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夜，顾景澜表情不如何好。
亦然委曲的控告，“妈妈都会唱，为甚么爸爸不会唱？”
真当她第一天熟谙他么？
春季？
亦然哼了一声，收回小手，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。
“……不可。”
“行行行，你说唱给你听就是唱给你听，爸爸不跟你争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妈妈特别棒，明白么？”
在那里？
“好不好？”
亦然低下脑袋，小声的咕哝，“对妈妈不好……亦然也不喜好。”
亦然小手揪着他的睡袍，小小声的抗议，“是唱给亦然听。”
亦然抿唇羞怯一笑。
亦然宝贝委曲的把面庞埋进枕头里。
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脑勺，小脑袋缩了一下，身子挪了挪，离他更远了。
“唱甚么歌？”顾景澜侧身躺着，干脆一手支着脑袋，看着他毫无睡意的小脸。
“嘿，你还跟爸爸生上气了？”
因为姨姨对妈妈不好。
顾景澜眉头狠狠一蹙，严峻思疑亦然是不是在整他，“这是甚么破歌？”
“有事么？”赵秋絮语气不好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熟睡后被吵醒的肝火。
“我五音不全。”为了让她唱歌，顾景澜不吝自黑了一把。
顾夫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，“乖乖用饭，小孩子别管这些。”
赵秋絮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破歌，那为甚么我没听过？”
“……”
他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，正愁没借口给她打电话呢，这下正中他下怀了。
妈妈都会给他唱的，妈妈唱得可好听了。
赵秋絮嗤笑一声，“我如何不记得你五音不全呢？”
亦然小脸上出现出了镇静的神情，“春季在那里。”
侨安一脸茫然，歪着脑袋问，“外婆，娘舅讨厌姨姨吗？”
得，真活力了！
电话拨了畴昔，久久才接起。
小手紧紧抓着顾景澜的睡袍，嗫喏着，“爸爸，你给亦然唱歌好不好？”
顾景澜伸脱手，戳了戳他的肩膀，没反应？
顾景澜捏着亦然的小面庞，强势的要求换歌：“换一个行不可？”
“哼。”
好久没跟爸爸一起睡觉的亦然，风俗了跟赵秋絮睡在一起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“不如如许，我给你妈妈打电话，让她给你唱？”
“心肝，你在听么？”
“咦？心肝你这么体味我么？还说你不爱我，口是心非的小好人……”
“行，那就让你妈妈唱给我听。”
骗谁呢？
“不是破歌。”亦然撅着小嘴巴辩驳。
亦然冲着侨安点了一下脑袋，爸爸讨厌姨姨的。
“妈妈唱得可好了！”亦然转过身来，一本端庄的道。
“换一首，爸爸给你唱非常钟，行么？”
“呕……”
顾景澜轻咳一声，“抱愧打搅你了，亦然睡不着，他说没有妈妈给他唱歌，他睡不着。以是，你能不能给他唱一首春季在那里？”
“你不会唱么？”
顾景澜作势拿起手机，“不是说妈妈唱得很好么，我可不信，不如就让你妈妈唱一遍，我听听是不是你真的唱得好。行不可？”
才不是破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