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第十九回 赤身教魔师下山

说罢将双手一合,口中默念密咒,忽地双手重扬,一团金光定在诸人面前,垂垂暗去,暴露真容,本来是一面周遭二尺的素面铜镜。芬陀老尼掐诀施法,右手悄悄拂过,镜面青光一闪,现出影象。

暗叹一声,鸠盘婆唤弟子近前服从。

白眉和尚插话道:“诸位道友无需粉饰了,来前贫僧与芬陀、优昙二位师弟行法推算,已然看出一些门路,便由芬陀师弟为我等演示吧!”

现在魔教中资质卓绝之辈十不存一,妖邪暴虐之徒缺如过江之鲫,又山头林立,各不相让,早已分崩离析,再难有与玄门一搏之力了。有些如铁城山血神老魔主,火云岭神剑峰尸毗白叟等也不过是独善其身。闭门避祸罢了。更多如轩辕法王、五鬼天王尚和阳、五毒天王列霸多等反倒还不知改过,更加为恶,早已罪孽滔天。绝了气数,应劫之期便在面前。

峨眉、佛门现在的打算便是将这帮妖人放纵为祸,转移五台诸人等重视,等满了杀劫,天然另有朝气。

金姝、银姝与铁姝三人得了呼唤,忙急趋驾前,叩首问安。

若将这三处魔头,纠结一起,对上五台等派,我峨眉、佛门便有很多疗摄生息的空地了!”

玄真子、齐漱溟细心一看,镜中现出绵绵高山、茫茫雪原,又有一处山峦起伏转折之处,正骤起飓风,将冰雪卷起,仿若白蟒银龙,在山腰处一座洞口前吼怒嘶吼,模糊听去,自洞内传来声声惨呼,令人毛骨悚然。

但是当年齐漱溟所指导的心法,固然避了一劫,免了走火入魔的伤害,但也暗中留下了被峨眉制约的诀窍。本身虽修习三部蚩尤魔经,已然多年,却非童身成道,难以大成。对上修炼峨眉心法之人,天生便被禁止,毫无胜算。乃至高超之士,暗中运功,不难提早激起本身的天劫,化为飞灰,神魂不存。鸠盘婆便是存了明哲保身的动机,不肯为峨眉效命,也是身不由己,无能为力。

当即五人又是一番合计,各自前去安插不提。

铁姝勃然大怒,拱手道:“恩师莫要担忧,我一人所惹的祸端,如何叫徒弟连累此中?徒儿这便前去五台、雪山两处,寻她二人,摆布不过一死,拼了我一身魔功,拉上几个垫背的,也免得坠了我赤身教的威名!”

齐漱溟解释道:“神尼这个且宽解,当年布下的一个棋子,现在能够利用了。昔年魔教鸠盘婆受美髯仙童赵长素背弃,心神失守、走火入魔,贫道刚好遇着,见她虽是魔教,对我峨眉非常倾慕,虽孽根太厚,不成能入我玄门修行,不过如果转上一劫,消了孽数,将来一定不能修到到地仙位业。贫道出于怜悯之心,灵光一闪,便传了她几句心法,助她躲过一难。

齐漱溟与玄真子对视一眼,略微点头。乃成果话头道:“神尼之意,贫道心领神会。杀劫未满,便难有我峨眉出头之日。先前过于躁进,反倒引火烧身。如果由血神子戴罪建功,集结魔教一帮徒众,与五台对抗。不管胜负,与我峨眉、佛门而言。均是无益有害!”

览罢齐漱溟飞剑传书,鸠盘婆扬手将手札化去,回身回到魔宫中悄悄计算。现在的情势她也不是不知,五台势大,峨眉渐微,便是佛门也是元气大伤,冬眠隐世。峨眉叫本身出头,纠结魔教诸人,与五台相抗,满是将魔教当作弃子,怎能不令人齿冷。

现在恰是用人之际,贫道先前也曾传讯于她,令她与昔日同门的沙神老魔放弃前怨,相互修好,再暗中与五台为敌。她虽存了作壁上观之心,也已步步为营,令她衣钵弟子铁姝前去西昆仑星宿海,奉上本身修炼的九子母天魔中三个魔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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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姝闻听,无话可说,跪倒在地。

芬陀老尼点头道:“玄真子道友公然已经看出究里。此处恰是长眉真人禁闭血神子郑隐的地点。那血神子为魔女所惑,罪孽滔天,近年来用心悔过,脱困之期,已不辽远。想当年魔教高人辈出,多么气度。厥后玄门大兴,相互气运消长,现在魔教已是四分五裂、一盘散沙。不过毕竟秘闻深厚,不成小觑。”说罢忽地打住。低首不语,似有些踌躇不决。

当年鸠盘婆与齐漱溟结下一点香火交谊,当时虽有归在拜师之意,却被齐漱溟回绝。她也晓得本身当代必无皈依玄门的能够,又对前夫赵长素满怀悔恨,必欲除之而后快,得了齐漱溟的指导。泣血哭求铁城山老魔主垂怜,历受了四十八日夜的磨难,方机遇偶合。得见老魔主法身,得了三部魔经,受命立下赤身教,自为教主,自此雄霸一方,乃是魔教中稀有的妙手。

白眉请诸人察看,指导道:“其间是何地点,诸位道兄知否?”

