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冲道:“如果焚天魔祖拼着毁去这两件天赋元胎,不令其成熟出世,可否有机遇修成合道?”天妖老祖嘲笑道:“那厮若敢逆天而行,我定会取其性命!何况两枚星核以外俱有天赋真火包裹,要想打仗到天赋元胎,先要炼化天赋真火方可。”
凌冲叹了口气,说道:“长辈不过随口一问,前辈不必起火。归一境的盟友,长辈倒有几个,只是联络不便,远水不解近渴。”天妖老祖淡淡说道:“你感觉焚天在等甚么机遇发难?我在星核当中修炼多年,从未发觉非常,若说焚天用了甚么狡计,也算高超之极了!”
凌冲至今也不知这位天妖老祖当年与尹济老祖的那段恩仇情仇,摆布也不过是一场风骚佳话,由爱生恨,也不敢多问,只道:“长辈先前去地星界见了焚天魔祖另一半元神,发觉其怕是早与少阳派杨逊勾搭一处,当年一半元神被困旱魃之身,说不定也是顺水推舟,有更深的筹算。不知前辈觉得如何?”
天妖老祖呆了一呆,蓦地暴怒道:“焚天那厮竟敢耍诈!待我将旱魃与他普通元神尽数投入太火中炼化!”气冲冲便要做法。凌冲忙道:“前辈且慢!焚天策划很久,定非无的放矢,你若将旱魃投入太火当中,说不定生出甚么不测变数,何况更会逼得焚天提早发难,杨逊与浩光道人两个皆已修成归一,与焚天沆瀣一气,敌强我弱,此时策动,得不偿失!”
凌冲心头一动,想起循环界之战,众位老祖手中皆有一件天赋之宝,玄阴魔界的魔祖们更是有珍宝伴生,问道:“前辈所言,要以身合道,起首要炼化一件天赋纯阳或是玄阴之宝不成?”
凌冲心头电光一闪,脱口道:“如果那星核不必孕育成熟,也能生出一件天赋之宝么?”天妖老祖一愣,道:“那倒一定,天赋星核之胚如果不得孕育成熟,会生出甚么物事,我也未曾见过,亦未曾听闻。”
凌冲道:“以我猜测,焚天当是在天赋太火之高低工夫,不过他在前辈眼皮底下,一定敢动甚么手脚。但杨逊与浩光成绩归一,大出世人料想,乃是一大变数,定会促进焚天提早脱手。”
天妖老祖显是不精于算计,问道:“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”凌冲摸索着问道:“最好是寻到妙手盟友,才气对抗焚天魔祖三个。前辈在此处清修多年,不知可有甚么同门本家或是道友,可施以援手么?”
天妖老祖嘲笑道:“我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就散身故道消,也没甚么,大不了到时与焚天同归于尽,说不定再拉一个甚么杨逊上路。大战一起,你若自忖不敌,还是快些拉了满门长幼逃命的好,归正你去尹济,那厮定会收留。”
天妖老祖嘲笑道:“我知你意下所指为何,也不必来套我的话!我元身乃是一头水猿,得六合交感而生,算是天赋生灵,并无甚么族人。平生所知归一之辈,也只要尹济阿谁负心汉,莫说此时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,就算我身故道消,也毫不肯开口去求尹济那厮!”
天赋之宝有无穷奇妙,多么精贵,就算合道老祖也会宝爱非常,此方宇宙斥地已久,已无甚么未成熟的天赋元胎,天星界与地星界同时孕育了两枚,实是异数,又有谁不开眼,用心不令天赋元胎孕育成熟,这般暴殄天物?
天赋元胎有灵,为了不堕后天凡尘,皆有天赋之物保护,比如天星界与地星界这两件,便有天赋太火与天赋阴火护持,隔断后天之气。凌冲道:“焚天魔祖已将天赋阴火炼化,方才长辈以天赋阴阳之气对战天赋阴火,两边都未讨得便宜,这才调休。天赋阴火一失,地星界那件星核已然落入焚天魔祖之手!”
凌冲从未提及尹济化身仙督司齐神君之事,晦明孺子对天妖老祖有着天赋之害怕,更是一言不发,躲入洞虚真界深处去了。凌冲苦笑道:“我初入天星界时,得前辈提携甚多,岂可袖手旁观?何况就算看在那一名的面上……”
凌冲微微一笑,说道:“自是图谋天赋太火与此中那件星核!”天妖老祖哂笑一声,道:“天星界与地星界自六合初开以来,无量光阴,才得以炼化至本日境地。地星界中有一枚星核,天星界中亦有一枚星核,二者皆是天赋之物,说不定能孕育出一件天赋纯阳之宝与一件天赋玄阴之宝,但还未远未成熟起码另有等上数千年乃至万年,焚天那厮就算图谋两件星核,也是无用。”
天妖老祖说道:“倒也不是非要如此,不过天赋纯阳、玄阴之宝大多生于天赋,内里包含极深的天赋大道奥义,若能有一件常伴摆布,日夕体悟大道,对于以身合道,自是大有好处。”
话锋一转,又道:“焚天一定会急于策动,总另有缓冲之机,我们只能静观其变,长辈从循环界中带来了几位长生妙手,就算动起手来,也一定无有一拼之力,两刚恰是投鼠忌器之时。不知前辈有无体例,将焚天另一半元神封禁于旱魃丹田当中,不令其感知身外之事?”
天妖老祖嘲笑道:“雕虫小技罢了,那厮元神落在我手,一向浑浑噩噩,要他生便生,要他亡便亡!”凌冲喜道:“如此便好,另有一招腾挪的余地!”
天妖老祖沉默半晌,似在回想,很久才道:“你这么一说,当年焚天入彀,的确有些蹊跷。起码他肯自裂元神,便非常可疑。但如此做法,又会图谋些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