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染换好衣服,化了个平常妆后,裴锦年也起来了。
洗漱完,她又拿起手机给裴锦年的秘书打了通电话,让他带几件衣服过来,从速把他家磨人的主子给接归去。
薄染闭上眼,揉着太阳穴,奉告本身沉着,别跟他计算。
秘书忐忑的朝屋里坐着的裴锦年望去,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浑身一抖……莫非他说错了甚么?
刷牙的时候,她一脸蓬乱的盯着镜子里的本身,眼窝下方另有两抹淡淡的黑影。
这下变成裴锦年脸黑了,他蹙着眉头,嘲笑一声:“这就赶我走了?那你欠我的东西?”
还好这回他没有“轻装上阵”,而是在内里裹了件她的浴袍,站在换衣间门口饶有兴趣的看她筹办上班。
裴锦年笑着开口:“放心,该看的,不该看的,之前那里没看过。”
薄染黑了脸,懒得理他,直接把他明天换下来的脏衣打扮到一个袋子里塞给他:“待会你秘书来接你,会给你带衣服,你换好衣服就从速跟他走吧。”
然后就看到她腰上的围裙,另有桌上包了一半的饺子。
薄染擦完唇膏,对着镜子抿了抿后回过甚,这才发明一向靠在门口的裴锦年,顿时脸上一呆:“你甚么时候起来的?”
莫非从她刚才换衣服起他就一向在看着了?一小我住久了,便没有顺手关门的风俗,可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,竟然一声不吭的在门口看了半天。
“哎呀,薄蜜斯不消这么辛苦,我来的路上帮你和裴总都买了早餐,望江楼的茶点,趁热吃吧。”
薄染想想就冒了一身盗汗,趁着他还没醒,轻手重脚的拿开他桎梏着她的胳膊,下了床,溜进洗手间里。
秘书按响门铃的时候,薄染还系着围裙,一脸哀怨的站在桌子前包饺子。
欠、欠、欠,欠你个大头鬼啊!
裴锦年也是不急不缓的盯着她。
薄染:“……”
*
两相对峙,薄染终究忍不住了:“我他妈到底欠你甚么了?”
话一说完,从屋里就传来茶杯被重重搁下的声音。
忍不住就戳了戳本身面庞:“到底那里都雅了?”
而裴锦年穿戴她的浴袍,落拓的敲着腿,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消息。
实在她对本身长相还是挺对劲的,但也没自恋到以为大家见了她就神魂倒置了。特别裴锦年和顾淮安那样的男人,万花丛中过,甚么绝色没见过,为啥就恰好对她死追不放?
裴锦年眨眨黑眸,一脸无辜的指向桌子上她昨晚包了一半的饺子。
“必定是吃错药了吧?”她又自言自语的咕噜了一句,喝了口水,把满嘴的泡沫吐出来。
秘书站在门口,规矩的开口:“薄蜜斯,打搅了……”
不晓得是不是薄染的错觉,秘书在听到裴锦年在她那住了一夜以后,仿佛表情特别的冲动,连说了几次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。”
听到门铃声,薄染的确跟见到救星似的,揩了揩满手的面粉,冲动的冲过来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