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统领十员偏将,军马二万,往救晋宁。那十员偏将是谁,乃是:梅玉、秦英、金祯、陆清、毕胜、潘迅、杨芳、冯升、胡迈、陆芳。那十员偏将,都伪授统制之职。当下孙安告别乔道清,统领军马,晋宁进发不题。
当下乔道清启奏田虎,愿部领军马,往壶关拒敌。田虎道:“国师恁般替寡人分忧!”说还未毕,又见殿帅孙安上殿启奏:“臣愿领军马去援晋宁。”田虎加封乔道清,孙安为征南大元帅,各拨兵马二万前去。乔道清又奏道:“壶关危急,臣选轻骑,星驰往救。”田虎大喜,令枢密院分拨兵将,侍从乔道清,孙安进征。枢密院得令,选将拨兵,托付二人。乔道清,孙安本日整点军马启程。
阿谁孙安与乔道清同亲,他也是泾原人。生的身长九尺,腰大八围,颇知韬略,体力过人。学得一身超卓的好技艺,惯使两口镔铁剑。厥后为报父仇,杀死二人,因官府追捕告急,弃家逃脱。他素与乔道清交厚,闻知乔道清在田虎部下,遂到威胜,赞扬乔道清。道清荐与田虎,拒敌有功,伪受殿帅之职。
李逵那边肯听,挥板斧冲杀上去,鲍旭,项充,李衮,恐李逵有失,领五百团牌标手,一齐滚杀畴昔。
李逵等人被乔道清使妖术困住,都兀自心慌,五百余人,都被活捉活捉,未曾走脱半个。耿恭见头势不好,拨马望东,连打两鞭,预先走了。
本来北军有例,凡解活捉将佐到来,犒赏倍加,以是众将未曾被害。当时唐斌部下一万人马,都被黄沙迷漫,杀的人亡马倒,星落云散,军士折其大半。
话分两端。却说威胜伪省院官,接得壶关守将山士奇,及晋宁田彪垂危申文,奏知田虎,说梁山军势大,壶关,晋宁两处危急。田虎升殿,与世人计议,出兵救济。
盛本悄悄叫苦,只顾大声喊冤,乔道清也不睬会,教先监押下,等破了梁山以后,细细查问再做理睬。当下一群军兵上前来,将盛本一行数十人拿下,都陷在车里,随后乔道盘点起军马,领兵飞奔前来。
那先生马前皂旗上,金写两行十九个大字,乃是:“护国灵感真人,智囊左丞相,征南大元帅乔。”耿恭看罢,惶恐道:“这小我短长!”唐斌、耿恭晓得乔道清短长,逡巡不敢上前迎敌。
只见班部中闪出一小我,首戴黄冠,身披鹤氅,上前奏道:“臣启大王,臣愿往壶关退敌。”那人姓乔,单名个冽字。其先原是陕西泾原人。其母有身,梦豺入室,后化为鹿,梦觉,产冽。那乔冽八岁好使弄棒,偶游崆峒山,遇异人传授把戏,能呼风唤雨,驾雾腾云。
那先生怎生模样,但见: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,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,腰系正色采丝绦,足穿云头方赤舄。仗一口锟铁古剑,坐一匹雪花银马。八字眉碧眼落腮胡,四方口声与钟类似。
耿恭把李逵等被乔道清擒捉的事,备细说了。诸将闻报皆是大惊,董平道:“壶关樊瑞也会神通,不如请他前来抵敌。”三娘微微皱眉,晓得乔道清本领,非得公孙胜方能降服,便道:“贼人既有妖术,当速往卫州取公孙先生前来抵敌。诸将且先按兵不动,只等公孙先生到来!”诸将皆是领命而行。(未完待续。)
此时恰遇李逵等五百游兵突至,李逵见了大怒,便欲上前。耿恭道:“此人是田虎部下第一个了得的,会行妖术,最是短长。”李逵道:“俺抢上去砍了那撮鸟,却使甚么鸟术?”唐斌也说:“将军不成轻敌。”
乔道清闻报,大怒道:“这们恁般无礼!教他认俺的手腕。”便先教人引盛本来见。少时盛本带了人马近前,乔道清问道:“何故沦陷了盖州?盖州其他军将安在?”盛本道:“梁山贼人遣细作在城内放火,里应外合,是以沦陷了城池。小将死战得脱,黑夜里不知其他将军安在。”
唐斌舍命捻矛,纵马冲杀过来。乔道清见他来得凶悍,赶紧捏诀念咒,喝声道:“疾!”就本阵内卷起一阵黄沙,望唐斌劈面飞来。唐斌被沙迷眼目,举手无措,早被军士赶上,把左腿刺了一,颠上马来,也被活捉去了。
那先生呵呵大笑,喝道:“这不得狂逞!”不慌不忙,把那口宝剑,望空一指,口中念念有词,喝声道:“疾!”好好地白日彼苍,顷刻黑雾漫漫,暴风飒飒,飞土扬尘。更有一团黑气,把李逵等五百余人罩住,却似摄取黑漆皮袋内普通,面前并无一隙亮光,一毫也动挥不得,耳畔但听的风雨之声,却不知身在那边。
乔道清嘲笑道:“其他军将具不知所踪,何故你一小我单独脱身在此?定是你背主求荣,归顺了梁山,现在还敢来赚俺!”当下一声喝令,将盛本拿下。
文仲容,崔野感激零涕,同声答道:“泊主之令,安敢不遵?定当守住抱犊山,以报泊主大恩。”当下酒罢,文崔告别扈三娘,往抱犊去了。
厥后到安宁州。本州亢阳五个月,雨无涓滴。州官出榜,如有祈至雨泽者,给信赏钱三千贯。乔冽揭榜上坛,甘霖大澍。州官见雨足,把这信赏钱不在乎了。也是乔冽合当有事,本处有个歪学究,姓何名才,与本州库吏最密,当下探知此事,他便撺掇库吏,把信赏钱大半孝敬州官,其他侵来入己。
未几,田虎反叛,晓得清有术,勾引入夥,假造妖言,逞弄把戏,煽动愚民,助田虎劫夺州县。田虎每事靠道清做主,伪封他做护国灵感真人,智囊左丞相之职。当时方出姓,是以都称他做国师乔道清。
再说乔道清将二万军马,着团练聂新,冯舾统领,随后本身同四员偏将先行。那四员:雷震、倪麟、费珍、薛灿。那四员偏将,都伪授总管之职,跟着乔道清,管领精兵二千,星夜望昭德进发。
唐斌见李逵等被陷,军兵慌乱,又见耿恭先走,心下深思道:“乔道清神通短长,倘走不脱时,落得被人嘲笑。我闻军士不怯死而灭名,到此职位,怎顾得性命!”
