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,柳清欢眼中闪过一丝寒冽的杀意,安抚地朝她笑道:“不消担忧,前面的事就交给我,你的法身已损,不能再归去,先进我袖中呆一会儿。”

骨蛇断成两截,但是燃在眼眶中的两点幽火却未燃烧,而是闪动几下,咔咔声响起,身下那些白骨纷繁动了起来,合着四周的魔气,不过半晌便构成一只高大数丈的骸骨巨人,气味也比之前强大了数倍,竟模糊冲破了空阶的桎梏。

柳清欢为之勃然大怒:神魂浸污!

却听一声急啸,一条通体乌黑的蛟龙俄然从旁侧窜出,粗长的尾巴高低垂起,朝这边猛甩而来。

“五阶魔蛟也敢在本尊面前猖獗,找死!”

“砰!”

收好她的神魂,柳清欢才转过身,悬在身侧的逆生剑毫无征象地遁入虚空,下一瞬便呈现在远处,凛冽剑锋一划而过。

柳清欢看都没看他,目光扫过全部地下魔窟,抬手又是一拳挥出,那骸骨巨人还没站起来,便重又散成满地碎骨。

柳清欢冷声道,另一边逆生剑已刁悍地穿透稠密的魔气,一剑将那法阵斩掉一角。

柳清欢面无神采地与之对视,心中却为之一凛,此人竟给他一种雾里看花、虚无漂渺的感受,既不像是只要阴虚阳实境的修为,但若说更高,又仿佛没有合体期那种强大的压抑感。

穆音音仿佛轻烟一样薄淡的脸上尽是痛苦,焦急地想抓他的手,何如她魂力耗损太过,竟是一穿而过:“我没事,你谨慎,这里有个修为深不成测的魔修,你……”

柳清欢目光冰冷,神识仍然把持着逆生剑斩向法阵,却伸脱手,青金之芒急闪,一拳挥出!

女子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,柳清欢突然起家,望向洞窟深处。

柳清欢不由嘲笑一声,心中却有了些底,此人怕是有些外强中干,才会说出这般话。

是以,之前虽看到了那具女子尸身,柳清欢固然遗憾本身没赶上,但并无太多心境颠簸,因为那只是穆音音的宿世。

“嘎嘎嘎!”

存亡剑意重新飞返来悬在身侧,他抬手一指:“抱愧,我从不与敌手讲前提,定!”

“闭嘴!”白衣少年低斥道:“没用的东西,守个洞门都守不住,另有脸说话,滚一边去!”

而现在,怒意沸腾普通在心中急升,逆生剑飞出,一剑斩向那五芒星法阵!

定身术能将同阶或是修为比他低的人定住,若修为高于他,天然是不起结果,此时被柳清欢用作一个摸索手腕。

柳清欢身形一闪,接住轻飘飘的穆音音的神魂,对方展开眼,看到他,本来死寂一片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。

固然黑索全数断裂,但那些纹印都像烙印在了她神魂上似的,一时没法消灭。

但是,出乎料想的是,对方身材的确生硬了下,但他身上那件白衣却有微光一闪,转刹时便又规复行动。

“有点意义了。”

庞大的力量如狂潮普通涌出,就听“咔嚓嚓”骨断筋折的声音,那条黑蛟的尾巴以一种奇特的角度甩向一边,全部蛟身更是摔了出去,哗啦啦撞散了数座白骨堆。

这本来也没甚么,魔修术法更恶心的多的是,但让他大怒的是,既然被炼成魔物,那么神魂便未灭,天然也没法重归循环!

嗡的一声,全部法阵光芒急闪,一条条阵纹快速暗淡下去,那些黑索纷繁断裂,重新化为精纯魔气散开。

魔气俄然变得稠密,如散开的黑云般在白骨山堆间流淌,伴跟着的另有激烈的法力颠簸。

柳清欢一挥衣袖,青金之芒挥洒而出,那骨蛇就像撞到铜墙铁壁普通,又倒飞了归去,啪的一声落在不远处一座白骨堆里。

魔蛟害怕地缩转头,恨恨瞪了柳清欢一眼,夹着尾巴跑远了。

一只火红葫芦俄然呈现,滴溜溜一转,一道刺目而又炙烈的光柱冲向右火线,将那边翻滚着的浓烈魔气冲得一轰而散。

“是你……你又来救我了。”

此为一种魔修术法,是指将修士的神魂放入炼魂阵中,以精纯魔气将之感化肮脏,抹去神智,再加以各种灵材,终究炼成一具可供肆意差遣的魔物。

“可惜还不敷看!别觉得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,给我滚出来!”

一道道固魂诀打到她身上,柳清欢道:“是我,你感受如何样?”

白衣少年瞥了一眼已经毁掉的法阵,左手中一枚三寸小旗在指间来回翻转,邪笑道:“可贵,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洞府,竟也有大佛帮衬,不过道友一来就拆了我的东西,又打伤我的魔仆,这可说不畴昔啊。”

少年沉下脸,手中三寸小旗呼啦一展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既如此,我的万魂幡还缺一个主魂,就是你吧!”

魔气扭成玄色的长索从法阵中伸出,像一条条毒蛇缠在穆音音身上,更触目惊心的是,正道修士的神魂应带着清辉明光,但是现在她身上的这类光已经完整被压抑下去,一枚枚仿佛蛊咒普通的纹印,呈现在并不凝实的魂体上。

柳清欢扫过他衣摆处几个密魔字,淡淡道:“你等先掳走我妻,至她肉身破坏,又污她神魂,这笔账又如何算?”

将已经冰冷的身材收起,柳清欢身如流光,斯须间超出大段间隔,便见一座通体由骸骨构成的平台上,穆音音的神魂被束缚在一根黑柱上,脚下是一个五芒星形状的法阵。

只听“嘶”的一声,一道颀长的影子从魔气中飞出,极其工致地在空中一扭躲开了剑锋,朝他疾射而来。

如沙纸磨砺过的笑声俄然响起,散开的魔气突化作滚滚燃烧的紫黑魔焰,一名神采惨白的白衣少年从魔焰中缓缓走出,以一种打量猎物的眼神打量着他。

这时,之前那条魔蛟拖着断裂的尾巴,终究敢从白骨堆里爬出来,开口就告状道:“仆人,就是这家伙,他俄然跑出去,还把我……”

“五阶魔蛟尚不堪一击,一条小小骨蛇也敢出来跳!”

“唔!这么说,倒是不好算了。”白衣少年故作忧?状,俄然一拍掌,笑道:“那不如咱俩就恩仇相抵,互不究查好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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