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大人呢？“朝他身后望望，空荡荡的无人，松口气儿。
舜钰躲了躲，抿紧嘴儿，只笑而不语。
“我家爷精贵，岂是随便谁能碰得！”沈桓嘴里唧歪，舜钰噗哧笑出声来。
用罢晚膳，沈桓等几无事，撺掇着沈二爷去逛灯会，沈二爷可贵应了，被簇拥着去叩舜钰的房门。
忽听得身后“唉哟”娇呼一声，舜钰猎奇的回顾望，是五六个挎承担的妓娘，正捂嘴谈笑，此中个面戴薄纱的姐儿，纤柔身子经不得暴风残虐，足尖打滑，竟朝沈二爷刻薄矗立的脊背跌去。
舜钰观其做工都不甚精美，有些嫌弃，又架不住他殷勤，瞧兔儿灯白胖胖的，便顺手接过那只来。
绞着发梢的滴水倚在窗前，大运河沉寂无声地流淌，薄烟四起，依晰得见数百条大划子舶。挨挨捱捱靠埠头停靠，为了应景儿，皆悬吊着各色各式花灯，远了望去，光影迷离惝愰，挟多少本土流散客的寥寂愁思。
“二爷.......。“不知为何就笃定那人是沈二爷，她满心惊惧，可唤出的声儿，却想勾他的魂。
屋外卷进的冷风，与骨头里灼烧的孽火相撞，她止不住打个颤抖，竭力走至木盆边，把手放开，裹紧身子的大氅，从山峦起伏般的曲段儿滑脱，松松圈围至细巧的脚踝处，便显了如剥了壳的鸡蛋般莹白身骨，竟是光溜溜不着一物。
恰这日是上元节，莫道通州小城，该有的节俗独占它的热烈，那也是十里长街，花市灯如昼的动听景色。
此时天已至黑，一轮团聚皎月由东而升，沈二爷一行干脆在船埠堆栈休整歇宿，舜钰伶仃得了间上房。
前一世她即便厥后成了妇人，也未曾如现在这般........像个专吸食男人精血的......狐狸精。
舜钰把自已全部浸入水底，含咬朵合欢花，阖眼摒气的忍耐，骨子里的无数虫儿仿佛渐散去了，她浑身坚固如绵，却把神智恍忽，惺眼昏黄间，有个婆娑人影立水波以外，身型高大清梧，俯低面庞朝她浅笑。
尾骨倏得窜起一股子酥麻痒痛，如无数虫儿在小口啃噬的感受，直朝四肢百骸攻城掠池而去。
叩了半晌门儿，舜钰才探出头来，见她已摘去巾帻，拔了簪子，一头乌油发拢在脑后，滴滴哒哒淌水儿，颊腮透着红白，如吃过酒般，听明他们来意，婉拒道劳累体乏，只想早些安息。
”嗯.......。“沈二爷的大手伸进了水里，用力攥握她的臀瓣，太详确嫩的肌肤，被手指上粗糙的薄茧划过，不自禁的颤栗。
蛊毒的迅猛发作，舜钰又发觉出了非常，她犹还青涩的身材，被催熟成妖娆女体，两只兔儿丰盈沉甸，腰肢柔细的一掌掐握，那臀瓣勾画似山谷曲弧般娇满，肌肤是烫热又湿腻的，若毛孔里正淌着苦涩的蜜。
正月月朔从都城解缆，经官道到达通州张家湾渡口，预走水陆沿大运河南下。
那一炉沉香已烬，烛火摇摆，满室生凉。
更有才进埠的商船泊岸，五大三粗卖力量的男人，半敞开衣衿露着胸膛，满头热气的装卸货色，穿官服的小吏睡眼惺忪，满脸不耐收着税银，船长这边掏完银子，斜眼便瞧见渡桥铁索处倚着三四啰啰，正等着收靠埠费哩.......苦着脸哀叹，这番厚利剥削后，怕是又无余钱，给家里婆娘扯块裁衣裳的绢子布。
卯时，通州张家湾渡口。
沈桓哼了哼，将腰间青铜剑往妓娘身前一横。
..........一帮无聊的大老爷们！
”嗯，田九儿。“她不知怎地，乖乖的应了。
再说工夫敏捷如飞电，一忽儿白日，一忽儿黑夜。
”笑甚么？“沈二爷闻声侧过脸来，眸光很温和，抬手将她鬓边狼藉的碎发捋至耳后。
舜钰收转意神，蹙眉去把门翻开，见他笑嘻嘻一小我，手里拎着两盏灯，一盏兔子灯，一盏莲花灯。
舜钰立沈二爷身侧，在埠甲等候去镇江的官船，为免惹人耳目，只带着沈桓、徐泾及沈容三人，其他侍卫隐于人群，尾随厥后暗中庇护。
那姐儿本能地握住剑柄，又被他暗使力一搡，生生朝后退数步，归了原处。
混乱的气味渐趋安静，浑身曲段儿亦规复青涩模样，炽热尽褪便是彻骨的寒意，舜钰把自已擦拭洁净，穿戴划一。
她蓦地喘不过气来，咬着牙用力挺起上身出水面，形如鬼怪的男人哪另有踪迹。
又有人大力叩门，是沈桓在外头瞎嚷嚷。
舜钰阖紧房门上了闩，唇间的喘气悄溜出来，抑也抑不住。
徐泾朝沈桓道：”输了输了，掏银子出来买酒吃。“
忽听得楼梯拐角边一片笑声，舜钰惊奇望去，徐泾沈容另有几侍卫拍掌笑着出来。
”回房去了。“沈桓把手里花灯摇摇：”这有两盏，你挑个去玩。“
“你叫甜酒儿？“沈二爷嗓音有些黯哑，眼神如火如荼。
沈二爷眸光通俗，睇她眉眼娇嘘，一脸春潮四溢的模样，鼻间忽有合欢花的香味萦回，心底暗自惊奇，却也不透露，未多言，便带着沈桓几个辄身拜别。
沈桓胀红了脸，挠头朝舜钰独自抱怨：”你个读书人，照亮功名宦途的莲花灯不要，非拣个兔儿灯，又不是小娃娃.....。“
“让我尝尝......甜酒儿甜不甜！”沈二爷便将她的臀瓣用力掰开，垂首噙起薄唇覆将上去......。
天气将明未明，运河漫天的浓雾氤氲，趁官船还在停锚憩息，官方货船及渔船为抢航道早些驶离，已是人声鼎沸，喧闹庞大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
太阳升起，浓雾散尽，浑浊的运河水惊涛拍岸，东风挟带湿气劈面而至，吹得人发散衣飞，行动趔趄。
舜钰翻个白眼儿，把门重重阖上，插闩。
木盆里热气氤氲，干枯的合欢花瓣，洇透水的津润，皆饱满的绽放，舜钰抬起足尖跨出来，腿儿酥软的差点颠仆，幸得抓紧盆沿，才气渐渐滑进汤水里。
话未说完哩，后颈衣领已被沈容提起，沉着声讽刺：”废话甚么！愿赌伏输，快些拿银子出来，莫婆婆妈妈跟个妇人似的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