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符诏乃是仙督司专有,只要手持此物,便可肆意破开九天仙阙虚空壁垒,随便前去任一大天下或是域外虚空,便当之极。赵神君潜忍多年,天然手握很多此宝。
左神君道:“我本静坐炼法,谁知出了如此大事,那赵神君竟是细作假扮,幸亏孟神君火眼金睛将他揪出,不然久之必酿大患!只是听闻神君本要缉捕甚么尹济的贼人,却不知那厮是何来源?”
左神君道:“请司首放心,我已变更本部精兵,将赵神君余部尽数擒下,正自酷刑拷问!”孟神君道:“另一名齐神君安在?”
左神君道:“齐神君有外务公干,七日前便率本部下下外出了。”仙督司监察天下,如果赶上修行深厚的老怪物,便需神君级数脱手压抑。那齐神君便是司中最末的一名神君,平素最是勤奋,四周奔波。与赵神君整日闭门不出,直是天壤之别。
一名少年模样的神君举头入殿,见了孟神君见礼道:“见过神君。”仙督司四大神君职位相称,孟神君也不好失礼,行礼道:“左神君何来?”
应啸炼化了化为赵神君的那缕精气,又自将冰峰之力纳于体内,面上反倒更加惨白了些,只是双目当中如有红色焰火升腾,望之如同鬼怪,蓦地仰天长啸!
应啸面上古井无波,蓦地张口一撮,无尽寒霜化为一道大水,异化无上寒气,俱被他吸入口中不见!应啸还是端坐虚空,全然视冰峰崩解如同无物,实则身下冰峰便是其数千年苦功法力所聚,外显外化,本日尽数炼入体内,不过顺其天然,水到渠成。
左神君点头笑道:“如此还要谢过司首与神君的珍惜了!”那玉璧之上光彩擎动,已失了光彩,想是司首元神已去,两位神君对视一眼,目中皆是神采不明。
孟神君听他不阴不阳,心头膈应,面上便欠都雅。司首说道:“好了!赵神君之事告一段落,我还要去面见仙帝,详陈此事。两位贤弟务要同心合力,将此事隐患消弭于无形。”
九天仙阙以外乃是无数光怪陆离之天下,这些天下好像绿藤缠树,凭借于仙阙以外,汲取仙阙中的天罡母气,充分自家天下。彼等大多是天生而成,被大神通之辈炼化,充作洞府道场,亦有大神通之辈自家在域外虚空斥地而成之天下。
那缕真气入得此方天下,立时将那人惊醒,伸手一捉,那真气在其指尖如龙蛇转动,乖顺非常。那人恰是玄冥老祖座下大弟子应啸,归一境的大妙手,与仙督司四大神君齐名之辈。此方玄冥天下是其师玄冥老祖以绝世神通斥地,独立于诸天万界以外,其数千年来就在这座冰峰之上闲坐修炼,若非本日这缕精气俄然飞来,还不知要静坐到何时。
孟神君哼了一声,说道:“尹济乃是下界之人,修成纯阳,使了奸滑手腕,瞒过本司督察,偷渡到了九天仙阙,是以要缉拿于他。”左神君似笑非笑,说道:“本来如此,能瞒过神君的耳目,那厮倒也神通泛博的很呢!”
这座冰峰是应啸以法力凝集,当作修行道场,耸峙数千年不倒,却在本日被应啸一声呼喝生生震爆!冰峰高有万仞,数百丈周遭,看似安稳之极,却在转眼之间爆裂成了无尽寒霜冰雪!
只听殿外有人叫道:“左明骢求见司首!”孟神君百思不得其解之间,嘲笑道:“左神君来了!”玉璧当中传出司首之声:“左贤弟请进。”
那真气径往峰巅而来,冰峰之巅乃是一座平台,周遭百丈,其上正有一人端坐炼法,那人一身白衣,须发皆白,七窍中七道寒气进收支出,灵动如蛇。
孟神君眉头一挑,皮笑肉不笑道:“左老弟何出此言?老弟你出身明净,来源可靠,司首与我尽知,自不会对你有甚疑虑。”
这处天下到处冰封雪盖,比拟九天仙阙而言并不泛博,反有一种袖珍之意。天下正中之地一座冰峰拔地而起,足有万丈高低,通体晶莹,竟满是万载玄冰所化。
真气一转,忽罢了钻入一处六合当中。那天下群山耸峙,触目皆白,竟是大雪纷飞,那雪花足有手掌大小,冰寒之极,就算脱劫境地修士来了,无有护身的宝贝,或是练有纯阳功法御寒,一时三刻之间也要被冻得生硬,元神僵化而亡。
孟神君道:“我灭去的不过是他一尊兼顾罢了。听闻应啸此人的道行与我相称,如何能练出划一境地的兼顾?”仙督司司首得道既久,乃是合道境地的大佬。归一之上便是合道,虽只相差一个境地,倒是鸿沟两分,底子不成同日而语。
听闻玄冥老祖亦是合道境地,彼等老祖已无甚么外物之求,唯有求诸己身,修炼至更高境地,至于合道之上,那是孟神君想都不敢想之事。按理应啸与他道行相若,如何能再练出一尊归一境的兼顾,潜入仙督司来?
孟神君沉吟道:“他若返来,也当查上一查。赵神君之究竟在蹊跷,难保司中无有其他特工混入。”左神君似笑非笑,说道:“既然如此,不若神君先将我查上一查,如何?”
应啸望着那缕精气,蓦地张口将之吞下,面上闪过一丝惨白之意,蓦地大喝一声,只震得群山反响!只听四周八方喀喀喀声响不断,如同天塌地陷普通,身下冰峰自峰巅开端崩裂,点点冰雪、块块寒冰崩落如雨!
赵神君被斩仙台所斩,元神法体化清气而走,那真气奇寒绝伦,冻杀万物,离了仙督司,径往仙阙以外而来。那真气奔腾千山万水,毫不断留,遇有仙阙虚空壁垒,天然生出一道符诏,那符诏之上金芒流转,虚空壁垒大开,听任其通过。
仙督司司首沉吟道:“贤弟言重了,我醉心修炼,不问世事,仙督司一应事件皆有贤弟筹划,有功无过。玄冥老祖为人孤傲,想不到收的门徒却工于心计,既然他露了马脚,仓促而逃,想来也无脸孔再来寻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