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你能够说话,但是你别再说你家的狗了,好不好?”焦渭无法地说道。
而沈砚和瑞王府是死仇家,想来秦珏也不会与赵宥合作,那么余下的就只要皇太孙赵奕了。
廖云想通了这些,他叹了口气,对常一凡道:“你真的要和小秦共进退?令尊和老安人晓得吗?”
高蕴想想也是,只要找到欧阳杰,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信里固然没有明说,可内里含义廖云很清楚,当明天子的皇位得来不正,这根子上已经烂了,若说正统,十万军的赵奕才是正宗,只是传说中皇太孙早就死了,现在的赵奕是不是假的,怕是没人说得清楚,如许一来,西北的赵宥也和他们不相高低,他和赵极、赵奕一样,都是太祖子孙。如果当明天子无嗣,赵宥也一样有资格坐上龙椅。
廖云不晓得秦珏是站在哪一家,现在看来,必定不会是当明天子赵极。
他的亲信张会隆去了五城兵马司,却连两名轿夫的人影儿也没有见到,不但如此,还被挖苦一番,轰了出来。
最好笑的是,高蕴早就听到风声,说秦珏要把廖云调畴昔,可他却感觉这是一件功德,免得工部里有个秦珏的眼线,走了最好。身为工部堂官的他,竟是问都没问,就让廖云调走了。
是啊,如果常一凡不能作主,常四娘也不会去了扬州,常老安人更不会承诺把二宝也送畴昔。
在他解缆回都城之前,扬州家里已经来信了,让他到都城后静观其变,这天下现在三方争雄,但是说来讲去,还是离不开一个“赵”字。赵极、赵宥、赵奕,不管这天下终究是谁的,也还是大周天下,赵姓天子,但是廖家这几年人丁不旺,经不起折腾了。
到了第三天,终究抓到一个和画像差未几的人,顺天府的差人二话不说,五花大绑把那人抓走了,身后跟着一群看热烈的。
没过量久,刑部便腾出一个福建清吏司郎中的空缺,廖云由工部调到刑部,重又回了福建。
高蕴见张会隆白手返来,便晓得这事情没有办成,宗子高嘉安给他出主张:“父亲,依儿子来看,那两名轿夫便不要去管了,我们老是去要人,五城兵马司的人迟早会思疑到您头上。不管那两人是不是招了,我们尽管不承认便是,两名逃亡徒罢了,他们说得没人信赖。当务之急,还是先把欧阳杰找出来吧。”
如果是顺天府,底子不消他吃力,这事儿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。
常一凡慎重地说道:“我能在家里作主,你能吗?”
正在这时,李月朔从内里出去,冲着焦渭和欧阳杰抱抱拳,便诚恳不客气地在石凳上坐下,说道:“焦先生,我按您的叮咛,派人去给顺天府报信,没过一会儿,顺天府的人就把那小我抓了。哈哈,清楚就是抓江洋悍贼的报酬,五花大榜,就差上枷了。”
张会隆又羞又恼,这是哪个缺德人做的缺德事,都城里抓人,为何不送到顺天府,却要送到五城兵马司?
廖云瞪了常一凡一眼,道:“你和他算是甚么亲戚,他老婆表哥的大舅子?你也不嫌绕嘴。”
廖云打了个激凌,兄弟相搏,割袍断义?莫非是......
可谁也没有重视,有两个少年却悄悄溜到了府衙前面。
到了顺天府门口,差人把看热烈的全都轰开,这些人见没有热烈可看,也就一轰而散了。
不过若赵奕真是当年的皇太祖,他便是正宗。
但是现在看来,他们三人是半斤八两,正如家里说的,谁当天子都行,但是廖家是百年世家,越是乱世,越要乱中求稳,以是廖家是站在赵极这一方。
廖云不说话了,廖家轮不到他来做主。廖家要拥戴当明天子,他能不承诺吗?
这一次,他的名帖终究派上用处了,顺天府派人在都城里查找欧阳杰,但是找了两天,也没有踪迹。
常一凡想了想,仿佛真是如许,这亲戚扯得有点远,他正要开口,廖云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戏谑:“我的确是在踌躇,现在大乱期近,你们全都留在都城,我却要到福建轻易偷生......”
“非也,非也”,常一凡点头,“和赵宥、赵奕,乃至是高蕴、韩前楚这些人比拟,你只是一只小虾米罢了,祸患池鱼也还轮不到你身上,我实话奉告你,小秦是不想与你有兄弟相搏,割袍断义的那一天,你懂了吗?”
他不敢想下去了,他看向常一凡:“那你......”
听完了廖云的论述,常一凡道:“这另有甚么可踌躇的,小秦如果没有把你当作兄弟,才不会管你的事,你是去是留,与他何干?我和他是亲戚,你和他可没甚么干系。”
没等廖云说完,常一凡便打断了他:“你晓得小秦为何不想让你留在都城吗?”
当然,这是后话,此时的高蕴正在大发雷霆。
“那就说大奶奶养的那条汤圆吧,唉,汤圆啊......”
廖云一怔,就在没来天香楼之前,他还觉得秦珏是不想看到他被高蕴整治,才脱手互助的,但是当他得知常四娘已经去了江南,常家也成心把次子送走的时候,他便模糊猜到是如何回事了,见常一凡问起,他点点头:“论背景论人脉,我比不上你们,玉章是想让我避开这些纷争,以免祸患池鱼。”
常一凡道:“我能和小秦共进退,你能吗?”
廖云心中大震,他能吗?
早晨,欧阳杰正和焦渭下棋,一旁的方金牛粗声大气地说着他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大黄狗,吵得欧阳杰和焦渭苦不堪言,焦渭无法,只好和欧阳杰拿着棋盘去了院子里,方金牛也跟着出来,焦渭冲他瞪眸子子,方金牛委曲地说道:“焦叔,老七,不对,是大姑爷让我一步不离地跟着你们的,你们如果嫌弃我,就去找他啊。再说,这两天我那里都不能去,陪着你们在这里下棋,我将近憋死了。”
欧阳杰眼神暗淡下来,高蕴晓得他没死,竟然慌称是家中被窃,让顺天府拿人。如果真是美意的找人,怎会用这个借口,并且还是五花大榜地抓归去。
次日,廖云便去找到秦珏,他去福建也好,江南也罢,那里都行,只要阔别都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