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皓说得大义凛然,魏国使者固然心中悄悄发笑,但却大要上恭维了黄皓很多,以后才告别而去。
当天子的最怕的就是身边的权臣失势,看看魏国的司马懿司马师和吴国的诸葛恪孙峻孙綝,这些权臣一旦把握朝政大权,便将天子视为无物,杀剐存留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。
黄皓一听,两眼放光,立即将魏国使者给召上来。
一顶子高帽戴上来,黄皓顿时有些飘飘然了,道:“咱家最讨厌打打杀杀了,邓都督此举与咱家那是不谋而合啊,汉魏两国如果能休兵罢战,永不相侵,那但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。可你也晓得,大将军姜维主兵事,咱家可做不得主啊。”
黄皓之以是敢如此大胆包天,玩弄权谋,最首要的启事就是刘禅无前提地信赖于他,甘陵王刘永仇恨黄皓,多次向刘禅发起把撤除黄皓,但刘禅不听,反而是听信了黄皓的谗言,冷淡了刘永,导致刘永十多年都未能入宫朝见刘禅。
黄皓扫了一眼来使,装腔作势隧道:“汉贼不两立,你既是逆魏之臣,跑到我大汉都城何为?咱家但是大汉纯臣,你要来当说客的话,趁早断了心机。”
次日,黄皓入宫朝见刘禅,在路上,黄皓早就罗织好了话语,他对刘禅的脾气那但是了如指掌,以是见到刘禅以后,黄皓就夸大其辞,称姜维拥兵自重,在陇西招兵买马,自主为王,建议刘禅立即将姜维给召返来,不然一旦让姜维失势,羽翼饱满,就再难把握了。
来使微微一笑道:“鄙人奉雍凉都督邓艾之命,前来与大人共商国策。魏蜀长年交兵,导致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,此为天下百姓之不幸,邓都督晓得黄大人乃是爱民如子,体恤黎庶,故而派鄙人前来,与大人协商修好之事,两国如能罢兵停战,永不相侵,此为天下百姓之福,亦是大人之功也。”
按理说,黄皓如此擅权,不差钱呀,但黄皓却对金财帛富痴迷到了极致,凡是送礼的,黄皓向来都是嫌少不嫌多,黄皓本来只是一个寺人,但执掌权益以后,却也在成都城内买下了一座大宅子,其豪华程度,的确不亚于皇宫,黄皓在宫中当值归去,便过着奢糜无度的糊口。
邓艾晓得黄皓贪婪奢糜,以是此次送礼,他筹办的极其丰富,各种金银珠宝,应有尽有,按邓艾的话说,不怕给的他多,将来终归是要连本带利地还返来的。
固然说黄皓极其的贪婪,但蜀国地稀民贫,就算是刮尽民脂民膏,黄皓也极难汇集到一些宝贵的珍宝。
管事的明显已经是收了魏国使者的好处,赶紧对黄皓道:“小人看到魏国使者可不是白手而来的,身后跟着好几辆大车,车上必定有很多好东西。”
黄皓一看如此厚礼,笑得嘴都合不拢了,连声道:“邓都督故意了,咱家必然不拂邓都督这一番美意,极力成全此事,如果两国修好,亦是天下百姓之福啊,咱家亦是责无旁贷。”
这天夜里,黄皓还是召来了一大堆的舞姬,醉饮欢歌,合法酒酣微醺之际,俄然府里的管事来报,魏国特使求见。
黄皓面带难色隧道:“话虽如此,但这朝中高低,到处都得办理才是,咱家就一内官,人微言轻,不敷以成大事啊。”
黄皓迫不及待地翻开礼单,想想看看这所谓的“薄礼”究竟有多薄,不过翻开以后,黄皓的眼睛扫了一下,刹时就直了,这礼哪儿薄了,的确就是代价连城啊,白璧十双、珍珠百颗、珊瑚十对、夜明珠十颗、黄金万两、百年人参十株、上等裘皮百领、各种奇玩珍奇多少,看得黄皓是目炫瞭乱。
魏国使者微微一笑,看来真正能打动黄皓的,也只要这些金银珍宝了,当下道:“鄙人另有一事,需求支会大人一声,此番姜维大将军在陇西但是搞出了一番大动静,不但是招兵买马,并且传闻自主灯号,以陇西王自封,恐怕是不思回朝了。”
刘禅耳根子本来就软,再加上他对黄皓本来就是言听计从,黄皓出言恐吓了他一番,刘禅顿时便是六神无主,不知所措。
魏使道:“大人过谦了,谁不晓得大人乃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啊,姜维即使权力再大,不也得听天子的,只要大人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,魏蜀交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,如此利国利民之事,益州百姓必对大人是戴德戴德,大人又何需推让啊。”
按理说他一个寺人,早就是无欲无求了,但在府中,却豢养着无数的美姬,夜夜歌乐,通宿欢饮,几近成为了黄皓常态化的糊口。
黄皓冷哼一声,道:“姜维这贼胚,本来就是陇上人,常思北伐,不过是想衣锦回籍罢了,如此穷兵黩武,浪费国力,咱家如何能容他,此次定然是拼了性命,也要力谏陛下。”
魏使微微一笑,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封礼单,献了上去,道:“邓都督也晓得大人的难处,以是才特备了薄礼一份,不成敬意。”
这但是血淋淋的教诲训啊,刘禅天然对姜维是防着一手的,此时听了黄皓的话,便立即下旨,要姜维退兵回朝。
黄皓现在在朝中几近是如日中天,就连诸葛瞻、董厥、樊建这些大臣都不得不曲意迎奉,右大将军阎宇更是黄皓的亲信,朝中翅膀林立,只手遮天。
就连天子的弟弟黄皓都能摆平,更何况普通的大臣,以是朝中很多的弹劾黄皓的谏臣,不是给黄皓弄死了,就是贬斥到了边郡偏僻的处所,毕生不得入朝,全部朝堂之上,几近都成为了黄皓的一言堂。
黄皓当即把脸一沉,两邦交兵,夙来没有甚么来往,魏国竟然会派甚么特使求见,黄皓冷哼一声,道:“咱家甚么身份,是甚么阿猫阿狗能见得了的吗?轰出去,别影响咱家的表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