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趟跑的倒还算顺利,到了新罗那边,刚好赶上春荒,全部新罗境内卖儿卖女的各处都是,是以他们毫不吃力的就收满了人,并且品格都不错,回到登州那边转手卖给牙人,一下子就是十几倍的利润,以后那些牙人会将这些新罗婢卖给各地的仆从商那边,颠末调教后,才气算是真正的新罗婢,这时她们的代价还会再翻几倍。

胖贩子也是一愣。他没想到一贯憨直的二弟,竟然另有如此细致的设法。只是想到这个二弟有了钱后,就每天往倡寮里跑,固然他们做的活计来钱快,可也禁不住他这么华侈啊,还是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才算正理。
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窜改,船上的人开端都有些不知所措。不过这些人包含胖贩子,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凶徒,面对这类突变,惊诧以后立即本能的就想抵挡,此中很多海员都已经将手摸到了刀把上,对方固然设备精美,不过人数却并未几,如果拼起来的话,谁胜谁负还不必然呢。

买卖仆从的昌隆,天然引得很多人以此为生,比如面前的这支船队,就是专门跑新罗航路,他们到了新罗以后,普通能用钱买到人最好,如果买不到,则干脆找个戍守亏弱的处所,冒险登陆去抢,抢完以后立马返国,归正有大唐护着,借给新罗两个胆量他们也不敢追。

商船上的海员都作唐人打扮,并且清一色的都是丁壮男人,大家身带横刀,一身的凶悍之气,看上去底子不像浅显的海员。船头上站着两人,看模样应当是船队的仆人,左边阿谁是个心宽体胖、满脸和蔼的贩子,正腆着个大肚子笑眯眯的打量着上面的货色,别的一个则是个身材魁伟的独眼大汉,仲春天的气温还很低,可这个男人却只穿了一件单衣,敞开着衣衿,暴露肌肉发财的的胸肌,胸口上新伤旧疤纵横,看上去极其可骇。

船船面上除了海员以外,还稀有十个神情悲戚的少女,这些少女被绳索绑成几串,老诚恳实的坐在船面上不敢乱动,中间另有几个带刀的海员来回巡查。这些少女穿着固然陈旧,但模糊还能辩白出是新罗服饰,很较着,这些少女都是新罗人。实在船面上只是一少部分,船舱里另有很多,别的几艘船上的环境也和这艘差未几。也就是说,这是一支捕奴船队。

渤海,这个三面坏陆,几近相称于东亚大陆的内海,只要一个渤海海峡与黄海相连,而海峡最狭小的处所,也不过才两百多里,乃至比台湾海峡还要狭小。如果海况比较好的话,乘一艘小舢板都能横渡海峡。

宽广无垠的海面上,层层波浪此起彼伏,明天海面上的气候不错,风很小,头顶的太阳披发着暖洋洋的光芒,给这有些酷寒的仲春天中带来一股暖意。一队由四艘商船构成的船队正行驶在海面上,看他们行驶的方向,应当是向刚大唐刚设立的登州赶去。

“大哥,对方是千牛卫,别看他们人少,可我们这点人如果然拼起来,还不敷对方几下砍的呢!”独眼大汉少有的暴露一个无法的苦笑,他之前也是在军中厮混的,对大唐的各个兵种非常体味,而做为皇宫禁卫的千牛卫,更是非常熟谙。千牛卫都是参军中遴选出来的百战精锐充当的,乃至当年他也有幸被遴选出来,只差一步就能进到千牛卫里,可惜最后还是被涮了下来,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千牛卫的战力如何?

等了没一会,俄然岸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跑步声,紧接着一队盔明甲亮的卫士俄然冲到船上,张弓搭箭对准了船上的世人,同时为首的一人大声喊道:“都给我放下兵器,双手捧首蹲好,敢违命不从者,杀!”

大唐仆从买卖非常的遍及,而仆从中最驰名的就是‘昆仑奴、新罗婢’这两种,李愔部下阿谁会烧玻璃的乌奴就属于昆仑奴,而新罗婢则是指重新罗掳来的少女,颠末专业培训后,灵巧无能脾气和顺,极受大唐上层社会的欢迎。

风只海鸥从海面上叼起海鱼,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,飞落到商船的桅杆上,一边咀嚼着新奇的海鱼,一边赏识商船船面上的悲剧。

胖贩子他们干这一行已经好多年了,混到现在也终究混出了花样,光名下的商船就有四艘,手中更把握着几百号人,在全部登州境内,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。