也曾往九宫县二仙山访道,罗真人不肯访问,令道童传命,对乔冽说:“你攻于外道,不悟玄微,待你遇德魔降,然后见我。”乔冽艴但是返,自恃有术,游浪不羁。因他多把戏,人都称他做“幻魔君”。
到了城外,正遇唐斌,耿恭,领兵攻打北门。忽报西北上有二千余骑到来,唐斌,耿恭布阵迎敌。乔道清兵马已到,两阵相对,旗鼓相望。南北尚离一箭之地。唐斌,耿恭瞥见北阵前四员将佐,簇拥着一个先生,立马于红罗宝盖下。
何才与库吏假贷,也拈得些儿油水。库吏却将三贯钱把与乔冽道:“你有恁般高术,要这钱也没用头。我这里正项赋税,兀自起解不敷,东挪西撮。你这项信赏钱,依着我,临时存置库内,今后要用,却来连续支取。”
不则一日,来到昭德城北十里外,前骑探马来报:“昨日被梁山军马突破壶关,目今分兵三路,攻打昭德城池。前面遇得盖州守将盛本,言盖州也已经沦陷。”
便在中军帐内,三娘定下攻打昭德关之过后,少顷,三娘对文仲容,崔野道:“两位素居抱犊山,知彼景象,威风久着。我欲令二位管令本部人马,仍往抱犊屯扎,以当一面。待我突破昭德,当时请将军相会,不知二位意下如何?”文仲容,崔野心头皆是微微一鄂,都道:“新降之人,愿为前锋冲阵,泊主勿疑。”
乔冽听了大怒道:“信赏钱原是本州富户帮手的,你如何尽情侵猺?库藏粮饷,都是民脂民膏,你只顾侵来肥己,买笑追欢,废弛了国度很多大事。打死你这污滥腌脏,也与库藏除了一蠹?”提起拳头,劈脸便打。那库吏是酒色淘虚的人,更兼身材肥胖,未脱手先是气喘,那边架隔得住。当下被乔冽拳头脚踢,痛打一顿,狼狈而归,卧榻四五日,呜呼哀哉,伤重而死。
三娘笑道:“两位当我在摸索两位么?我乃上天镶星天命之人,看人极准,两位面庞奸佞,既然归顺,我岂会猜忌?抱犊山当我侧翼,两位驻守那边,我便放心。”
库吏妻孥,在本州投了状词。州官也七分猜着,是因信赏钱弄出这事来。押纸公文,差人勾捉凶身乔冽对问。乔冽探知此事,连夜逃回泾原清算,同母离家,逃奔到威胜,改名改姓,扮做“全真”,把冽字改做清字,起个法号,叫做道清。
且说董平、徐宁在东门,听的城南喊杀连天,急领兵来策应。那城中守将孙琪等见是乔道清灯号,赶紧开门策应,李逵等已被他捉入城中去了。只见那耿恭同几个败残军卒,跑的气喘短促,鞍歪辔侧,头盔也倒在一边,见了董平,徐宁,方把马勒住。董平,徐宁忙问那边军马,耿恭七颠八倒的说了两句,董平,徐宁急同耿恭投大寨来,一同来报知扈三娘。
次日,三娘升帐,分拨军马,攻打昭德。唐斌,耿恭领兵一万攻打东门;索超,张清领兵一万,攻打南门;却空着西门,防威胜救兵至,恐表里抵触不便。又令李逵,鲍旭,项充,李衮,领步兵五百为游兵,来往策应;令孙立,朱仝,领兵进关,同樊瑞,马麟管领兵马,镇守壶关。分拨已定,三娘统领其他将佐,拔寨起行,离昭德城南十里下寨不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