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瓦只觉天降福音,更是喜不自胜,接过碧海潮生,欢乐颠颠而去。等达瓦走后,宋书剑这才施施然进屋,笑道:“掌教昔年顺手落子,不想现在竟有如此造化。”
既然探知达瓦的武功确切来自纯阳宫嫡传,楚寻顿时变得亲热很多,对保护的弟子叮咛几句,当即带着达瓦上山。一起先容玉虚峰的风情,听得达瓦连连奖饰,只觉大开眼界。
“柳随风的门徒?”宋书剑忍不住点头轻笑道,“想不到这娃娃也开端收门徒了,当真是可喜可贺!”
“恰是!”
宋书剑点头道:“如此一来,明教、密宗以外,又有林芝鼎足而立,宋某有了闪转腾挪的空间,藏边一事,则更多了几分掌控。”
他低头思考半晌,又道:“待大典结束,宋某筹算先行去林芝瞧上一瞧,或能助其一臂之力,加快几分进度。”
达瓦这一喜非同小可,连连顿首叩拜。只听萧千离笑道:“你且去罢,这几日恰是纯阳宫大典之日,过了大典再行归去。过些光阴,便有人会来助你一臂之力!”
二人不由得一愣,楚寻惊奇道:“我纯阳门下相亲相爱,何来架空一说?”
萧千离呵呵笑道:“当初在青藏巡梭,见此子虽是沉痾缠身,却也有几分灵气。故而起了心机,助其逆天改命,又传其玄功,本就是筹算在藏边埋下一着伏笔,原想十年或能有所建立,不想三四年便有崛起之相。”
达瓦叙说后果,俄然想起一事,低声道:“仙长,客岁年底,达瓦率军征讨那曲,却碰到强手压阵,达瓦虽是主战幸运得胜,却几乎被其刺杀。不知仙长可否多教些仙术于我……”
宋书剑奥秘一笑,低声道:“虽说掌教从未收其入门,只是他既然学了纯阳武功,汝等也还是视其为同门便是!不得行架空之举!”
“我门徒?”柳随风闹了一个张口结舌,达瓦听闻面前这年青道者便是柳随风,刚要上前见礼,却只觉此人仿佛与昔年的那位仙长有些分歧,这一礼便没拜下去,呐呐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宋书剑抚掌笑道:“此言大妙,既然如此,宋某且去安排一番,管束上官云鹤断念塌地的归心纯阳!”
柳随风与楚寻都惊奇了半晌,楚寻瞪大眼睛,喃喃道:“本来是师尊又收了门徒……”
达瓦听闻宋书剑乃是纯阳副掌教,当即上来施礼。正巧柳随风从太极广场巡查而来,惊奇道:“怎生来了这么多藏人?莫非是朱先生做买卖做到青藏高原去了?”
楚寻呵呵笑道:“大师兄休要瞒着我们,你门徒来寻你了——”
“玄冰功?”柳随风皱起眉头,顾不得失礼,一把扣住达瓦的手腕,略一探查,这才放开,点头道,“不错,玄冰罡气已凝练金丹,练到如此火候,少不得数年苦修之功。此人艺出纯阳,定然不会有错!”
听到熟谙的声音,熟谙的调侃话语,旧事蓦地翻上心头,达瓦再也按捺不住,一头撞进了屋里,昂首见到那张昏黄的面庞,现在倒是清楚非常,不由得泪水汩汩而下,跪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达瓦顿时喜上眉梢,向世人行了一礼,撇下侍从,仓促一起奔了畴昔。
宋书剑惊诧半晌,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我当是谁,小子,你莫非是来自林芝?”
“是啊!”宋书剑轻笑道,“只怕掌教当年,也没想到本身顺手收的门徒,竟然有这等武学天赋罢……”
楚寻上前道:“好教宋先生得知,这位约莫是大师兄历练之时收的门徒,本日上山面见其师。”
见到景象有异,楚寻顿时慎重起来,惊奇道:“莫非不是大师兄云游之时所收的门徒?但是他清楚一身玄冰功力,倒是半分做不得假。”
萧千离一袭白袍,手握书卷,神情暖和。见达瓦真情透露,当下袍袖一挥,一道柔力将达瓦托了起来,含笑道:“教你玄冰功,本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,现在却不料你有这般造化,倒是颇出本座料想以外!”
达瓦一起奔至小屋门口,刚要拍门,却又感觉冒昧,想到那位救了本身性命的仙长就在屋里,不由得又有些忐忑起来。他正在进退失据之时,俄然听到有人轻笑道:“来都来了,还惊骇甚么?莫非还在担忧本座是人是怪么?”
萧千离好言安抚,又问起藏边局势,当听得达瓦言及林芝权势扩局势头极好,在六藏氏族中首屈一指,不由得心中一动,笑道:“那也是极其可贵了。”
宋书剑倒是心中一动,笑道:“你这玄冰功,练了有几年了?”
还没等达瓦说完,萧千离已经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痴儿,你现在已凝练金丹,踏入炼精化炁之境,还说甚么仙术?当真不知丹道周天之妙么?”
达瓦哭泣道:“仙长再造之恩,达瓦永久难忘!前些日子探听到仙长下落,故而仓促赶了过来,只望再见仙长一面,劈面伸谢!”
达瓦回想半晌,肃容道:“那位仙长传我仙术之时,我恰是沉痾病笃,现在约莫是三年不足……”
柳随风却想得更多几分,点头道:“此人虽是藏人,倒是举止有礼,不失我纯阳颜面。”
达瓦小脸一红,呐呐不知如何答话。却见萧千离从袍袖中取出一本书册来,笑道:“纯阳宫开山大弟子柳随风,昔日便是玄冰功修炼有成,再行修炼碧海潮生。现在你玄冰功已练到极致,也能够开端习练这门功法了!”
车队一起迤逦上得玉虚峰顶,劈面正碰到宋书剑,楚寻仓猝见礼,宋书剑瞥了那二百名藏兵打扮的侍从一眼,眉头微微一皱,问道:“如何回事?”
柳随风也点头道:“二师弟所说极是,何况此人习武天赋极佳,入门的玄冰功法竟然被他练至化境,当真是非常可贵。便是随风当年,练到瓶颈之处,也不得不改练碧海潮生,这才踏出那最后一步。”
宋书剑大笑不断,指着远处的掌教小屋道:“去吧,你师父就在内里!”
萧千离却想得更加深远,沉吟道:“若上官云鹤返来,无妨也派去林芝,宋先生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