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长官便差庄客人等,将了锄头铁锹,去村口掘下陷坑数十处,上面踏实土盖,四下里埋伏了军兵,只等敌军到来;又去曾头市北路也掘下数十处陷坑。
三娘嘲笑道:“病笃挣扎,教他活不过七日!”还是叮咛进军,直抵曾头市下寨。
随后李逵引焦挺、鲍旭,关胜引单廷珪、魏定国来见三娘,三娘亲身置酒相敬,好言安抚一番。四个见三娘一身青花甲,英姿飒爽,惊才绝艳,心头佩服不已。
不一日,三娘引卢俊义、燕青、吕方、郭盛、韩韬、彭玘六个并后军到来,众将都来拜见了,唯独李逵不敢上前来。三娘笑着唤李逵近前来问时,李逵捂着脑袋道:“俺铁牛只要一颗头,先前嫂嫂说了,如果铁牛违了军令,便要割俺这颗头来当球踢,如果割了去,嫂嫂踢得倒是欢畅了,俺却不知何时才气再长颗头出来,吃肉喝酒。”
魏定国知了,不敢回营,慌速回军,被关胜随后赶上追杀,首尾不能相顾。营寨已失,魏定国只得退走,退兵三十里再下寨屯驻,派人归去求取救兵。
比及三娘军马起行时,多差细作前去刺探,摆布村民皆受曾头市这伙女真人逼迫已久,是以多将动静泄漏。数日之间,细作皆返来报说:“曾头市寨南寨北部尽掘下陷坑,不计其数,只等俺军马到来。”
一住三日,曾头市不出交兵。三娘再使细作密查,去曾头市寨中密查他不知何意;统统陷坑,悄悄地记著离寨多少路远,总有几处。
三娘听罢,便教会合诸将一同商讨:“既然他设五个寨栅,我这里分调五支军将,可作五路去打。”卢俊义便起家道:“师妹,师兄得蒙拯救上山,未能报恩;现在那仇敌史文恭又在那边,愿尽命向前,未知尊意如何?”
次日,三娘升帐商讨军事,得前军哨探来报,直说那曾头市军马听闻凌州官军兵败,已然往回撤兵,不敢向前而来。三娘听闻后,冷然道:“曾头市累次勾搭官府,与我梁山为敌,史文恭射死我夫君,此等深仇大恨,定不能饶。今趟已经兵马至此,当追杀上去,定要将他连根肃除!”众将轰然称是,当下点起军马,关胜引宣赞、郝思文还是为前军,其他将领分作中军、后军,孔殷赶去。
单廷珪即便上马返来,报与关胜。关胜见说,便道:“大丈夫作事,何故迷惑?”便与单廷珪匹马单刀而去。呼延灼谏道:“兄弟,民气难忖,三思而行。”关胜道:“豪佳构事无妨。”
众将闻言,都是大笑起来。三娘也忍俊不由,笑道:“听闻你惹人救了宣赞、郝思文两位,此次便饶了你来,下次再犯,定不轻饶。”
魏定国得胜,待要收转军马回营寨时,却见寨内烘烘火起,烈烈烟生。本来倒是黑旋风李逵与同焦挺、鲍旭带领枯树隐士马,趁魏定国出阵,杀透营寨,突破寨门,杀入寨内,放起火来,将一应官军粮草皆付之一炬。
不说三娘部领五军兵将大进。且说曾头市雄师达到凌州后,史文恭得了凌州官府粮草帮助后,便起军最后而来。不想行了数日,便听闻凌州军马兵败。史文恭大惊失容,与苏定商讨道:“不想官军败得如此之快,只恐梁隐士马顺势攻来,我那师妹本领,我是晓得,与她野地浪战,绝无胜算,只得退兵守村坊,仗着天时与她周旋。”苏定深觉得然,当下商讨定后,便即回军曾头市驻守。
三娘听了,淡淡道:“不敷为奇!”引军进步,来到曾头市附近。此光阴中午分,前队瞥见一骑马来,项带铜铃,尾拴雉尾;顿时一人,青巾白袍,手执短枪。前队瞥见,便要追逐。三娘止住。便教军马就此下寨,四周掘了濠堑,下了铁蒺藜。传命令去,教五军各自分头下寨,普通掘下濠堑,下了蒺藜。
卢俊义领命,便带同燕青,引领五百步军,平地巷子听号。三娘再分调五路军马:曾头市正南大寨,差马军头领关胜,副将宣赞、郝思文,引军三千攻打;曾头市正东大寨,差马军头领呼延灼,副将韩韬、彭玘,引军三千攻打;曾头市正北大寨,差马军头领金枪手徐宁,副将单廷珪、魏定国,引军三千攻打;曾头市正西大寨,步军头领李逵,副将焦挺、鲍旭,引军三千攻打;曾头市正中总寨,扈三娘、吕方、郭盛、李忠、周通,领军五千攻打。
关胜见说,大喜,随即叫单廷珪单人匹马到寨前。小校报知,魏定国出来相见了。单廷珪用好言说道:“现在朝廷不明,天下大乱,天子昏昧,奸臣弄权,大宋气数已尽,我等归顺梁山一丈青,匡扶明主,上应天时,下应民气,替天行道,建国定邦,迟早也有凌烟阁功绩来。”当下将关胜、呼延灼言语又细细说了。
魏定国听罢,沉吟半晌,晓得单廷珪不会赚他,便说道:“如果要我归顺,须是关胜亲身来请,我便投降;他如果不来,我宁死不辱!”
