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临走关上殿门之时,忽而听到富楼那仿佛踌躇已久,终究还是忍不住奉告的声音:“谨慎阿难陀和罗睺罗!”比丘昂首去看,富楼那的金身却暗淡无光,毫无反应,不知是富楼那最后留言,还是他的幻觉。
目犍连道:“提婆达多曾经数次谤佛,质疑世尊真言法旨,世尊曾两次下旨意贬斥他,现在做出这等大逆,并不奇特。我们该当请灵山上几位菩萨来,共诛此魔,贬入天国当中,受无量量劫之苦。”
一日以后,舍利弗携目犍连、须菩提自毘舍离城赶到,见到富楼那破裂的金身,皆面露嗔怒、悲苦之色,舍利弗上前请下富楼那的金身和本身带来的迦旃延金身放在一起,对诸位随世尊降世的弟子尊者道:“提婆达多已经叛佛,富楼那、迦旃延皆被其所害,已经入灭循环。”
“又趁佛陀入王舍城时,放狂象侵犯之,然象遇佛陀即归服,事亦不成。世尊怒斥以后,其还是恶念不改,鞭挞莲华色比丘尼至死,又于十指爪中置毒,欲由礼佛足而伤佛陀,但佛足坚毅如岩,提婆反自破手指,乃于其地命终。”
舍利弗考虑好久后,命优波离道:“优波离尊者,你去与弟子们说,提婆达多犯五逆罪,暗害世尊,是以而死。他命五百门徒投石欲杀佛,未果。又于耆阇崛山投下大石,虽为金毗罗神接阻,然碎片伤佛足而出血。”
“但现在修小乘的诸位阿罗汉,对正法另有疑虑,故而不成如此说。”
“去跟舍利弗说我的担忧……十大弟子当中,恐有人会倒向提婆达多!”
富楼那说完以后,磕目垂首,不再言语,仿佛一丝无明烦恼已经拜别,那比丘弟子跪了好久,再没听到富楼那的真言,只得忍住哀思,起家筹办分开这处险地。
目犍连道:“师兄觉得如何?”
舍利弗道:“当以彼之矛,攻己之盾。目犍连,你去见那玉皇大帝,说西方有妖魔紧那罗带领部反叛,请他派齐天妖皇大帝,前来降妖伏魔!”
舍利弗见诸位弟子心有戚戚,站在首位,寂然道:“两日之前,阿难陀来与我说,提婆达多违背世尊法旨,入定禅天,去寻觅世尊与梵对抗之处,出定以后,马上叛佛!”
目犍连道:“敢问师兄,如何安宁民气?”
优波离报命而下,目犍连却道:“但那魔头猖獗,不成放纵,还请师兄与我一同邀上灵山诸位菩萨,降服此魔。”
“庇护阿那律尊者,他天眼第一,是独一能看破提婆达多意向的人,自我以后,提婆达多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!”
祗树给孤傲园中,一名比丘仓促而至,拜倒在富楼那座下,颤声道:“尊者,舍利弗尊者传来动静,提婆达多携座下五百门徒入魔了!现在已经打伤了阿难陀尊者,宣誓要突破灵山,倾倒雷音,叫诸佛菩萨沉湎苦海。”
“而灵山诸佛菩萨,皆是大乘弟子,菩提萨锤,乃是提婆达多眼中的外道,故而毫不肯收伏,需求全数诛杀之。三乘弟子,提婆达多带领辟支佛乘兵变佛,争夺声闻乘、缘觉乘诸位阿罗汉,要毁灭菩萨乘,大乘。”
“你来晚了!”富楼那背对着他道。
舍利弗命他:“你去灵山找寻昔年世尊命燃灯上古佛入灭时,留下的舍利,此乃提婆达多旧位,能禁止他。”
优波离震惊道:“提婆达多命终,那如何解释那外道邪魔?”
舍利弗却道:“提婆达多虽是大患,但那梵化梵天,更是逼得世尊入定的绝代魔头,另有那西行而来的无量天尊,也不是善类,提婆达多比起那两个魔头,又称不上是亲信之得了。如果我们只重视他,其他两位魔头趁机反叛,更有不测之危!”
那位比丘惊觉昂首,谨慎翼翼的来到富楼那面前,之间一道玄色的掌痕印在富楼那心口,将他的金身生生打碎,富楼那尊者早已断气多时。就在他吓得六魂无主之时,富楼那破裂的金身俄然开口道:“不要怕,这是我入灭前的一丝烦恼之念,留言予你!”
舍利弗嘲笑道:“那外道邪魔乃是灵山八部护法中的紧那罗王,紧那罗修成菩萨后,不听我的奉劝,入定去见梵,因为见梵外道而入魔,自称无天。如此才气消弭提婆达多的影响,叫其不能勾引佛子。”
舍利弗却并未如此妄动,而是思虑道:“提婆达多以世尊堂弟之尊降世,何况他一贯职位尊崇,比丘比丘尼当中,有很多报酬他所惑,灵山诸佛阿罗汉,也有很多民气志摆荡。现在,安宁民气才是第一要事,不然如果更多的佛子随他入魔,才是我们灵山佛门的大难啊!”
“摩诃迦旃延,能别离深义,敷演玄门,故称‘论义第一’。恐先我之前,已经遭难。只因我二人最善于说法论议,那提婆达多,企图驳斥世尊所传正法,故而先找上我等二人。提婆达多所欲着,乃是毁灭大乘,我等十大弟子,皆是声闻乘、缘觉乘,提婆达多邪徒,欲摆荡我等禅心,将我等化为他的虎伥。”
摩柯迦叶出列道:“师弟在此!”
舍利弗又道:“提婆达多入魔,乃是范围于辟支佛乘,阿罗汉果位,而不见大乘,以小乘佛法来质疑大乘佛法,须知大乘跟在小乘之上,比如牛车、出于火宅。以小乘法印,疑大乘菩萨道,如同讨饭疑舟,乘舟疑桥,自发得是。”
舍利弗深思好久,才开口道:“提婆达多千劫之前,乃是燃灯上古佛,为世尊初转法论,传下辟支佛,也就是上古佛乘时的魁首,如当代尊又悟大乘菩萨乘,提婆达多才质疑背叛,上古佛一脉,多有跟随者。”
诸位弟子纷繁暴露哀思之色,双手合十,沉默不言,氛围一时候非常压抑。
“现在灵山当中,诸位上古佛陀隐世,但如果提婆达多举旗,想必除了他那五百跟随者,另有很多人会摆荡,以是提婆达多不成是燃灯上古佛,燃灯佛祖已经入灭。摩柯迦叶!”
“提婆达多已然入魔,他来找我论法,枉我被称为世尊之下,说法第一,却也不敌提婆达多的惊人魔念。厥后我强行脱手,不过三招,就被他突破金身而入灭。你传我遗言予舍利弗,那提婆达多入魔以后,神通法力进益,殊为可怖。非舍利弗、须菩提、摩柯迦叶、目健连、阿那律五人联手不能胜。”