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口君俄然不说话,酒也醒了一些,荣西顾的脾气大,道上谁不晓得,荣西顾一不高兴,你若在他的地盘上,他管你是谁,一枪要你命眼睛都不眨。

谁敢真的和他硬碰硬,除非是找死。

山口君又不晓得在说甚么,对峙要顾适宜,荣西顾突然拔出随身佩带一把刀子,手一扬,扎在桌子上,军刀深切檀木桌子一寸多。

他说了,不喜好,你就不能说喜好。

这男人真霸气,冷狠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可起码,他护着她。

他让你留下一条腿换顾适宜,好,你如有胆量留,他也不会认账。可若你没胆量,迟早歇了,皆大欢乐。

顾适宜心口一跳,更加严峻。

“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,除非拿他身上一件东西换。”荣西顾看着山口一郎,冰冷的目光带着讽刺,“你若要她,留下你的手,或者你的脚,或者,你的脑浆!”

特别是葡萄,弥补体力。

顾适宜神采更白,这话中有话,顾适宜岂会听不懂,脸上青白交叉,又是热诚,又是尴尬,且不得不依托荣西顾。

男人持续谈买卖,女人们给持续奉侍,一向持续到半夜,顾适宜也有些饿,放工就被他接来,没吃甚么东西,她不喝酒,挑一些生果吃。

“葡萄好吃吗?”荣西顾见她一个早晨都在吃葡萄,桌上的一盘葡萄几近都是顾适宜吃了,顾适宜想起他不喜好吃葡萄,不晓得该如何答复,荣西顾说,“喂我一个。”

他回绝,你就不能强求。

此人不会开打趣,不会诙谐,不会委宛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。

“山口君,这里的女人随你挑,除了我的女人,我有洁癖。”荣西顾声音冷地如冰一样,一点神采都没有,随便看了顾适宜一眼,“别人碰过的女人,我恶心。”

叶非墨有一种喝了70°酒原的感受,这个天下都玄幻了。

顾适宜灵巧地摘一个又大又黑,看起来很甜的葡萄,剥了皮,放到荣西顾嘴边,荣西顾张口一咬,又色-情地舔了舔她的手指,顾适宜的脸顿时如开了一朵血花。

她怔怔地看着他,在四周含混的氛围中,雾霭了眼眸,不晓得该如何反应,脸上浮起更深的红,倏然缩回了手,不敢看荣西顾的眼睛。

荣少,你被谁俯身了么?

山口一郎消停了,酒醒了,只是偶尔忿忿看顾适宜一看,很有点不甘心的意义,顾适宜在一旁,奉侍荣西顾心甘甘心多了。哪怕荣西顾话说得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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