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幽祖师嘲笑一声:“你不晓得,这天赋木气乃是……”俄然开口不言,本来血神道人的血影神鞭又他杀来,要腾出精力抵抗。至于那天赋木气究竟是甚么,赫连无敌倒是心头一动,随机将这缕异念打杀,不管如何,都摆荡不了其绝杀九幽祖师之心。九幽祖师不死,其心不安!
赫连无敌说来轻描淡写,但此中算计之阴狠,实令几位老祖惊心。夜乞老祖暗道:“赫连无敌这厮连对自家祖师都如此暴虐,我又何必为了一卷存亡簿,为其卖力?还是明哲保身,静观待变成好!”想到此处,动手不由得轻了些。
九幽祖师眉头微皱,百忙当中另不足暇查探元神中绝毒之物,说道:“竟然天赋乙木精气?不对!这是……”赫连无敌接口道:“好叫祖师得知,我在墨染身中种下一道天赋木行之气,此本源采自一名神木道人。其亦是跨界而来,被本门一名长老暗害,不得已将本身元神与所持一株天赋灵木合二为一,顺从炼化。本门那位长老苦于此气千年,始终不得肃除,想来到了祖师身上,也充足祖师受用一番。”
血神道报酬血河道法之祖,自不会败于戋戋一记以力破巧的剑术之下,长鞭一缩,蓄势而发,趁机让开裂缝,放了白骨戮神刀出去。那魔刀为夜乞老祖白骨魔气所化,端的是无孔不入,专斩元神,刀气吞吐之间,竟欲循着九幽祖师元神七窍而入,要将之死死定住。
赫连无敌瞧在眼中,只作不知。五位玄阴妙手苦战,搅动漫天风云,法力余波直可毁天灭地,但枉死城中却一无非常,神通落在城中,竟涓滴波纹不起,溶解的一干二净。
九幽祖师摇一点头,屈指在鬼域明剑剑脊上狠狠一弹,一道剑鸣响起,如有本色,剑波泛动纵横,将鬼铃之声破得干清干净,余势不断,一发冲向拘心铃本体,将鬼铃老祖吓了一跳,那拘心铃是他费经心力千年才炼成的宝贝,一旦损毁,丧失不成估计。忙伸手一指,尽力催动拘心铃妙用,鬼铃招魂之音不断,将九幽祖师剑波拦下。
伯齐老祖躲在一旁,见九幽祖师将鬼域道法应用的精美之极,举手投足皆成心想不到之处,忍不住心潮彭湃:“本门的神通对敌竟另有如此妙用,我这千年修道算是白活了!”
九幽祖师始终面上淡淡,对四位老祖联手守势皆是顺手化解,每一招每一道神通皆妙若天成,鬼域圣法到了其手中,能力直是无有穷尽,就算夜乞老祖几个狠狠动手,也涓滴何如不得。
存亡簿奥秘之极,为弹压地府气运之宝,奇妙还在诸般宝贝之上,久闻其名,毕竟还未见地,伽薄鬼祖被其一照,只觉自家一缕精气神意被摄去存亡簿中,魔道神通当中,只凭一缕精气就能害人道命的体例实在很多,伽薄鬼祖见机得快,未曾谋胜先虑败,归正九幽祖师就算死了,也捞不到甚么好处,何必给人当枪使,稀里胡涂没了性命?
忽有一线血光飞来,倒是一口短剑,血神道人见了,目中喷出两道赤芒,忙一伸手,将之攥在手中!略一挥动,便是层层血光向外喷涌,无数剑芒激射,大笑一声,舍了血影神鞭法不消,转而发挥出一套血灵剑法!
自此四位老祖尽数脱手围攻,却吃九幽祖师层出不穷的手腕,全数拦下,竟不能占得分毫便宜!最后一名伽薄鬼祖最是憋屈,吃九幽祖师一吓,竟然临场败退。但一众老祖却无一个敢笑话于他。
九幽祖师头顶鬼域真水翻涌,现出一道涡流,飚轮电转之间,将白骨戮神刀气吞吸一空。鬼铃老祖动摇拘心铃,音波阵阵,如水如澜,音波当中竟能演变出无边魔境,惑民气神。
伽薄鬼祖如星丸跳掷,催动肉身,竟不比宝贝神通稍慢,趁着九幽祖师抵挡三位玄阴老祖之时,拳风所向,离九幽祖师元神胸口不敷三寸!这一拳如果挨实,就算滕鲲再神通泛博,也要被前后穿个洞穴。九幽祖师全数在乎,胸前霍然现出一本宝册,恰是存亡簿,对着伽薄鬼祖一照,哗啦啦册页翻开,一页之上现出伽薄二字,不等再有所行动,伽薄鬼祖已惊叫一声,退势竟比来势还快,眨眼已退到百丈开外,竟是不敢正面比武!
血影神鞭走的是窜改万方,招数无穷的门路,觑准敌手的马脚,鞭影一圈,将敌手圈入此中,一浪紧似一浪,如暴风骤雨普通,就算同为长生老祖,也绝难抵挡。九幽祖师却反其道而行之,不比招数窜改,只以力取胜,一剑劈去,任你如何窜改,皆要了账。
四位老祖围着九幽祖师走马观花普通杀个不断,血神道人倒是出尽尽力,显是赫连无敌承诺的那件物事过分诱人。鬼铃与伽薄两个鬼灵鬼灵,以夜乞马首是瞻,见夜乞将白骨戮神刀耍的滴溜溜直转,刀气连天,能力却慢慢缩减,九幽祖师对付起来也自安闲很多,皆是心下了然,不由也收了几分神通。
赫连无敌抽取神木道人本源之力,等如果助阴祖脱困,虽只治本,到底聊胜于无。也唯有赫连无敌之手腕,方能办到此事。天赋木行之气汲取水气强大,对修炼鬼域圣法之辈而言,恰是天下绝毒之物。
墨染身中所藏自是神木道人一道元神精气,阴祖与神木道人元神精气胶葛不断,乃至自家长年浑浑噩噩,也不知究竟是谁暗害了谁。赫连无敌以通天手腕,将阴祖体内一段神木精气截取出来,神不知鬼不觉打入墨染之身,九幽祖师夺舍以后,只觉得是墨染修炼法门驳杂,并未放在心上,谁知发作起来,竟是堪比绝毒之物,木行之气不竭吞噬鬼域真气强大本身,以九幽祖师的手腕,要炼化起来亦是极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