关胜大怒,拍马向前迎敌。二马订交,军火并举。两将斗不到十合,魏定国望本阵便走。关胜却欲要追,单廷珪大呼道:“将军不成去赶。”关胜赶紧勒住战马。说犹未了,凌州官军阵内,早飞出五百火兵,身穿绛衣,手执火器,前后拥出有五十辆火车,车上都满装芦苇引火之物。
行军数日,到了凌州界内,前军关胜差人来报说:“曾头市军马听闻凌州官军兵败,引军退守曾头市。见今曾头市口扎下大寨,又在法华寺内做中军帐,数百里遍插旗号,不知何路可进。”
见魏定国营寨坚毅,内里又有他五百圣火兵助守,一旦军顿时前攻打,他那边单火喷来,士卒难挡。见难以破寨,单廷珪便对关胜、呼延灼等众位说道:“此人是一勇之夫,进犯得紧,他宁死,必不辱。事宽即完,急难效果。小弟愿往他处,不避刀斧,用好言招安此人,束手来降,免动兵戈。”
直到寨内。魏定国接着,大喜,愿拜投降,同话旧情,设筵管待。当日带领五百火兵,都来大寨,与呼延灼、徐宁并众头领,俱各相见已了。又汇合得李逵、宣赞、郝思文、焦挺、鲍旭五个引枯树山军马到来,见得宣赞、郝思文二将无恙,李逵又收得两员头领,关胜等人都是大喜,即便收军下寨,置酒道贺,专等三娘军马到来。
三娘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师兄出战也可,只是师兄初到盗窟,未经战阵,山岭崎岖,乘马不便,不成为前部前锋;别引一支军马,前去平地埋伏,只听中军炮响,便来策应。”
甲士背上,各拴铁葫芦一个,内藏硫黄焰硝,五色烟药,一齐点着,飞抢出来。人近人倒,马过马伤。关胜军兵四散驰驱,退四十余里扎住。
关胜引军把魏定国大寨四下围住,便令诸将调兵攻打。魏定国闭门不出,死守营寨。
却说魏定国闻报说降了单廷珪,心头大怒,次日领起军马,出寨交兵。单廷珪与同关胜、呼延灼、徐宁等直临阵前。只见门旗开处,神火将军魏定国出马,公然见了单廷珪顺了关胜,便痛骂:“忘恩背主,负义匹夫!”
三娘道:“师兄方才得脱监狱,不知身材将养可好?”卢俊义道:“在牢中多得蔡福、蔡庆全面,并未刻苦。脱得监狱后,又将养多时,早已经无恙。”
回到曾头市后,差人哨探,公然得报说,梁山军马随后追逐而来。曾长官听了,便就西席史文恭、苏定商讨军情重事。史文恭道:“梁山泊军马来时,只是多使陷坑,方才捉得他强兵虎将。这夥草寇,须是这条计,觉得上策。”
几名细作去了一日,都知备细,公开使了暗号,回报中军。次日,三娘传令,教前队步军各执铁锄,分作两队;又把粮车,一百不足,装载芦苇乾柴,藏在中军。当晚传令,与各寨诸军头领。来日巳牌,只听东西两路步军先去打寨。再教攻打曾头市北寨的徐宁、单廷珪、魏定国,把马军一字儿摆开,只在那边擂鼓摇旗,虚张阵容,切不成进。三娘传令已了。
李逵大喜道:“下回若能救人,舍了这颗头,也要去。”众将又是一阵轰笑。
再说曾头市史文恭只要引三娘军马打寨,便赶入陷坑。寨前路狭,待走那边去?次日巳牌,只听寨前炮响,军兵大队都到南门,只筹办接敌厮杀。(未完待续。)
次日,汇合关胜前军后,关胜报说:“小将差人扮作樵夫,直到曾头市内里探知备细。见今扎下五个寨栅。曾头市前面,两万余人守住。前番曾升、曾索已被主公杀了,总寨内是西席史文恭执掌,北寨是曾涂,南寨是次子曾密,西寨是四子曾魁,东寨是副西席苏定,中寨是家长曾弄守把。另有个青州郁保四,身长一丈,腰阔数围,外号险道神,献了很多马匹都豢养在法华寺内,与他账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