试浴霸,当然没他家里的下沉式浴缸舒畅,但勉强也能用。

他每一句话似都含了隐晦的调戏,令薄染敢怒却不敢言。

薄染想扒开他的手,却被他反手按住,一动不能动,不由的也怕了,结结巴巴的说:“顾少,别开打趣了。”

顾淮安转过身,就看到薄染一副呆呆的神采,嘴角浮起一丝调侃:“还对劲吗?”

见顾淮安穿戴长裤就要进洗手间,薄染忙叫住他:“你要沐浴?”

薄染忙点头,解释道:“你背上的伤,遇水会发炎的。”

薄染只得再次将卡还给他。

薄染一向觉得顾淮安就和本身畴前一样,放肆放肆,被捧在手心惯了。现在看来,并不美满是如许。

“如何,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洗?”

上了电梯,薄染闷闷的说了一句:“你睡床,我睡地。”

顾淮安斜倚着柜台,望着咬唇不语的薄染,好整以暇的问:“薄蜜斯,还刷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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