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经闻言昂首,一见方澜面庞,突然变了神采,嘲笑道:“好小子,是你!老子正愁没处所寻你,你倒好,巴巴奉上门来,妙极,妙极。”唰地一声,抽出随身匕首。

方澜笑道:“姓陆的,你年纪与我也只相仿,如何老气横秋,尽占我便宜?你自称老子,执意不化,说不得,须小惩一番。”身形一晃,下一刻已到了陆经跟前,巴掌甩出,啪啪两下,扇了两个耳光。

方澜嘻嘻一笑,弃了擒拿,手掌拂过,电光石火般在陆经手筋一挑,夺了他匕首,看也不看,顺手一扔,抛给李振,笑道:“咱两不熟,暂算不上兄弟。你如果肯改邪归正,复向小振子赔罪报歉,那么我考虑考虑,与你称兄道弟,也何尝不成。”

方澜点头道:“我不会推牌九,刚才言语,也就是随口一说,你还是带我见向鱼辰吧。”心道:“面前情势,哪容闲情打赌?稍一担搁,便有人前去报信,姓向的有了防备,再要满身而退,多数困难。”

陆经不悦道:“你此人出尔反尔,全无信誉,不是豪杰。”

方澜任由瞪着,浑若无事,笑道:“你别恨我,是你获咎少爷在先。刚才我已包涵,不然可不是简简朴单的双颊肿起,连你用饭的家伙也打落几颗。”

方澜瞧得直皱眉头,暗道:“陆经这小子,年纪悄悄的,如何又是好赌,又是好色?敢情出息了!”一声咳嗽“大伙兴趣很高嘛,要不也带小弟玩玩?”他话音不响,平平平淡吐气,暗中却运起内息,一字一语,清清楚楚送出世人耳中。几名少女根底浅,给他一震,神采惨白,乒乒乓乓,生果酒杯掉了一地。

沉默半晌,说道:“报歉一事,今后再说。你先陪我推过两把,赌场之上,试了品德。”

陆经牙龈模糊作痛,情知方澜没有扯谎,他只需劲力减轻半分,本身一嘴牙齿,多数不保。一别数日,臭小子武功又强了很多,昔日已不是他敌手,眼下更加没戏,只是当着众兄弟面,不能认怂,沉声道:“方澜,你不是要打赌么?好,你放开我,老……兄弟陪你赌!”

他脱手并非迅捷,只是掌中力量浩大,罩住了敌手身形,陆经睁眼鼓鼓,明显瞧透了方澜去势,也拟好了应对之方,恰好四肢定住,转动不得,眼巴巴受了两掌,双颊红肿,当着一干朋友面饮此奇辱,脸面掉光,寻死的心都有。

陆经沉默不语,暗自策画“方澜武功太强,与他为敌,实为不智!我若荐得他投入门下,向老迈得了虎将,内心欢畅,必定大大赏识。果然这般,向李振报歉赔罪,也没甚么。我与面前二人,只不太小有摩擦,远算不上甚么深仇大恨。只是方澜品德见地,武功才华,没一样在向老迈之下,武功修为,更是远远赛过,一山不容二虎,他神龙普通技艺,也一定肯屈居人下,招揽之念,终是我一厢甘心。”

方澜笑道:“不是便不是!你乖乖带我见向鱼辰,不准耍诈。”手掌探出,按住陆经大椎穴,只需他稍有抵挡,劲力一吐,立时送了性命。

少年双目喷火,死死盯着方澜,银牙碎咬,看那架式,恨不得将敌手剥皮抽筋,大卸八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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