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修晓得此地虽不见阵法,但如果是冒然前去,必定陷于阵法当中,那天罗阵法号称天下第一,岂是好相与的。

慕老祖含笑道:“说不定亦有借势之处,神君既肯同去,鄙人欢乐之极。”

黄执中不由笑道:“公主未免多虑了,那魔蛟有何手腕,放着诸修在此,宝贝无数,还怕斩不得此蛟?要这天罗阵法何用?”

只是聆佛楼在嫡亲阁职位特别,聆佛楼主虽弃世伦阁统领,但楼主轮番,倒是禅修外务。不然前任楼主三清法师去了,黄执中怎能不知?

林正枢纵是意气用事,也知此事当不得耍,亦将所擒飞龙放走。

那中极海神君亲下龙床,伴着莞公主前行,按理黄林二老自当登先,但在这中极海地区,强宾难以压主,只好让中极海一先。但瞧着中极海神君目中只要莞公主一人,黄林二人瞧得好不愁闷。

诸修心中暗道:“非得如此阵势,方能摆下天罗阵法来,挡住中极海千万雄师。”

中极海神君摆手道:“慕老祖,你若念昔日友情,本日一个字也不要说。若不依你,坏了友道,如果依了你,坏了我为人父道。”

黄执中不由大急,若慕老祖置身事外,此事如何告终?难不成只要与中极海神君脱手一途?

这时神龟道:“此蛟尚不值得老龟脱手。”只此一言,再无其他,黄执中也是不敢再提了。

十八岛诸修与中极海神君原无友情,现在因着刘儆琴一人,却也是同仇敌忾,惺惺相惜起来,唯有嫡亲阁一众修士,见中极海神君言语间辱及少主,虽有那忿忿不平的,但大多都是低头感喟,面带愧色。可见对少主的罪过,嫡亲诸修并非不知,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。

这话说得恭时越大笑道:“神君此言,最合我心。”

诸修循声瞧去,只见那万千水族当中,推出一架龙床,床上着一名胖大修士,头戴玄武冠,身穿陼黄袍,袍上绘就龟龙图案。恰是中极海神君

姬老祖听到这话,心中微微一动,本来魔蛟之事,黄执中早就晓得,这么说来,本身三人赴嫡亲阁禀事,黄执中亦是晓得了。为何黄执中却推说不知?

恭时越笑道:“神君,你那金殿虽好,可惜却困不住阁主。实不相瞒,这金殿倒是被阁主破了。”

林正枢脱口叫道:“糟糕,此蛟境地大成,怕是斩不得了。”

诸修皆是大奇,中极海大乱之时,这神龟却不知潜伏那边,但用着他时,这神龟倒是说来便来。前辈大修,公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。

虽见魔蛟冲破金瑶池地,林正枢亦不退后,叫道:“还请神龟前辈放出魔蛟,容我斩之。”

虽明此中玄机,却也不便开口挑破,唯在心中感喟一声。

姬老祖瞧见此景,甚是感慨,当年正元仙子正位之位,可谓七海升平,仙修之士与水族相安无事,那水族纵是权势滔天,对嫡亲阁亦是附首称臣,哪知才过了几年,两边竟是势同水火,嫡亲阁更是声望不存。

火线有飞龙分开水路,诸修一起无碍,很快来到一处地点,诸修瞧见这里的阵势,皆暗道:“莞公主公然才学通天。”

龙床边有十六名水族修士持立,各持金瓜银锤在手,又有八条飞龙环绕四周,端得是气像严肃。

莞公主微微一笑,道:“这阵法倒是撤不得的。”

就见中极海神君将大手一摆,浩繁水族齐齐向后,敏捷潜向四方,半晌之间,竟是散得干清干净了,诸修见中极海水族变更有序,皆是吃惊不小。须知水族数量极多,层层叠叠压在一处,便是散去,也需很多的时候。哪知水极海水族说散就散,端得是其来如风,其散如云。且不谈中极海水族有多大修为境地,单是从这调剂有序上瞧来,一旦开战,嫡亲阁的远景一定悲观了。

本来那魔蛟已长成两丈大小,满身青甲鳞鳞,更惊人的是,那甲上鳞上明灭着龙诀符文无数。看来此蛟不但已修成金瑶池地,且有化龙之兆了。

慕老祖叹道:“三公主之究竟在令人感喟,只是死者已矣,道友既如此说,鄙人便不说话了。”说毕此言,公然杜口不言。

第648章 魔蛟化龙七海危

正在那边忧愁,忽见中极海神君低头不语,半晌也未曾说话,更未曾发号施令,催动部众上前厮杀。黄执中感觉古怪,仓猝四下一瞧,只见那慕老祖虽不说话,手中却掐了一道法诀,只可惜比及黄执中留意之时,慕老祖手中法诀已然收起了。

黄执入耳把他莞公主为阁主,虽在料想当中,心中亦是愤怒。“阁主”二字,十八岛修士不知凹凸,胡乱叫喊也就罢了,怎地金轮法师亦不知端方?

