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进七章再为招安天使来 又有犒赏钱粮丰

当下天子应允,命宿元景为招安天使,原武闻焕章为副使,御笔亲书丹诏,便叫上御案,拂开诏纸,天子就御案上亲书丹诏。摆布近臣,奉过御宝,天子自行用讫。又命库藏官,教取金五千两,银十万两,铜钱十万贯,丝绸锦缎五万匹,黄封御酒五百瓶,尽付与宿太尉,觉得此趟征剿田虎犒赏之物,金字招安御旗一面,其他招安赋税待商定后,再行拨付,限次日便行。宿太尉就文德殿辞了天子。百官朝罢,送出城外。

当下三娘笑了笑,唤过马灵、燕青两人道:“劳烦两位兄弟走一遭,去原武见宿太尉,相邀到大营内商讨诸事。”两人当即领命,那马灵上前拉起两个押司笑道:“你两个走路太慢,我加持一门神通在你两个身上,与我两个走的普通快慢。”

宿元景头一次惶恐起来,不晓得这趟招安可否胜利,之前杀人放火受招安,都是贼寇盼着招安,这一回却反过来了,宋廷高低不敢言明,但宿元景晓得,大家都是但愿梁山能受招安,以此消弭战祸。

一起上七小我只见原武通往内里门路上,梁山密密层层设下五重营寨,各条巷子上都有明暗哨位,当真是将原武围了个水泄不通,又见梁山来往军马络绎不断,大家皆兵强马壮,兵革坚利,都看得悄悄心惊。

随后燕青上前禀道:“泊主听闻太尉再来招安,心下甚喜,只是大营那边军务繁忙,还请太尉屈尊前去原武大营内商谈招安之事。”

童贯此时又道:“现在原武那边有高太尉在彼,其下有一参军谋士闻焕章,甚良战略,宿太尉前去招安,能够闻焕章为副使,必得裨益。”

三娘看了礼单,微微点头笑道:“金银十万两,铜钱十万贯,丝绸锦缎五万匹,黄封御酒五百瓶。嗯,也算充足我梁山此趟出兵军费了。也罢,便临时停战,看在财帛份上,这趟官军无端掩袭我军以后的事便临时非论。”宿元景谢了,命部下交割财帛、御酒等物。(未完待续。)

到了大营,直入中军帐内,这里更是刀枪如林,人马如虎,七个都是低头垂首,大气也不敢喘。到了中军帐内,两个押司入内拜见三娘,忙不迭奉上宿太尉手札,心头悄悄祷告,只盼这宿太尉信上言语不会触怒这梁山泊主,不然这泊主一怒之下,杀了几个祭旗,也未可知。

当上马灵替燕青并那两个押司加了神行神通,马灵运起神行法,四小我一起踏着风火轮迅疾朝长垣而来,那五个土兵自渐渐返来。

两个押司仓猝道:“我俩乃邻县长垣县衙押司,今奉朝廷天使宿太尉均旨,前来下书与你家泊主,商讨招安之事,但请通禀。”

沿途宿太尉见得梁山兵马将原武围得水泄不通,心下暗自骇然,心头不由惴惴不安,现在招安,那梁山泊主能答允么?现在此女在梁山、济州另稀有万兵马,华西朱武那边十万兵马,三晋之地又新得降军,十余万兵马围住原武,而宋廷在东京附近,也就高太尉这十万兵马了,若然她打下原武,高太尉十万兵马毁灭,她那边长驱海军入黄河,十余万兵马顺势南下东京,东京附近州县无兵马、险要可挡,而保卫东京的二十余万禁军早就不堪交战,又能抵挡得住梁山军马么?若梁山泊主当真想干那大逆不道之事,现在机遇恰好啊。

且说宿太尉奉召来原武招安梁山,一干人马,迤逦都到长垣县。那知县出郭驱逐入城,馆驿中安下。知县起居宿太尉已毕,把过拂尘酒。宿元景便即亲笔手札一封,调派知县派人前去原武那边下书,知会梁山泊主三娘那边,朝廷招安之事。

到了大帐内,只见当中帅位上,扈三娘一身戎装,明眸善睐,端坐其上,笑语盈盈,宿元景上前拜见了后道:“此趟奉天子召命,前来招安梁山,多感泊主不计前嫌,拔冗相见。”

那知县听了皱眉道:“你那边摆布皆是你家军马,太尉如何能隐身犯险?”燕青大怒指着喝骂道:“前番太尉切身上梁山去,也未曾犹疑,你是何人,敢胡言乱语?”

