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峨眉那边,吃了这般大的败仗,元气大伤,因为失了镇派珍宝两仪微尘阵,逃回凝碧崖也是风声鹤唳、一夕三惊,等过了十几日,未见五台有进一步的行动,方才缓过神来,考量今后如何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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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对视一笑,又闲谈了几句,这才拱手道别。
极乐真人感喟道:“多年故交,怎忍袖手旁观?唯望上天怜悯,留下一二人的活路吧!”
现在东海三仙中苦行梵衲命陨,峨眉主事之人只要齐漱溟与玄真子。二人又传书白眉、芬陀、优昙,邀来商讨。五人聚在太元洞,均是黯然神伤。
赵坤元点头苦笑,拉住李静虚袖口,将他请到祖师殿中叙话。
餐霞大师与万里飞虹佟元奇、风火道人吴元智顿觉浑身一轻,也来不及对极乐真人伸谢,仓猝飞遁而去。
其他两处旗门别离是白云大师与万里飞虹佟元奇、餐霞大师与风火道人吴元智执掌,四人不过游移了半晌,再想脱身已然不及。
玄真子见折了苦行梵衲、屠龙师太,晓得本日对上九嶷鼎,已然鄙人能敌,当机立断,松了旗门,与髯仙李元化回身逃去。
荀兰因也不再游移,舍了旗门,奋力与昊天宝鉴清光相抗,往外急逃。
赵坤元有破钞几日工夫,将九嶷鼎摄去的两仪微尘阵旗门,按着三清秘法重新祭练一番,安插在望海峰四围,未几时便起了浓云大雾,隔断门路,将望海峰埋没在内,除了要上封神榜的元神,可说是仙凡难入。
极乐真人顿首见礼道:“贫道如何敢见怪掌教真人,便是内里隐情,也是能晓得一二的,其他未能详知之处,还请掌教指导迷津!”
白眉和尚叹道:“齐真人所言甚是,贫僧观那五台情势,当日不过妖道一人看管,其他诸人均不在内。虽受挫败,妖道却未紧追,除了极乐真人劝止外,贫僧估计也有妖道本身启事。想来封神之处,多么紧急,必然是寸步不能擅离。”
极乐真人四下飞翔,手指之处放出道道精光。将九嶷鼎红丝金线揭去,餐霞大师等才略微缓过一口气来,可被昊天清光所制,还是没法脱困
赵坤元早已上前,遁藏一旁,等真人礼拜过后,方才将他扶起,感喟道:“李道兄莫怪,非是贫道拂了道兄金面,实在是别有隐情啊!”
极乐真人这才收了法相,急步而前,来至望海峰封神倒台下,见礼叩拜。
赵坤元这才作色怒道:“孽障杀性炽烈,痛恨太深,这般不听号令,如何了得?若不与你些色彩看看,他日岂不要作欺师灭祖的活动?”
不过贫道暗中推衍,发觉魔教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,如果那帮魔头按捺不住,又必然会是一番血雨腥风呢!固然罪恶算不到我五台头上,可贫道心中还是有些歉疚的。到底是因为玄门内斗,教这帮魔头有机可乘呢!道兄自在之身,现在参悟上清秘法,更加功行精进、道心坚毅了,还请不辞辛苦,为天下百姓、为我五台弟子,照拂一二!”
极乐真人笑道:“这便是极好的了,也算我没有全数孤负长眉老友之托,留下他一丝道统。只是此后如何行事,还望掌教真人指导一二!”
说罢口中默念心诀,将手虚空一画,一道灵符平空而起,化为一张金丝大网,往元婴当头落下,顿时困住,网内收缩。饶是元婴神妙灵体,也是痛不能受,开口告饶道:“还请本尊高抬贵手,我也是心中一向记恨衡山之事,见了白云老尼,不由动了知名心火,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
与她一道的落雁山愁鹰洞顽石大师功力不深,原书中在慈云寺斗法,尚不是七手夜叉龙飞的敌手,现现在又是心胆俱裂,昊天清光如泰山压顶般暗制,如何能等闲脱身?被乘胜追击的承平剑当胸穿入,磔为寸断,一道元神还是往封神倒台而去。
那元婴脱了束缚,又面露恨色,只是见赵坤元持定昊天镜,长身而立,只得气鼓鼓地,转到九嶷鼎后,闭目打坐。
玄真子拊掌笑道:“果是如此,我等另有胜算呢!”(未完待续)
那倒台上元婴这才轻哼一声。极不甘心肠掐诀行法,将九嶷鼎略一闲逛。止住不断飞射的金线红丝,那昊天宝鉴也缓缓落下。只在元婴头顶数丈之处回旋飞舞。
极乐真人失容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难不成今后均在此坐困不成?峨眉、佛门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过后必然还要再来骚扰。何况五台门下弟子还是弱了些,没有掌教主持局面,如何应对千三杀劫?”