中极海神君哈哈大笑道:“公然是世尊后嗣,惊才绝艳,那小子与阁主比拟,便是与你提鞋也是不配了。”

金轮法师合什道:“如此最好。只是本禅子只知守阵,不知撤阵,还请阁主收了此阵法才是。”

黄执中皱眉道:“怎地撤不得?中极海神君已与嫡亲阁媾和,岂能再动兵器?”

慕老祖冷静无言,嫡亲阁之事,怎能轮获得他来做主,中极海神君这话,真不知如何答他了。

神龟道:“境地大成,妙极,妙极。”

慕老祖揖手道:“神君别来无恙。”

等那诸多水族散尽,中极海神君亦遣去侍从,只留着八条飞龙在侧,黄执中想动手中另有一条飞龙为质,忙从袖中请出那条飞龙来,此龙向黄执中微微颌首,以谢不杀之恩。

这边林正杰出跃跃欲试,心中已存了斩蛟之念,若他能斩杀此蛟,他往先人提及,岂不是增光添彩之事。他仓猝上前向龟背上的帐中瞧去。不瞧则罢,瞧清了帐中魔蛟,不由倒吸一口寒气。

中极海神君沉默半晌,长叹道:“罢了,罢了,我家三公主一条性命,怎抵得过百姓。慕老祖,本日冲着金面,就此罢战,如果嫡亲阁还是行事不公,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
这时莞公主亦从金殿当中徐行而出,中极海神君见了,仓猝上前见礼,道:“不想阁主在此,鄙人设此金殿,只是与诸位戏耍,哪知困住了阁主,还盼阁主莫往内心去。”

上者失德,下者没法,本日之事,岂能无因。看来这嫡亲阁势需求清算一番了。

但是这话却说不出口,便道:“不知神龟安在,还需见了魔蛟,再作事理。”

向四周瞧去,那中极海水族阵容浩大,纵无亿数,也是千万,现在嫡亲阁获咎了十八岛修士,战事一起,十八岛修士必定作壁上观,嫡亲阁纵有气力,也不免有所毁伤了。

姬老祖略略一想,以他的经历灵慧,怎能想不通,看来嫡亲阁对本身与慕杨二老早生顾忌之心,之以是拒而不见,实是不想三老深涉此中了。

黄执中忍着气,对莞公主道:“还请公主施法撤阵。”

本来这处地点东有地火喷涌,西有万丈岑岭,南边海底,草木森森,北方水中埋没矿山一座,山中金光闪闪。竟是海中可贵的五行皆备之地。

现在阵外水族早就散去,却见那偌大地区当中,只要孤零零二人对坐,此中一人恰是秦忘舒了,另一名修士麻衣布鞋,禅修打扮,想来就是金轮法师了。

莞公主道:“阁老想来,魔蛟之以是被困,是因为法罗宝帐之故,若不将其放出宝帐,如此斩得?若放出宝帐,魔蛟万一借此机会逃之夭夭,岂不是天大的祸事,唯有将魔蛟推动阵中,方才万无一失。”

黄执中暗道:“此议虽好,但如此一来,这魔蛟岂不是只要你才气斩得了?这桩天大的功绩,又岂能落在你头上?”

海龟化龙,不过算得三趾龟龙罢了,海蛟原就是龙族远亲,一旦化龙,便是五趾皆备,那但是真龙了。

诸修听到这话,皆是苦笑点头,魔蛟境地大成,岂是功德?这神龟莫非是老胡涂了。

中极海神君道:“魔蛟不死,七海难靖,慕老祖,这等热烈,鄙人也要去瞧一瞧。”

黄执中上前揖手道:“前辈,这魔蛟再强,也翻不出前辈掌心,前辈何不就此脱手,斩了此蛟,也解了七海之危。”

若这魔蛟公然化为真龙,试问天下修士虽众,谁能斩得?

黄执中上前道:“金轮法师,还请收了阵法,现在我嫡亲阁已与中极海化兵戈为财宝,不必兵器相见了。”

他忍不住向此中一名阁老传讯,探听慕老祖所施法诀,那阁老沉默了半晌,道:“黄阁老,那法诀甚是古怪,鄙人也是观之不明,或是与中极海神君事前商定,旁人怎能晓得。”

需知海内三老亦是世家传承,于嫡亲阁本有份列,说来亦是黄执中等人潜伏的敌手了,这也难怪黄执中到处防备。

黄执中这才明白,慕老祖虽未曾开口,却以法诀表示,试图压服中极海神君,只可惜慕老祖究竟施了个如何的法诀,刚才竟是错过了。

莞公主道:“若无此阵,恐怕斩不得魔蛟。”

黄执中话音未落,就见神龟点头摆尾,蓦地现身,口中道:“魔蛟来了,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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