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他早已颠末端血气方刚的年纪,就是一年半载的不碰女人,也不至于憋出甚么病来,但这会儿只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在号令,她愈是严峻的盯着他,他愈感觉内心痒得跟猫爪子挠似的。
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,她烦恼的把手伸进头发里抓了一把。
薄染终究发觉到他有点不对劲,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你……你如何不穿衣服?”
他身上体温确切有点高,裴锦年只感觉脑袋里有一股子血气,绕着周身走了一圈,最后,还是不成制止的都堆积到了一个处所。
本能的拉起被子,双手往前一推。
两个画面在脑海中交叉,一会儿变成这个,一会儿变成阿谁,她翻来覆去,模恍惚糊的竟也就睡着了。
这不推还好,一推才发明他身上底子没穿衣服,就在腰上围了条浴巾。更过分的是,他浴巾内里也没穿东西,要问薄染如何晓得的?因为浴巾上面的表面太较着了……
她必然是疯了才会把他带返来!
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薄染用这类眼神看他,之前还是伉俪的时候他就受不了,常常忍着忍着忍不住了就想把她按到床上去,现在隔了那么久,更是受不了。
薄染还是有些担忧的瞅了眼他头上的纱布:“但是我这里没有药箱……也没有给你替代的衣服。”
薄染被他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噤,一下子就完整复苏了。
“你……你干甚么?”
画面一转,又变成她跪在顾淮安面前,而顾淮安文雅的敲着腿,膝上还坐着个金发美女,神态倨傲的斜睨着她:“傻女人,你当我真要娶你?我跟你玩呢,这么当真干吗?”
薄染被他过于炽热的眼神看得一阵发虚,加上浴室本身就是个含混的处所,立即用力抽出本身的手,往外退了出去:“那……你沐浴吧,我出去了。”
薄染猛的一下展开眼,黑暗里对上一双如兽般乌黑的眼睛,内里的目光专注而幽深。
他判定的点头。
健忘锁门的结果是,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,她感到有甚么重物压在胸口,沉得她喘不过气来。并且那重物似还生出双手来,隔着她的寝衣上高低下的摸着,摸的处所越来越不端方……
裴锦年接过毛巾,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乌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:“没干系。”
薄染回到本身房间,懒得再管他的事,随便把头发吹吹干,又找了件洁净的寝衣换上。
浴室里,薄染伸手试了一下水温,丢给裴锦年一条干的毛巾,转头问:“真的不消打电话叫秘书来接你?”
开打趣,氛围这么好,叫个电灯胆来做甚么。
薄染的手碰到他身上紧实的肌肤,吓得立即就收了返来,跟被烫到了一样。
这一次,裴锦年没有再跟上来,而是站在门边说:“你也从速把头发擦干,别受凉了。”
薄染心烦意躁的躺在枕头上,脑海里一会儿呈现个画面,她在没有绝顶的楼梯上一向跑,裴锦年在前面追,边追边喊:“小染,返来吧,这才是你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