宿元景大惊失容,心想这女泊主清闲安闲,无人管束惯了,用朝廷忠臣礼数怎能束缚与她?当下仓猝道:“泊主且慢,这趟来是说招安,不谈兵事。前番朝廷倒是想得简练了些,未曾想得梁山立此大功后,该当行赏的。是以这趟前来,先犒赏梁山一些物事。”当下命人将犒赏礼单奉上。

幸亏那泊主看了信函后,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,两个这才昂首略略一看,却发觉帐内帅位上坐的是一名明眸皓齿,素净无边的才子。只听她说道:“既然宿太尉前来下书,信中我相约去长垣商讨招安之事,也并非我矫情不肯去,只是这里军务繁忙,你们两个归去奉告太尉,如果有诚意招安,便请他到原武我梁山大营内来商讨,我梁山高低必然好好接待宿太尉。”

宿太尉那边差人去了大半今后,算算路程也要明日方才有动静,不想大半今后,知县来报,直说梁山那边来了两个头领,引着两个押司一同返来。

宿元景道:“恩出于上,泊主不该意气用事的。”三娘笑道:“反倒是我不晓事了?那好,我这便叮咛雄师以火箭袭城,先灭了高俅十万兵,再提雄师南下去东京,找大宋天子讨个公道如何?”

宿元景眉头紧皱不已,梁山开镇山东,得了处所军权,朝廷没有兵马在山东,只要民政之权来又有何用?没有兵权,那些空头知府的话,谁会听?但转念一想,也就明白了天子企图,另有朝廷委派知府、知县等文官掌管民事,是为保住朝廷颜面,但也仅此罢了了。

梁山一郎士卒有十人,为首的一名郎官统带,听了这话后,不敢怠慢,仓猝先命两名流卒归去报信,自引三个士卒带路,看押七小我上路,余下士卒仍旧守住哨位。

两个押司悄悄叫苦,你这里兵马如狼似虎,请太尉来,必然不肯,如何能答复得?当下一个大了胆量道:“还请泊主差一人同去回话才是。”

宿元景道:“只因泊主占有卫州,多时不肯交割,是以朝中方有此论。”三娘笑道:“宿太尉,我这里替朝廷光复州县,先非论功行赏,反倒就派人前来交割州县,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吧。”

胡思乱想间,已经到了中军大营,宿元景下了肩舆,只见卢俊义、公孙胜两个亲身在大营门口引接,宿元景仓猝上前,两厢都各自见礼相见了,便引宿元景直入中军大帐内。

当下那知县差衙内两员押司并五名土兵,奉了宿太尉星夜赶往原武梁山大营而来。梁山十余万雄师兵围原武,黄河南岸州县尚好,北岸州县倒是一日数警,皆担忧梁山派兵来啰唣州县,是以便在原武周遭多派人名片探动静,那五名土兵曾到过原武刺探,被梁山探马抓住,但却未曾害他五个,只是每人抽了五鞭子放回,是以那五名土兵认得路途。

宿太尉抬手止住道:“无妨事,我上一趟去过梁山,梁山泊主光亮磊落,必不会相害,但请两位回报,我这里清算一干犒赏之物,明日便往原武而来,还请泊主派人接引。”

七小我到了原武县境内,方才行过里许,前面林内呼啦啦窜出几个梁山暗哨士卒,皆举兵器、弓弩对着七个,厉声喝道:“甚么人?前面梁山义兵挞伐,闲人绕道走!”

一行人行出十余里,前面一彪马军到来,为首的倒是铁叫子乐和,本来前面报信的一起传信畴昔,直到三娘大营内,三娘晓得后,叮咛乐和带一彪五十骑马军前来策应。当下命那七人上马,一向带入梁山大营内来。

宿太尉诧异道:“一来一回也要一天一夜工夫,何故这般迅捷便至?”当下升厅相见,内里却有熟谙的燕青。当下燕青、马灵两个上前参拜了,宿太尉问道:“何故这般时候便回?”燕青将马灵神行本领说了,宿太尉连连赞叹。

却说燕青、马灵引宿太尉到了原武地界,早有徐宁、花荣二将引一千骠骑军马前来策应,合作一处后,投梁山中军大营而来。

三娘笑道:“都是旧识,太尉客气了。也是太尉前来,如果换做别人,定要教他先吃三十杀威棒来。”宿元景微微一惊道:“倒是为何?”三娘道:“先前与朝廷有约,我这里来打田虎,为朝廷分忧,可这朝廷倒好,服从一干奸臣之语,出兵来打我梁山后路,但是想坐收渔人之利?”

燕青、马灵大喜,拜谢而去,宿太尉那边自命人等筹办车马,筹办所带御酒,金银、锦缎、牌面,段疋,表里之物,明日一早便出城往原武而去。

且说宿太尉点起禁军三千保护,打担了御酒,金银、锦缎、牌面,段疋,表里之物,上马出城,打起御赐金字黄旗,众官相送出北门,乘三艘大官船,投原武进发,不在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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