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观道君诡秘一笑,道:“如果有甚么怨气,擂台上固然朝那些大小秃驴们宣泄,贫道天然替掌教号令助势!”
清虚道君呵呵笑道:“玄观道兄连日来便是繁忙此事,他广邀天下玄门妙手,峨眉玉阳道尊、崆峒霄真道尊、青城信玄道尊、龙虎张知非、真武冲夷道尊等玄门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,想必都会应邀而来。”
萧千离低头想了一想,笑道:“如果我们胜了结又如何?”
“这热烈可不好瞧啊——”一个明朗的声音从门别传来,听到这个声音,二人同时大喜,萧千离长身立起,大笑道,“见过玄观道兄!”
澄晦和尚生了七巧小巧心,又曾经与姬氏一族交好。引得君王心动,遂言及推举高僧,修建佛事如此。
“好!好!好!”清虚道君不由得大喜,笑道,“如此一来,这水陆大会停止的意义尽数消弭,天下人的目光,都只会放在比武较量上。少林不管是多么图谋,都会变成了笑话。”
玄观道君笑得非常诡异,缓缓道:“谁说玉阳道尊要脱手?”
“哦?”萧千离思忖半晌,问道,“玄门除萧某以外,可曾制定其别人选?”
“虽不中,亦不远矣!”玄观道君笑得极是古怪,“贫道与国君商讨很久,以为这天下盛事,岂可没有彩头?故而户部拨下纹银十万两,如果哪一方胜出,便取了这彩头,觉得补葺庙观、采办田产所用!”
“胜了?”玄观道君大笑道,“你萧掌教莫非能以一敌九么?”
清虚道君呵呵一笑,点头道:“恰是如此!只是如许一来,我们的压力倒也不小。”
玄观道君昂然直入,笑道:“萧掌教,贫道前几日才送信前去昆仑,如何来得如此之快?莫非是……”
清虚道君笑道:“玄观道兄何许人物?天然有应对之法,他嘲笑少林只知挟武自横,如果碰到玄门的还虚大宗师,少不得落败身故。这一语却激愤了龙树院首坐明见,当下脱口而出,欲以水陆大会之机,与道门赌斗。澄晦和尚来不及禁止,只得任凭他去了……”
“哦?”萧千离大感兴趣,笑道,“如此盛事,幸亏萧某提早来了,不然岂不是错过很多热烈?”
“少来!”萧千离用心脸一板,怒道,“如果不赔上个几千上万两银子,本座与你没完!”
说到这里,清虚道君也无可何如的摇了点头,感喟道:“惜乎少林卑鄙,竟然出动一名净土境的佛门大能,以势迫人。玄观道兄竭尽尽力,也未能反对佛教法门,只得抱恨而退。”
“与道门赌斗?”萧千离不由得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道,“好个玄观道兄,竟然把道统之争,变成了比武较技!如此一来,那姬喜不明教义传承的意义,只当是两军交兵。他这一看热烈不要紧,倒是让佛门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——好端端的水陆大会,变成了佛道比试的擂台,也不知明性方丈作何设法。”
“本门四月十四的庙门大典,你这水陆大会却定在四月初四,萧某倘若不跑快几步,岂不是赶不上本门大典?”萧千离佯怒道,“不幸数千里驰驱,你可真是害得萧某好惨!”
本来那日少林寺龙树院首坐明见禅师仓促赶赴涅槃堂,请出上代高僧释子澄晦共同上京,面见君王,那澄晦和尚乃是少林寺的顶尖人物,在金殿上大谈特谈佛教因果循环的学说,期间澄晦言道:“乾坤浩大,日月照鉴清楚;宇宙宽洪,六合不容奸党。使心用术,果报只在此生;善布浅求,获福休言后代。百般妙策,不如本分为人。”
玄观道君哈哈大笑道:“戋戋黄白之物,算得甚么?你且固然上擂,如果少了十万两雪花银,便算是贫道的错误!”
清虚道君这一惊非同小可,萧千离却已经明白过来,苦笑着连连点头,道:“玄观道兄,我可真是服了你,佛门费尽千辛万苦,布下了如许一个大局,却被你视若无物。如果佛门辛辛苦苦推举出九位净土高僧,我们玄门却只是派出阿猫阿狗应对,鼓吹出去,当真是一个大笑话。”
萧千离沉吟半晌,点头道:“早知如此,那日便该将《空冥诀》托付玄观道兄,也不至于仓促落败……”
清虚道君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掌教必定是要出场的,两边商定,佛道共出九人,由佛门主擂,我道门前来攻擂,一向打到最后一人,便告分出胜负。”
“十万两?”清虚道君与萧千离双双都是一愣,清虚道君惊奇道,“好大的口气,玄观道兄,你莫非是打劫了皇宫内库么?”
萧千离顿了一顿,问道:“厥后又如何?”
清虚道君这才明白过来,不由张口结舌,喃喃道:“如此说来,那佛门绞经心机就行的水陆大会,岂不是变成了一场闹剧?”
“压力何来?”萧千离悄悄抚摩动手中的纯钧剑,含笑道,“本座这把纯钧剑,正欲发一发亨通!非论佛门提出甚么比武较技的体例,本座一并接了!”
幸得玄观道君听闻少林来人,当即仓促上殿,义正言辞,驳斥少林澄晦,言道:“西域之法,无君臣父子,以三途六道,蒙诱笨拙,追既往之罪,窥将来之福,口诵梵言,以图偷免。且存亡寿夭,本诸天然;刑德威福,系之人主。今闻俗徒矫托,皆云由佛。自五帝三王,未有佛法,君明臣忠,年祚悠长。至上溯千年始立胡神,然惟西域桑门,自传其教,实乃夷犯中国,不敷为信。”
“没用的!”清虚道君苦笑道,“以玄观道兄现在的修为,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何其艰巨?短短数年之间,玄观道兄也不过稳定在天赋三重,间隔大美满另有一步之遥……倒是天涯天涯!”
“以一敌九?”二人同时一愣,清虚道君惊道:“怎会如此?莫非佛门这一次上擂的都是不世出的大妙手,连玉阳道尊、霄真道尊也不是敌手么?”
二人在金殿上争辩不休,姬喜一时候没了主张,当即调集群臣奏对,争辩数日不休。那澄晦和尚当即在大殿上揭示净土法相,佛光普照,玄观道君则催动诸天劫轮与之针锋相对,斗得半日,终告败下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