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山上恰是一派喜气,周其与贺百川正批示弟子重炼此山,姬冰花送信返来,与程素衣调集玄女宫弟子,运法将玄女宫与太象宫分离,另寻风水宝地,重开庙门。
凌冲这才开口,打个顿首,道:“一别经年,前辈风采还是,长辈不堪欣喜!”天妖老祖嘲笑一声,说道:“尹济那厮算无遗策,更兼刚愎自用,属意于你担当他的道统,却也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裳,哼哼!”
天妖老祖沉默半晌,淡淡说道:“你倒是有些见地!我修成归一以后,想要在进一步,千难万难,是以想到此招,欲求一个水火既济,合于天赋,只是不知这一条可否走通罢了。”归一之上便是合道,天妖老祖能推算出这条门路,已是惊才绝艳,远比其他归一老祖要短长很多。
凌冲淡淡说道:“此宝来源不凡,凌某也忍不住猎奇,想要一观究竟,还请魔祖成全。”焚天魔祖声音冷冽下来,说道:“如果本魔祖不肯呢?”
天妖老祖现身,仍旧隐于无穷神光当中,凌冲却能发觉其正悄悄打量自家,特别对天赋阴阳之气最是在乎。过得很久,天妖老祖感喟一声,道:“天赋阴阳之气!无上大道!你的福缘比尹济那厮还要大些!”
凌冲飞出地星界地壳,就在天罡甬道之旁愣住遁光,皱眉深思。晦明孺子问道:“怎的俄然苦衷重重?”凌冲嘲笑道:“焚天那厮必与杨逊勾搭上了,说不定在算计我与天妖老祖!杨天琪的九化九变阳火真身本就是焚天帮手祭炼,这两个贼人勾搭一处,非是天星界之福!”
凌冲哈哈一笑,喝道:“那便再领教魔祖的神通!”阴阳之气如瀑如流,往天赋阴火冲杀而去!焚天魔祖大怒,叫道:“找死!”天赋阴火流转,化生出一道道火圈,火圈当中又有朵朵火苗腾起,每一朵火苗皆是阴寒无匹,解冻万物。
晦明孺子奇道:“何故见得?”凌冲道:“我来请焚天插手重光大典,焚天那厮毫不踌躇便承诺,必是杨逊早已与他通气,我提出欲观地星界星核,他也怫然不准,此中必有猫腻,说不定已将星核炼化。现在看来这魔头当年元神被一分为二,一定不是将计就计!不可,我要立即去寻天妖老祖商讨才是!”吃紧赶回天星界。
太火一合,将旱魃魔躯掩去,天妖老祖道:“焚天那厮的元神监禁于旱魃当中,外用太火封闭,万无一失。”凌冲点头,旱魃与焚天魔祖元神皆惧天赋太火燃烧,毕竟那太火远比天赋阴火霸道很多,多亏天妖老祖以法力护住,才得以存世。
尹济与天妖老祖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,凌冲也懒很多言,岔过话题道:“不知那旱魃魔躯与焚天魔祖的一半元神还在前辈这里么?”
焚天魔祖嘲笑一声,魔影跟着天赋阴火摇摆不定,低语道:“阴阳之气公然奥妙,如果本魔祖能够到手,嘿嘿!”
凌冲不消阴阳之气,却将所修虚空剑符之力微微震惊,传入太火当中。公然过未几久,便有一个清冷声声响起:“不过戋戋数年,你已有这般成绩,郭纯阳与尹济倒是好目光!”
凌冲的见地已然今非昔比,问道:“前辈是要同时参悟天赋太火、旱魃的焚天破狱魔火与焚天魔祖的天赋阴火,与本身水行之力相容,合于大道么?”
凌冲喝道:“焚天魔祖不必起火,既然不肯将星核示人,凌某又怎敢相强?七日以后重光大典恭候台端,告别!”把握阴阳之气破开地壳,眨眼无踪。
凌冲偶然去管太玄山上忙繁忙碌,寻了一处埋没之地,运气法力打通地脉,往地壳当中而去。阴阳之气无物不刷,戋戋地壳地幔不太等闲,尽力推动之下,不过半日工夫已然来至地壳核心,感到到天赋太炽热量。
凌冲也甚是狡猾,把握了阴阳之气长空乱飞之间,将每一道轰在阴阳之气上的阴火都截流了一些下来,炼化了事。天赋阴火也非无穷无尽,丧失了一点,焚天魔祖也要心疼的很,干脆只将凌冲赶到千丈以外了事。
那天赋阴火代表极寒之至,与天赋太火恰成反比,只是比不得太火那般霸道浩繁,也是以炼化的阻力小些,被焚天魔祖用了千年苦功,终究收归己用。那魔祖斗法之能亦是高深无匹,晓得阴阳之气奥妙难测,将天赋阴火化为一个个火苗,漫天簌簌而落,赶上阴阳之气便炸裂一次,顷刻之间阴阳之气亦被轰了上千次之多。
凌冲顾忌阴火能力,阴阳之气无妨,但阴神阳神接受不起,两边皆是投鼠忌器,互换了几招,阴火如退潮普通收走,回归地核当中。焚天魔祖喝道:“你要看星核,来看便是,到时本魔祖挟带阴火也去你的太玄山走上一遭!”
焚天魔祖望去占有上风,但只将阴火火圈运使到千丈是非,便不再进袭,竟是采纳了恪守的手腕。盖因凌冲虽是节节败退,但暗中乘机炼化阴火之力,强大阴阳之气,被焚天发觉,天然不肯再行“资敌”。
凌冲心知焚天魔祖用得是“震”字诀,欺负自家道行孱羸,只要元神被震惊摆荡,天然把握不住阴阳之气。也无甚么好体例抵抗,只能谨守本心,但也被炸的节节败退。
天妖老祖不语,只用手一指,太火分开一线,现出内里一团魔火,魔火当中正有一头狰狞凶暴的旱魃,双目紧闭,只在丹田处有一点焚天魔火摇摆,显得有气有力。那魔火恰是焚天魔祖一半元神所化,仿佛被弹压起来,对凌冲到来不闻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