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六六二 太玄剑铺(求个月票?)

凌冲点头,说道:“我此来四师伯命我将他亲铸的三柄飞剑兜售,换些财贿,我自家也要为亲族买些延年益寿的丹药。”将手一抹,三柄飞剑现出,一时之间小小店铺当中剑气四溢,剑灿烂目。清元喜道:“师叔不知,本门固然长于铸炼飞剑,但这些年收拢弟子既多,不敷用度,能用来售卖者便少。这座小铺现在算是鸡肋普通,门可罗雀,也无甚么客人上门,师侄常日倒是落个平静。”

凌冲只在乎修炼道术,对这座剑铺本无兴趣,巴不得平静无事,道:“三柄飞剑交在你手,订价多少、售与何人,全由你决计。四师伯有言在先,贩售飞剑的所得先借我用些,你可记在账上,免得乱了端方。”双手一摊,做了个甩手掌柜。

清元道人忙道:“是!狄师侄之事门中早有动静传来,这位沙师伯么。”沙通摆手道:“我与凌冲交好,与叶向天倒是仇敌,也不入你太玄派的班辈,不必叫我师伯,只叫我老沙便可!”清元道人苦笑不语。

狄泽一向非常拘束,比及凌冲闭关修行,才放松了几分。清元子笑道:“狄师侄远道而来,可先行安息。”狄泽木然道:“我受命而来,助师叔打理其间俗务,不敢懒惰,还是请师叔叮咛罢。”清元子沉吟道:“既然如此,也罢,你可先随还清将店内存货盘点一番。”狄泽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木架,木然去寻还清去了。

还清转头叫道:“徒弟,凌师叔祖到了!”一道人影仓促自店中跨出,恰是清元道人,见了凌冲一个躬身:“弟子拜见师叔!”凌冲见他气色矫健,头顶隐有一道清气冲起,讶道:“师侄免礼,几年不见,竟然金丹安定,有孕婴之相,当真可喜可贺!”他胸有太玄、太清两大玄门无上传承,囿于入道时短,道行尚浅,但目光已大是分歧,一眼瞧出清元道人功力大进,孕育婴儿就在数年以内。

东海坊市不愧为销金窟之名,竟是以黄金铺地、白玉为栏,在仙家练气士眼中,俗世视作珍宝的黄金美玉倒是不值一提,唯有能存储精纯六合灵气的宝钱才是真正的硬通货。岛外渡口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,岛内倒是波澜不惊,街上两旁店铺未几,大多关门停业,偶有开门迎客的亦是门可罗雀,问津者了了。

清元道人压下一抹震惊之意,笑道:“师叔远道而来,快请出去!”凌冲道:“这位是沙通师兄,乃是神木岛沙泷老祖嫡孙,讳饰行藏而来,你不必多疑。这位是狄师兄侄孙狄泽,奉了四师伯之命,前来帮手打理本门的财产。”

三人行了一柱香工夫,来至一座小小店铺之前,一名少年作道家打扮,正蹲在门前百无聊赖的晒太阳,见三人来此,略一打量,蓦地直挺矗立了起来,叫道:“凌师叔祖!”

沙通忍了又忍,终究忍耐不住,叫道:“你这里可有甚么血食?我一起带着这两个拖油瓶,真气耗损甚剧,要用些酒肉才可!”他在金陵城中吃刁了嘴,顿顿都要美酒肥鸡,非常舒畅,到了这家徒四壁的小店,立感不适。

清元道人见凌冲这般辛苦修炼,悄悄佩服:“这位凌师叔初见时还未入道,戋戋十几年畴昔,修为已与我并驾齐驱,公然非是幸至。”清元道人生性澹泊,最合道家清虚有为之旨,被任青看中,传授道法,他于炼丹之道很有天禀,为此任青特地求恳乃师百炼道人,从玄机百炼元命剑匣之法中化出一部法门,专攻三阳真火之道,传给清元道人。

清元苦笑收了飞剑,说道:“这三柄飞剑皆是四师叔祖应了老友之请铸炼,早就谈好代价,只能上门取货便是,弟子自能办得安妥。”凌突入了一间静室,立时动手运炼真气,太乙飞星符法用的是水磨工夫,半点迟误不得,多修炼一分便多出一分的法力。

几人鱼贯入屋,见四下逼仄,只要两排木柜,别离摆放有五六柄长剑,也非是甚么上乘货品,店后倒有三进小院,清元道人常日就在内院中修行炼丹。清元道:“弟子已将内院清算安妥,师叔可在此中歇息。”

清元子学成此道,固结金丹,便即下山游历,寻觅抱丹成婴之机遇,他自夸修道勤奋,以火线在选在金陵以外建玄天观修行。数年前郭纯阳忽命他带了弟子还清前来东海坊市,接掌太玄店铺。太玄剑派何百川与狄谦善铸飞剑,非常驰名,但流落在外的成品未几,是以极是抢手,只是前些年何百川师徒闭门谢客,连飞剑也炼得少了,连带剑铺中也无剑可售,清元子深谙冲虚之道,也不肯在店铺之上多操心机,便一向这么半死不活拖到了本日。

清元道民气下大惊:“我也是这几年才金丹安定,更于一次炼丹之时偶有所感,有了孕化婴儿之掌控,凌师叔不过也是金丹境地,如何能看破我的真假?”再也想不到凌冲竟是身怀玄门最高传承,眼力之高、腹笥之广,已超脱他设想以外。

凌冲细心望时,却认得是位熟人,恰是金陵城外玄天观观主清元道人的小门徒还清,十几年不见,已长成了少年模样,只眉眼还模糊可辨。他只在金陵呆了几日,还未顾得上去玄天观寻清元道人这位师侄,不想在东海坊市遇见。

凌冲修习符法,天然不会拘束沙通,这厮好轻易衣锦回籍,总想去寻当年一群狐朋狗友话旧一番,总算他记得凌冲此来的目标,也不敢泄漏身份,免得引发神木岛木家狐疑。他的祖父沙泷费经心机,不知被郭纯阳敲了多少竹杠,才将他送至太玄峰,防备木家有朝一日撕破面皮,以沙通为质,逼迫沙泷老祖做那愿意之事,如当代间皆觉得沙通被叶向天擒至太玄峰上刻苦,连带沙泷也成了笑柄。如果沙通不谨慎粉碎了沙泷的谋算,乃祖不从神木岛上亲身脱手,一掌拍死他才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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