“喂!船上的商家听着,把跳板放下来,我要上去查抄货色!”小吏走到船头,仰开端对船上大喊。船上的胖贩子不敢怠慢,仓猝将小吏迎上来,归正他们这类活早就颠末官府默许了,税收的固然比别的货色重一些,但也算比较公道。

正在胖贩子和魁巨大汉迷惑之时,俄然岸上走一个收税的小吏,胖贩子在这港口混了十年,官府高低办理的非常殷勤,平时打仗最多的收税小吏,几近个个都是他的熟谙,可唯独明天此人看着眼熟。

独眼大汉固然只是船队的二把手,不过他为人讲义气,在外洋抢人时,向来冲在第一个,是以在海员中的声望极高,一听到他的号令,海员们立即本能的放弃了抵当,解下配刀扔到船面上。

别看独眼大汉长相如此凶悍,可却最服面前这位义兄。听到对方经验的话,倒是浑厚的伸手抓抓脑袋,奉迎的笑道:“大哥,您经验的是。小弟也想早点立室,但是您也晓得,我们就是吃刀头饭的,一不谨慎人就没了,我现在孤身一人,没了也只要大哥您一人悲伤,如果另娶个女人回家,万一出点啥事的话,那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吗?”

现在渤海海峡北方的胶东半岛被高句丽所占,而南边的山东半岛则是大唐的国土,此中登州刚好位于渤海海峡的分边界上。

“听这位大人的话,给老子把刀都放下!”正在这时,独眼大汉却俄然喊道,只见他神采通红,额头上也不断的冒盗汗,显得非常的焦心。

“哈哈~,二弟,为兄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?你放心,新罗婢的钱为兄出了,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点情意。”胖贩子大笑道,而魁巨大汉一听天然大喜,对大哥更是感激不尽。

船队行到下中午,登州城已经在望,所谓的登州城,实在就是本来文登县的县城,因为登州设立以后,以文登为治所,是以本来的文登县城也改名为登州城。固然本来的登州城只是一个县城,不过因为登州城计谋位置非常首要,再加上城中的造船业非常畅旺,是以登州城制作的极其坚毅,占空中积也不比任何一个州府下,作为一州的治所当然也是绰绰不足。

想到这里。胖贩子俄然眼睛一亮,拍了拍独眼大汉的肩膀,然后一指前面的‘货色’笑道:“二弟,既然你怕害了咱大唐的女人,那不如先从这些新罗女人挑出来一个合适的。临时做个小妾,到了登州那边买个小院子把人安设下来,今后也算是有个家。总比每天在倡寮里厮混强啊。”

独眼大汉对大哥的体贴也很打动,不过还是有些踌躇的道:“大哥,这……这不太好吧,毕竟这些都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货色,卖的钱每人都有份,我如果挑一个的话……”

胖贩子的船队渐渐接进登州城外的港口,登州城不但造船业昌隆,也是海贸的首要港口之一,去新罗、百济、高句丽乃至是倭国的船只,都要颠末这里,是以城外的港口范围非常庞大,来往的船只穿越不断,进港出港都有专门的通道,全部港口显得繁忙而又规整有序。

中间的胖贩子固然有些不解,不过他信赖二弟不会害本身,扔下兵器后,凑到独眼大汉中间问道:“二弟,对方是甚么人?”

因为船高岸低,小吏一开端并没有看到船面上的新罗少女,等他上到船一看,眼睛却猛的一亮,斜看了胖贩子一眼,说道:“你们的货色有点特别,上面有了新规定,你们稍等半晌!”小吏说完,不等胖贩子有任何反应,回身就下了船,留下胖贩子他们面面相觑。

“大哥,我们此次的货色品格这么高,必定能卖个大代价,估计充足我们兄弟清闲几个月的了。”独眼大汉一脸〖兴〗奋的对胖贩子说道,顿时就要到登州了,到时这些货色一脱手,他们搏命拼活拉来的这趟买卖就算完成了。

胖贩子听到独眼大汉的话。倒是一脸无法的说道:“二弟,不是为兄罗嗦,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,到现在还不晓得立室,我们这些人都是拿命去拼,不晓得哪天便能够没了,你如果连个根也没留下,那你们沙家不就断根了吗?”

“千牛卫!”胖贩子也是一惊,同时蓦地想起阿谁传闻,做为皇宫禁卫的千牛卫能呈现在这里,独一的解释就是那小我已经来了。

胖贩子的船队进到港口以后,找了个泊位停了下来。不过明天的港口却显得有些奇特,昔日里只要他的船一进港,立即就会引来无数的牙人,抢先恐后的抢着上船,为的就是把最好的货品抢到手里。但是明天不知为甚么,昔日里那些像苍蝇普通的牙人却一个也没见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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