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来了。
乌黑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,因御书房黑夜会再挂上一层密不通风的竹帘,以是就连月光也入侵不出去。
即便有缝隙,也是她本身戳出来的缝隙。
她又拿出提早筹办好的宣纸,将玉玺印在了空缺处。
“本宫出恭。”若歌淡然道。
封总管他们只好守在内里,随时筹办待命。
眉宇间皱起的弧度也在渐渐的消逝。
慕容澈一脚迈了出来,乌黑的夜里,两抹幻花的味道异化在一起,格外芬芳,慕容澈看清楚了若歌的表面,来到墙壁前,把烛火扑灭了,把门关上了。
打更的声音都跟着老酒沉寂了。
御书房。
他的话带着伤害的味道,视野凝着她仙子般的面庞:“来偷东西吗?没想到朕的小鸽子还是个小偷呢。”
“候着!”他拔高了两个调子。
封总管不知内里是甚么环境:“皇上,这……”
若歌是练武的,在夜间,起码比浅显人能看的清楚大抵表面,以是这对她来讲不算甚么难事儿。
“废话。”若歌似是用心的,袖口一拂,手掌敲在了宫人的脖子上,但是她用的力道方才好,没有把他敲晕,只是倒在了地上,只是会脖子疼罢了。
宫人迷惑:“皇贵妃,夜色寒凉,寝宫内有……”
她推开门时,守夜打盹的宫人便提起了精力:“皇贵妃有何叮咛?”
‘砰’的一声,门被撞开了。
“来朕的御书房干甚么?”
守夜的宫人还在。
因为她做事是非常周到的。
明黄的龙袍在暗夜中如夜明珠般泛着灿烂的光芒,青丝散在背后,慕容澈邪魅冷逸的龙眸泛着幽冷的光,他抬起大掌:“不必,都在内里候着!”
可见,睡在若歌身边,他多么放心。
“皇上,要出来抓人吗?”封总管问,觉得是来了刺客。
若歌撑起半个身子悄悄的望着慕容澈,而后顺着床尾下了塌,穿上鞋子,披上薄弱的衣裳蹑手蹑脚的出去了。
这些日子,若歌陪着慕容澈在御书房,以是都已经摸清了一个大抵。
一双杏黄色的龙靴呈现在他面前……
金丝楠木的龙榻上慕容澈睡的苦涩,还收回均匀的呼噜声儿。
御林军们都守在门口将御书房团团围住了。
夜安好。
火苗吞噬了烛芯,映亮了全部屋子。
若歌不镇静,不慌乱。
一步步的,都遵循她的打算来的。
她摸着黑却谙练的来到了慕容澈的奏台前,摸到了檀木书厨,书厨的质地很光滑,没有扎到手,她晓得慕容澈把玉玺放在了那里,以是她轻而易举的寻到了。
慕容澈的俊脸愈发明丽了,他噙着清冷的笑,看着若歌手里玉玺和宣纸,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:“小鸽子,深更半夜不睡觉,你在干甚么?”
就在她筹算把玉玺归回原味的时候,内里乌泱泱的亮起了一片灯火。
她故作鬼鬼祟祟的模样朝慕容澈的书房走去。
因为这是她打算的。
小宫人看着若歌的方向,内心急的不得了。
子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