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担忧!”萧千离轻笑道,“寒桐,该你了!”

梵槃禅师皱起眉头,只觉不当,却不料佛图澄提起禅杖,径直大踏步往擂台上走去,大声道:“看着你们打得热烈,贫僧也技痒难耐。是以与梵槃师兄改换擂主位置,应当不违背法则罢?”

萧千离呵呵笑道:“能将外功练到大宗师的境地,几划一于还虚净土之境,天然是出类拔萃,难缠之极。只是劣徒的本领,却刚好应对与他——”

“啊?”此言一出,身边几位正在冥思苦想出场人选的道门大佬不由得齐齐转头看去,却见站在柳随风身后的池寒桐踏前一步,朗声道:“谨遵师命!”

华阳剑君刚要张嘴,却蓦地想起刚才方少白隔着一个大境地击败印光禅师的先例,当下沉默不语。张正辰踌躇半晌,点头道:“萧掌教,这佛图澄可不比印光和尚,他可不会先行摸索,一招即出便是雷霆万钧,如果令徒应对稍有不慎,便是筋断骨折,死于非命。”

在金辇銮驾中,见到玄观、西河两位道君神采丢脸,姬喜有些不明以是,问道:“二位真人仿佛心有不满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此时见到清虚道君默许下来,佛图澄嘿嘿怪笑,拖着禅杖铛啷啷走到台上,大大咧咧行了个礼,大声叫道:“贫僧佛图澄,敢问玄门那两位小施主,何人上擂!”

梵槃禅师不由得一愣,惊奇道:“你我均未曾出场,改换擂主位置也何尝不成,只是……”

佛图澄咧嘴一笑,怪叫道:“你要找死,佛爷便成全你!”右手一举,粗大的禅杖从上至下直劈下来。这一击劲风实足,如果敌手应对稍有不慎,便会被砸得头骨开裂,死于非命。

闻言,柳随风躬身向萧千离施了一礼,退回侍立在师尊身边,心中只是悄悄的回想本身在擂台上的对决,揣摩本身功法的亏弱环节。

世人群情纷繁,唯有诸多王谢大派却置若罔闻,池寒桐的所作所为,在江湖中并不算奥妙,他们更多的倒是悄悄猜想此人究竟有何本领,竟然要上擂应战这凶名在外的大轮明王。

玄观道君还未答话,西河道君倒是个火爆性子,闻言怒道:“陛下,前一场出战的纯阳柳随风与流支昙鸾大战一场,所耗精元甚巨,那西域和尚趁机发难,清楚是乘人之危,不当人子!”

姬喜直听得一知半解,不过“气势相克”等话语倒是听明白了,不由得微微点头道:“本来如此,看来这西域和尚倒是有些心眼,却毫无宗师风采。”

佛图澄怪眼一翻,高低打量了池寒桐几眼,笑道:“小娃娃,你乳臭未干,佛爷这根禅杖倒是不长眼,倘若擦着碰到一丝半点,便是非死即伤,你如果怕了,还是从速下台换人罢!”

佛图澄呵呵笑道:“那小娃娃的本领,刚好被贫僧禁止,待贫僧打翻了他,梵槃师兄再行出场,岂不是分身其美?”

明见禅师踌躇了一下,没有出声,只是将目光投向清虚道君。清虚道君哼了一声,冷冷的说:“虽说法则允可,只是佛图澄,你身为雪山寺大轮明王,好歹也是一代武宗,未免太无耻了一些。”

柳随风不由得一怔,惊奇道:“师父,这主擂局轮番应战,弟子之前已经出战,倒是不能换人……”

萧千离微微一笑,道:“你击败昙鸾,已将胸中所学一一揭示,想来你也明白本身的缺点在那边,接下来你也不必出场了!”

清虚道君自发得明白了萧千离的心中所思,当下点头道:“萧掌教这番办事倒是极其得体。只是我们下一名出场之人,却要细细考虑一番,起码也要能在佛图澄手中活下来……”

他言辞仿佛是美意,眼神倒是一片不屑之色,企图挑衅池寒桐。池寒桐却只是点头道:“和尚,你还是自求多福罢!”

西河道君解释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本来佛家世六擂的乃是清净寺的梵槃禅师,此人出身禅宗毗卢一脉,主修报身莲花藏天下,走得是悟真常、明本宗的功法门路。柳随风执掌元始开天妙术,气势相克,何尝没有一战之力。而那大轮明王一身蛮力,外门工夫登峰造极,趁着柳随风真元大耗之时以力强破,岂不是乘人之危么?”

听到此言,世人均是一惊,心中暗道:“这小家伙好大的口气,便是我们下台,能支撑百招已经算是不易,看你清楚是方才踏入化神之境,就妄言要打十个八个,当真是初生牛犊。”

看清池寒桐的模样,世人一时候均有些不敢置信,张正辰还用力的揉了揉本身的眼睛,生恐本身看错,半晌才呐呐道:“萧掌教,佛图澄外功威猛非常,令徒仿佛方才踏入化神之境,只怕……只怕难以对抗……”

台下已是一片哗然,之前出场的几位纯阳门下,虽说春秋尚轻,却好歹也是在江湖中打滚厮混多年的年青豪杰,特别是三大亲传弟子,早已申明鹊起,被视为玄门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。而这位记名弟子池寒桐,武功不见经传,申明倒是一片狼籍,更有朝廷颁下海捕公文,言及双手沾满血腥,至今还未洗脱罪名。

姬喜愈发不解,问道:“就算那西域和尚不出战,佛门本来第六擂的却也绝非弱手,反正也是一战,如何算是乘人之危?”

泉州清净寺金顶明王梵槃禅师乃是第六擂的擂主,他闭上眼睛,在脑海中细细回想柳随风的功法路数,见时候差未几了,正要上擂,却不料大轮明王佛图澄按捺不住,抢先拦住,笑道:“师兄何必心急?不如我们换个挨次可好?”

池寒桐毫不踌躇的答复道:“如果旁人,弟子天然不敢言胜,只是这莽和尚既然不修禅理,便是来上十个八个,弟子也一发了帐!”

方少白击败雍和宫释子乘远印光禅师,大要上看是轻描淡写,实则已经竭尽尽力,特别是催动大音希声,强行策动仙音第九变江逐月天,几近虚脱,此时元气未复,那里还能下台?柳随风一整衣冠,正要下台,却听萧千离道:“随风,你不必下台了!”

几位道门父老用心想要劝说,却见池寒桐已经白手上前,喝道:“鄙人乃是纯阳座下记名弟子池寒桐,特来向大师就教!”

萧千离含笑转头道:“寒桐,你觉得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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