二人礼拜过上清真人圣像,这才分宾主落座。赵坤元解释道:“当年贫道得了贤人真传,修炼出元神,上天眷顾,代行封神之事。可惜宿世孽根太盛,元婴又是斩却恶尸所化,不免有些煞气。我又为天道所困,与他休戚相干,一番推演下,方晓得我现在不能分开望海峰半步,不然必有奇祸!”
只见四周高低,俱是昊天清光,令人举步艰巨,行动迟缓。九嶷鼎中金线红丝,趁隙而入,缠住诸人,目睹着不过半晌风景,便要一齐玉碎!
说罢真人飞身而上,一拍顶门,顿时浑身大放五色光芒,头顶百会穴飞升一朵庆云,庆云中元气若波澜翻滚,忽隐忽现一道青碧剑光,脚下也是闪现一座九叶莲台。载着极乐真人往前而去。
封神倒台上那元婴,已然杀红了双眼,戾气充盈,斜眼看去,嘲笑道:“杀劫当中,命定诸人,如何能逃脱?莫看你非是应劫之人。如果胶葛过深,难不成我何如不得你吗?”
极乐真人面色惨白,还是躬身施礼。不住讨情。
何况恶尸元婴需求有我看顾,免犯法业,恰好自我禁足在此,乐得安逸。诸弟子自有机遇,我也操不了那么多闲心,幸亏他们气运正盛,天机或可眷顾,即便有难,也可化凶为吉,小有灾害,均无伤风雅!”
说来也是奇特,那九嶷鼎中所发金线红丝,先前遇着多高道行的人物、多么短长的宝贝,均是稍一触碰马上缠绕,不死不休。可遇着极乐真人护身光芒,却熟视无睹,绕行不顾。虽也将他团团围困,却毫不胶葛,只往峨眉诸人袭去。
白眉和尚见状,心中虽是恚怒,却不敢再行鲁莽,连句场面话也没有,回身遁去。
赵坤元这才将手一招,收回承平清宁剑,几步赶至倒台之上,将昊天宝鉴拿在手中,这才将元婴身上的灵符消灭。
极乐真人李静虚乃回身对封神倒台上顿首道:“贫道自知不该,可未能参破夙缘。还请掌教真人垂怜,由他们自去逃生吧!”
好一会,齐漱溟方道:“现在时势艰巨,悔怨已是无用,痛定思痛,还是我等行事孔殷,过分莽撞了,作了这出头的椽子!”
极乐真人叹道:“倒也是这个理,不过贫道何德何能,敢担下这般重担,不过略尽绵力,任凭掌教真人差遣罢了!”
说话之人恰是封神台上的赵坤元元婴,白云大师吓得魂飞魄散,几世道行、多年玄功均不能驱动,为承平剑所斩,一道元神自往九疑鼎中投去。
赵坤元点头道:“玄门三教乃是意气之争,若能看破,放下执念,便可云淡风轻。这事触及千三大劫,我也不便详说。不过我观本日峨眉三代弟子中,倒有几个有福缘慧根的,定然不会像齐漱溟等冥顽不灵、死不改过!”
赵坤元摆手笑道:“贫道孤身困于望海峰,于外间之事能有甚么影响?何况不日望海峰自会隐去,等闲不露真容,便是弟子前来拜山求援,必然是无门可入、望而兴叹呢。门下弟子自去历劫修行,等劫数一满,自有他们的归宿。
赵坤元笑道:“这倒无可忧愁,莫说封神倒台乃是天命所向之处,万灵不侵,便是九嶷神鼎、昊天宝鉴二物,神妙莫测,特别对杀劫中人,最能礼服。不然便是以我的道行,本日如何能将佛门、峨眉这般多的妙手撤除呢?
倒台下赵坤元这才起家,遥遥喝住元婴:“大家自有气数,何必急于一时?你如果杀气过盛,谨慎为天魔所趁,反倒弄巧成拙了。何况又是李道兄讨情,怎能这般高傲?还不快快停止?”
罗浮山香雪洞白云大师也暗叫幸运,运功行法往外便逃。哪知耳畔一声耻笑道:“你这老尼也想逃命吗?当年你与金姥姥罗紫烟勾搭一处,谗谄叶缤师妹,这笔旧账,没那么轻易体味,不如早早归位,静待封神为妙!”
极乐真人这才心中欣喜:“说来与峨眉俱是三清玄门,如果齐漱溟等能幡然悔过,或是兵解转世,或是上榜成神,也还算是有个去处,总好过化为劫灰、身故道消!”
齐漱溟仰天悲呼,强忍心中刻骨仇恨,大声提示诸人道:“凡我峨眉弟子,速速抽身而退,不成稍作游移!”又对执掌两仪微尘阵的诸长老道:“快快舍弃了旗门,留得有效之身,以图将来吧!”
话音一落,九嶷鼎千百万根金丝红线倏忽支出鼎中,昊天宝鉴也缓缓落下,还是置于香案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