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船元灵窜改不及,吃三条剑气同时刺中,哼也为哼,如梦幻泡影般消逝!凌冲失声道:“金船元灵灭亡了!”龙君点头道:“哪有那般轻易?毕竟金船是其主场,不过耗损些元气罢了!”
似是映托其所言普通,船楼之上黑雾滚滚中蓦地刺出无数乌黑亮光,条条道道射出,将黑雾搅散,倒是三条剑气发威,遣散魔道神通。
凌冲也来了兴趣,归正有龙君在侧,不惧甚么伤害暗害,自比来的一副望去,甬道中烟云涌动,现出此中内容,画的倒是一名少年,出身寒微,年事不大,已然投身军旅,杀敌冲锋英勇非常。
凌冲有神宵天眼符加持,亦看不穿黑雾中动静,想起家边另有一名大神通之士,向龙君请教道:“龙君可知眼下战况如何了?”
按理此处当是第五层船楼之处,但触目间倒是一片虚无,偶有清云朵朵,来往飘零。龙君嘲笑:“小小障眼法,有甚矫饰的?”头顶金龙法相一声低吟,声波荡荡,所过之处清云粉碎,现出船内本来脸孔。
水仙声线还是无有涓滴起伏,缓缓道:“师兄,你真身不出,只遣一个废料元灵出头,济得甚事?”水气涌荡,身前又有裁云剑气生出,虚无缥缈,似有还无。一道、两道,接连三道裁云剑气酝酿,水仙将手一指,三道剑气扯破虚空,直直劈去!
纵横天下数百年,结缘无数俊彦的癞仙金船,在水仙剑气之下,如豆腐般被切割开来,几招下去,最上一层船楼船面已现出一个丈许的洞穴,水仙面色冷峻,纵身跃下,已跳入此中!
凌冲修为日高,比当日在天京顶用此术窥测曹靖真假,相去不成以道里计,有神宵天眼符加持。那神符入眼,层层符箓蓦地散开,道道灵光飞奔,已能勉强瞧见深海疆场中的风景。
一入金船内部,只觉天旋地转,内里另有乾坤,龙君头顶现了五爪金龙法身之相,垂落丝丝金光,将二人护在此中,沉声道:“莫要胡乱走动,跟紧了!”凌冲凛然称是。
那黑雾一见便是魔道的神通货品,专能诱人耳目,断人六识,三道裁云剑气飞入,立时如泥牛入海,没了踪迹。水仙哂笑道:“如何?师兄终究肯动用魔道神通了?不怕别人晓得了你的秘闻?”其对癞仙似是知之非常,连环进招,终究逼得金船使出癞仙的魔道神通。
一道裁云剑气就令金船元灵出动方能抵敌,四道齐发,剑气震空,剑鸣惊天,连环一体,将金光金霞一冲而破!金船元灵掩在暗影之下,一手捏住最早一条剑气,另一手连掐法诀,船楼上蓦地起了一层大雾,黑压压的浓稠非常。
那金船元灵人影现身,一语不发,抬手拦住裁云剑剑气,与此同时,金船金霞大放,有无数金色雷霆生出,皆是仙家伏魔降魔的无上手腕。金雷兜转,一发往水仙身上号召而去!
龙君一笑,龙袍轻拂间,已带了凌冲飞上船楼船面。那金船核心禁制被水仙破去,等如果不设防的小女人,任人侵入,凌冲还将来得及打量那洞穴,已被龙君带挈飞入此中!
公然船楼一角乌光一闪,元灵重又闪现开来。三条剑气加上最早的一条剑气,共是四条,也不睬会元灵,剑刃倒转,狠狠向船楼刺杀而去,竟是要将此船生生拆散!
东海龙君亦是高慢桀骜之辈,平生能放在眼中的同侪不过二三人罢了,但凌冲却另眼相看,一来其稀有家顶尖传承,身后有很多大佬布局,二来连本族的龙神母都看好,甚而赐下一元重水这等重宝,见他请教,也就不吝见教。
凌冲俄然咦了一声,龙君问道:“如何?”凌冲道:“图上所画兵士所穿战甲,清楚是大明的式样!不过略显笨拙粗陋,该是大明立国前后,太祖在时的制式。”
金船金光黑雾齐现,却也抵挡不住四条剑气交叉,被一一破去。“云昭”道人面上无喜无悲,冷冷道:“看来师兄没甚么了不得的手腕,也罢,就让我将这金船毁去,免得师兄再用其来欺世盗名!”
凌冲道:“本来癞仙少时贫寒,因此参军搏个出身。”往第二幅图看时,倒是那少年身披战甲,登台拜帅,统领无数雄师,交战厮杀。
“癞仙当是将毕生神通烙印于金船之上,那元灵抵挡剑气不过,忍不住用上了魔教迷踪混形的手腕,不过能讳饰一时,水仙虽只一缕元神下界,目光见地岂是戋戋宝贝元灵能对抗的?如果癞仙再无手腕,那金船本日难讨公道!”
龙君哈哈一笑,问道:“如此良机,岂可失之交臂?我欲一探癞仙金船,你可要去么?”凌冲忙道:“自是愿附骥尾!”
凌冲统领明军与雍州雄师作战,自知军士服饰款式,一眼便认了出来。龙君点头道:“那癞仙当是曾在明朝做了大将,而后削发学道了。”
回顾冷冷瞥了龙君与凌冲一眼,身形一花,下一刻已立于金船船楼之上,悄悄伸手,四条剑气飞来,合在一处,化为一柄其薄如纸,其细如枪的利剑,顺手一劈,已将船楼劈开一条大裂缝!
凌冲定睛望去,但见处身之所似是一处木制甬道,两壁纹理通透,细心望去,竟似烙印了很多壁画普通。龙君咦了一声,瞧了几眼,说道:“此当是说的癞仙入道、求道、得道之事,无妨瞧上一瞧。”
又如钧天壶之流,内里乾坤无数,层层嵌套,凌冲如果修炼到纯阳境地,以虚空无量无尽藏法催动此壶,就算水仙、龙君之流攻入,亦能安闲应对,不至出丑。
宝贝之物,内里大多自生天下。如他最为熟谙的存亡符,便由吵嘴存亡气孕育洞天,只是此符服从窜改存亡,贯穿阴阳,并非专门用来斥地虚空之宝,是以空间不大,难派上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