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事都有部下去办,高坎自是乐得松闲。

“何况此番曹将军来劝,贺统领便马上弃暗投明,叫我们少受折损便光复盗窟,乃是大功一件。”

脑筋里越转越感觉是个费事事儿,还是那句话,求人不如求己,想体例多找私底下的财路才是真的。

如此一来,就算比不上两淮盐商年入巨万,凑个十几二十万的军费还是没题目的。

届时多通一条盐路,再合蜀地盐商,自西南而北上,来往发卖私盐。

稍等半晌,曹琦便亲身出去,将贺致远此人给叫进堂中,面见高坎。

闻言高坎点头赞道:“曹将军好安设,如此我心安矣。”

贺致远是西临盗窟步军统领,与曹琦乃是至好老友,有着这一趟干系,才叫曹琦先行一步,压服他共同雄师攻寨,一来暗中叫人马按住寨门防备,好叫林冲领前锋人马入寨少有抵当,行事别扭,二来也收敛了很多西临盗窟人马。

但要叫常理,贺致远始终是先叛宋降金,后又叛徐闻这个顶头下属,暗里勾搭内奸,似开寨门,该不是个轻易信赖之人。

没钱了找个富庶处所,打个土豪,袭个赃官,也就够吃上一阵子的。

林冲见他入迷,才谨慎唤道:“公子,您看现下如何措置?”

高坎自不管他,叮咛林冲把人拉下去,另再去将他说的那十万两纹银取返来再说。

且非论他,就是曹琦,当下也还不算是高坎亲信部下,就算见了也该得不了甚么。

“是。”林冲抱拳应道。

若非如此,高坎如果方法军强攻,两边必然折损耗损很多。

身上就穿了一件常服,进门便对高坎单膝跪下来拜。

至于靠本地税收之类,那玩意儿大部分是要交托朝廷的,剩下能落到手上的只是少部分。

似是晓得本身处境难堪,贺致远身为武将,又在寨中才共同业事,该是军甲在身,带有军器兵器,但此时却已经尽解。

公然,等了一个多时候,曹琦将寨内各部俱都安宁下来,便来禀报。

当下他手头上的银钱,大部都是搜刮来的。

要不如何说,马无夜草不肥呢。

且他们入寨来,也是贺致远叫人开的寨门。

“贺统领快起,豪杰不问过往,且看将来如何。”

以是不管如何看,人在此一趟,都是功绩不小,早该见一见,只是先前高坎给忘了罢了。

“公子宽宥,叫罪人感激涕零,忸捏之至!”贺致远闷声拜道。

高坎此时心下已在计算,待真定府这边诸事稳妥,再遣一干人手走一趟巴蜀,替那刘氏兄弟解了疑问。

闻声林冲声音,高坎这才回过神来,瞧了一眼徐闻,眉头微皱。

“嗯,请贺统领出去发言。”

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这会儿还没到要发饷银时,光是估计想想,高坎就已经感受有些囊中羞怯之感了。

受高坎亲身一扶,贺致远却不肯起,而是果断道:“公子高义,才给罪人一次机遇恕罪,罪人却不敢妄自陋劣,且忘了先前与贼同流,叛国降寇,还请公子重罚。”

汗青上韩世忠、岳飞多大的功绩名誉,手握多少兵马,不还是一样成不了节度使。

除非高坎能从赵宋官家手上要到自理军财之权,不然收税不交,屯兵养练,那就是谋反,等地盘气力充足大了能够那么干,光有真定府这点儿地盘明显不可。

能不叫思疑,给他弄个伶仃圈禁的营房,就算是好的了。

与其想这个,高坎还不如想想如何能像童太傅那样,叫朝廷给他封个王,那还要实际一些。

徐闻见保住了性命,忙连连叩首恩谢。

高坎见状,忙上前将他扶起道:“贺统领言重,何至于此?快快请起!”

待二人下去,高坎又叫杨志说道:“寨子才刚拿下,彻夜要谨慎防备,寨内倒是无妨,有蔡将军措置,该是稳妥,多重视东临盗窟那边意向。”

不过他也没有就寻了处所躺着睡大觉,还是在议事堂一向对峙着,等曹琦那边将寨内给出安设伏贴,必定还要找他来报。

但要做正牌衙门,却就是不可。

人一进门槛,高坎便瞧见他模样,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。

杨志忙抱拳应道:“公子放心,部属稍后便遣探子人马,盯着东临盗窟那边。”

听话高坎神情一动,问道:“此番顺利光复西临盗窟,贺统领功绩甚大,是该见见,不知人现在那边?”

仅管束真定府一地,防备着金军借道南下,高坎估计有个几万人马便足以,但如果还要有所退路图谋,这点兵马就有些捉襟见肘了,不过到当时自有别的体例再赢利。

一摆手言道:“先押下去,留条狗命,写好信笺传送各路盐商,叫来寨里再说。”

这边他一时思路跑得远了,倒把眼巴前儿的事儿给忽视了,徐闻叩首答允半天,也没得下文。

稍稍点头,高坎又道:“摆布是要派人,干脆便叫他们机警点,顺带查探一下东临盗窟寨内幕况,提早做些筹办。”

曹琦目光一转,又道:“公子,贺致远要求拜见。”

高坎心下却不如此计算,而是先看看再说。

高坎将贺致远拉起,持续言道:“现在金贼失期,悍然侵我大宋,金贼大将完颜宗翰统领雄师,已入河东路反叛,连占多地,兵锋直逼太原府,朝野震惊,天下皆怒,我们要打的仗另有很多,需得高低同心戮力,届时还要叫贺统领多多助力。”

“好叫公子晓得,末将来时他便与末将一同,现下正在堂外候着。”曹琦抱拳道。

“是,部属明白。”杨志应下来,拜后退出。

“罪人贺致远,大胆拜见公子!”

“公子,寨中各部营房俱都已经收纳伏贴,末将将本来寨中兵马调集两处营房,收缴了军器,交托我们人手把守,至于寨中戍守,则都换上了本身人。”

一点头,高坎应下见贺致远。

找朝廷要自理军财之权,便是军镇节度使,自有宋以来,这玩意儿都没几小我获得过。

握着真定府私盐买卖,便就划一于握住了一座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金山。

如果他如梁山那般,做个占山为王的匪贼,那倒是无妨。

高坎闻谈笑道:“贺统领不必介怀,当时情势所迫,非统领之罪,何况西临盗窟管事的是徐闻,他叫判降,统领作为部属甲士,首当从命,也是无可何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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