再说当世魔教,自玄门日兴,佛教传播,已是日薄西山的气象,虽有短长的魔功邪法,却难飞升紫府天阙,是故极高超的修道之人,除非是孽缘而至,极少投身魔教、修习邪术。当年晓月禅师投身长狄洞哈哈老祖门下,血神子郑隐修炼血神经,均是极其罕见的惯例。

不过当年她与齐漱溟早已暗中定下无字左券。承诺当代甘为峨眉差遣,峨眉助其躲过千三杀劫。保其神魂元婴无碍,转世重修,异日可得个正果。这般隐蔽,知者寥寥。

白眉和尚微微一乐,轻念佛号道:“魔教冬眠虽久,凶性未灭,现在峨眉与我佛门元气大伤,再难赛过这虎伥徒魔头。五台派妄言天机,自夸正道,便由他们去管这摊子闲事吧!”

那沙神老魔虽练就不死之身,孽数太大,合该遭劫。思来想去,行了一条毒计,将黄河水源,以秘法禁制,等天劫来时,心念一动,便可将水源震开,整座星宿海全数倾泻而下,使东南半壁国土重返洪荒,惹下无边杀孽。老魔还暗中与血神子来往,防备着如有玄门中人与他难堪,便不顾长眉恩师先前的禁法,助血魔破了禁制,放他逃出世天,嫁祸东墙。

当即铁姝三人叩首领命,送鸠盘婆往西昆仑而去,布下禁制,闭门谢客。(未完待续)

恩师念及当年相互恩德,不顾师命,将他和门下诸党徒,一齐押往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内,将洞门用水火风雷封闭。令他带领门下忏悔前孽。此举也是与那魔头留下一线朝气。固然在洞内每日均受风雷之苦,实则也可减消罪孽。果然能转意向善,仍照之前峨眉心法虔修,不过三五百年,天然难满灾消。”

优昙老尼道:“这血神子如果不甘为我等所用,反攻噬主、恩将仇报,我等岂不弄巧成拙?”

她也自知难入玄门,然也暗中与我等交代,愿听叮咛,商定来世拜师学道。贫道便指导她去铁城山魔宫,苦求邪术,等修成之日,将魔教可用之力纠集一处,为我峨眉暗中一大助力!

芬陀老尼顿首道:“贫尼便献丑了!”

鸠盘婆心中暗叹,面上倒是嘲笑道:“我虽知你顾念师门恩德,这般作法,倒是为祸更盛了。你怎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、傲慢胡为?那五台诸人恰好没有借口,你入虎狼之地,劲敌环伺,能有甚么胜算?到时或被擒拿,或被伤害,五台派天然得理不饶人,直接到我门前声讨,既害了你的性命,又未能免我赤身教的灾害,岂不是笨拙至极吗?”

齐漱溟略一皱眉,旋即笑道:“师兄何出此言,计将安出?”

这一日,赤身教主鸠盘婆正在魔宫中祭练九子母天魔,俄然心中生警。掐指推算,略有了悟。忙掩了气机,飞身来至魔宫外,便有一道剑光飞射而至。举手一招,便将剑光拘住。恰是一封飞剑传书,展开一看,虽为留名,却也晓得是峨眉的路数。

何况先前铁姝徒儿与五台派米明娘、雪山派李英琼已有了过节,这二人均非良善之辈,迟早要寻上门来难堪。到时与我赤身教水火难容,兵器相向,怕是覆巢之下无完卵,你我师徒均难躲过此劫了!”

恩师后奉太祖师之命除他,连擒了两次,俱念在同门之谊,劝戒一番,略作薄惩。便容他自去。哪知他始终怙恶不悛、口是心非,毫无改过之意。恩师恐遗大患,最末一次用两仪微尘阵将他擒住。本来已然下了决计,将他形神悉诛。老魔见机苦苦嚎哭要求,并还立下重誓。

鸠盘婆令三人起家叮咛道:“杀灾不免,诸人均需历练一番。我听闻现在峨眉、佛门俱是大败于五台之手,五台派气运高涨,欲要将人间有根底的修道之人,不拘是正邪门派,一概诛杀,满了封神榜上周天之数。我魔教人多势众,又一盘散沙,定是五台等派欲除之而后快的工具。

玄真子入门最久,常在长眉真人摆布,稍一思忖便认出这个地点,对齐漱溟道:“师弟或是当年听恩师提及,我峨眉门中,本来另有一名师叔,后犯教规,被逐出师门,挟恨忘本,又为魔教中妖女所诱,投身魔教门下,后又获得一部魔教中的秘笈血神经,勤加修习,邪术也日趋高强。

鸠盘婆感喟道:“事到现在,虽是凶恶,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。前日我命你前去西昆仑星宿海,拜见沙神师伯,为我化解相互旧怨,便是为师想要与昔日同门,守望互助,结为一体,共抗敌患。本日你姐妹三人谨慎在宫中潜修,不成轻出,为师亲身往星宿海一行,与你师伯商讨!”

芬陀、优昙二尼也见礼承诺。

金、银二姝面色发白,咬牙恚怒。

白眉和尚闻听,连连附和:“掌教真人这般神妙安插,天然是上上之策,贫僧等愿为差遣,共抗五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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